灰谷 作品

第 118 章 寬慰





盛夫人自己與靖國公貌合神離,此時竟無言以對,盛同嶼笑道:“橫豎如今幼鱗也要赴任去了,來日的事何必擔心太多?我看皇上確實待幼鱗用心,還怕我們誤了他用心仕途,我看確實不必擔憂太過。”




一時用了早膳,許蓴知道盛夫人必定還要和舅父商議的,但自己如今也已表了態,忽然心中輕鬆,便又光明正大溜溜達達出來進宮去了。




盛夫人卻是看到春溪回來,找了他與盛同嶼一起問他話,卻也是猜到春溪定然亦經常隨著進宮的。




春溪倒是敞亮:“蒙皇上提拔,我如今是禁




()衛軍的一等侍衛了,前一個月便是去了軍營訓練去了。定海是一等侍衛,原本是皇上身邊的近衛,皇上給了少爺,也說了,夏潮、秋湖、冬海都要提拔的,找了時機一併都要提為近衛的。”




“少爺的一應護衛規格,都是比著皇上的例來的,前些日子去西宮行獵,還單獨給少爺配了一隊近衛,這次都要跟著少爺去津港赴任的。”




盛同嶼與盛夫人對視了眼,盛同嶼又問了春溪一些問題,看春溪全都對答如流,不由有些顧慮:“皇上知道你都說了會不會懲戒你?”




春溪嘿嘿一笑:“皇上有交代,舅老爺和夫人這邊回來必要問我的,一切都如實回答便是了。但若是今後有什麼,我卻不好與舅老爺和夫人說的,也還請舅老爺、夫人見諒。”




盛同嶼點了頭,便命春溪下去,才對盛夫人道:“我看你是憂慮過度了,你看皇上確實待幼鱗極好,兩年前幼鱗是什麼樣子,如今幼鱗又是什麼樣子。你說若還是之前,幼鱗能似如今這般優秀嗎?鴻儒為師,三鼎甲為友,結交皆翰林世家,皇恩浩蕩,你不當還有怨。”




盛夫人喃喃道:“定海早就到了幼鱗身邊,你和阿爹是不是也猜到了?”




盛同嶼道:“閩州市舶司提督太監夏紈親自帶著定海過來,傳了密令,當時阿爹就猜到了,唯有陛下才能指使鎮守太監。但當時也只以為皇上是看中盛家海商,又對幼鱗器重,打算啟用盛家。”




“還是此次親眼看到皇上給幼鱗加冠之時,情誼極深重,又知道幼鱗好南風,這才有些猜測。但那可是天子,我們豈敢胡亂猜測,也無實據,若是與你說,除了讓你驚懼害怕之外,對天子也是大不敬,對幼鱗更不好,因此並不敢瞎猜。你莫要怪為兄,我絕不是貪圖富貴,盛家再如何,我也是看著幼鱗長大,待幼鱗何嘗不是如兒子一般?”




“只是珊瑚,皇上能給幼鱗的,你我都給不了,皇上能教幼鱗的,你我也教不了。況且若是幼鱗所說的,是幼鱗主動,那這誘君的罪,也確實洗脫不掉。皇上一力承擔,已算深恩。”




盛夫人拿了手帕擦了眼淚:“我何嘗不知道,幼鱗走到這一日,根源還是在我嫁了許安林這混賬,他自幼爹不疼娘不愛,破罐子破摔,雖則有你和阿爹教養,終究不是親爹孃,家裡兄弟又盡皆不是同母,終究生疏,甚至還為了個爵位反目成仇。皇上教他,他竟喜歡上皇上,分明是缺了這父兄之愛……”




盛同嶼啼笑皆非:“不必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盛長洲三兄弟那不是兄弟?他怎麼不見喜歡錶兄?那皇上是什麼品格,哪個人比得上他?你自己也說幼鱗眼光好,我看他既然喜歡男子,喜歡上皇上這樣的人,那一點都不奇怪。見過皇帝這般的神姿,怎可能還喜歡得上旁人?”




“再說了,你忘了幼鱗這乳名怎麼來的?天后娘娘扔下的金鱗,這恐怕本就預示著他不是普通人了。”




“你可知道皇上知道幼鱗這乳名,如何問長洲的?他問長洲,扔下的是龍鱗麼?”




盛夫人一怔,盛同嶼勸說道:“天后賜龍鱗,這是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夢兆。皇上給幼鱗賜字元鱗,顯然亦認可此吉兆。為著此兆,皇上定然不會虧待幼鱗的,你也聽皇上說了,一字並肩王,同陵共墓,金冊玉寶,你想想這是如何大的福氣?這是天后娘娘降下的恩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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