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43. 第 43 章 “你想故意氣死我”<!>

 走到這裡,男人都變得紳士起來,女人也彷彿瞬間成為二十世紀華貴的公主。

 而一旁的舞池,那更是當年法國人奢華的建造,亞洲地區的獨一份,哪怕時光過去了五十年,這裡在中國依然是最頂尖的唯一。

 這時候,雞尾酒已經準備好了,現場的樂隊也已經就緒,璀璨的水光燈下,陸緒章等中方人士招呼客人就座,品嚐著美味的雞尾酒以及各樣乾果點心。

 陸緒章對於這種場合顯然駕輕就熟,他是長袖善舞的人,且永遠能把話題控制在他想要的範疇內。

 在場幾國外賓,各有各的想法,比如那位提出老鼠問題的,就是個刺頭,蠢蠢欲動在找著可乘之機來坑別人一把。

 在這種場合,語言上稍有一個不慎,便有可能造一條可以大肆渲染的新聞。

 不過陸緒章顯然不是吃素的,他言語溫和,談笑風生間,軟刀子也

挺狠,精準回擊毫不留情。

 大家也都看出這位不是什麼好惹的,敬佩之餘,都消停了。

 服務員們等站在附近不起眼的角落,隨時準備著響應客人的需求,並按照現場情況適時地上一些中式小點心。

 首都飯店的雞尾酒是經過改造的中式雞尾酒,國外雞尾酒一般搭配黑魚籽紅魚籽等,不過首都飯店用炸小丸子、醬牛肉和叉燒肉等。

 這些全都切成小塊,放在精美的景德鎮瓷器中,配上精緻的銀質小籤子,由服務員端到客人面前。

 孟硯青捧著一盤炸小丸子奉菜時,恰好趕上陸緒章那一桌。

 陸緒章正和客人說起中式雞尾酒的各樣配菜,這麼說著間,一抬眼,看到孟硯青手託餐盤走過來。

 他眉眼微動,問道:“這位服務員同志,剛才瑞思邁先生提起這裡的紹興黃酒,請問今天準備了嗎?”

 飯店西樓當時修建時舍有地下酒窖,早些年酒窖中物資匱乏,不過這幾年到底開放,物資比之前豐富,所以酒窖中的中式白酒,西式甜酒、葡萄酒和香檳等都是齊全的。

 孟硯青聽這話,笑望著陸緒章,客氣而禮貌地道:“陸先生,各樣酒類都是齊全的,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馬上就準備黃酒。”

 陸緒章看著她的笑,眼神異樣,不過卻是語氣如常:“好,麻煩了。”

 一時孟硯青下場,快速地和慧姐說起來。

 慧姐當即傳達給了一旁的男服務員,男服務員馬上去酒窖提取黃酒,並準備搭配的器具。

 很快黃酒和器具都拿上來了,黃酒是要溫的,於是便有一套專用的黃釉陶瓷酒壺和暖杯,造型格外別緻。

 慧姐快速地檢查著陶瓷酒壺,一時看到旁邊的孟硯青:“你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一個藍酒瓶。”

 孟硯青不知就裡,手伸進去,之後動作便頓住了。

 這酒桶是才從酒窖中取出來的,裡面還放了大量冰塊來冰鎮著保持低溫,幾乎冰冷刺骨。

 她抬眼,看向慧姐,四目相對間,她看出了慧姐眼底的涼意。

 慧姐淡聲道:“我們出外會的時候,有些場地沒有冰箱,這都是家常便飯,一貫如此。”

 她看著孟硯青的動作:“怎麼,你就取不得?那我來吧。”

 孟硯青笑了下:“一貫如此,不代表現在就要如此。”

 說完,孟硯青拿起旁邊的毛巾,纏住手,之後拿起鐵勺子,進去把酒瓶從那冰渣子中撈出來。

 那酒瓶埋得深,撈出來時尚且散發著冰寒的白汽。

 慧姐蹙眉,看了眼孟硯青,這才也用毛巾纏住手,從孟硯青手中接過那瓶酒。

 這時候李明娟等其它幾個服務員也都暫時空閒了,大家圍過來看。

 慧姐便給大家低聲解釋道:“這個是沒有度數的假酒。”

 啊?假酒?

 慧姐這才道:“這是我們飯店專門研製出的,顏色看著和真酒無異,但其實就是水,不含有任何有害成分,關鍵時候可以給首長喝,免得他們損害身體。”

 孟硯青聽著,頓時懂了,一些特殊場合,作為主人難免會四處敬酒,喝多了傷身,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

 一旁秦彩娣不懂,低聲問道:“那客人不會發現嗎?”

 慧姐聽聞,神秘一笑:“你們自然不知道,這是我們的獨家法門了,一瓶酒倒出來,可以真可以假,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大家聽著,驚歎不已。

 慧姐便起身,吩咐道:“你們去照料別桌客人,我過去陸先生那一桌,他胃不好,不能喝酒,黃酒也最好不要喝。”

 眾人忙點頭,唯獨秦彩娣,眼睛盯著慧姐手中托盤上的酒,之後又看了一眼舞廳旁的陸緒章。

 孟硯青看出來了,她顯然也想過去幫陸緒章斟酒。

 不過她不懂這獨家法門,慧姐自然不會讓她去,慧姐要親自上場。

 眾

人各自送酒,待到眾人呈上黃酒,客人對著那精緻暖杯愛不釋手的時候,大家依次退下,等大家推下後,才意識到慧姐還在場上。

 大家看過去,這才發現,陸緒章正和慧姐說話。

 陸緒章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像慧姐怔了下,有些反應不及。

 眾服務員全都提起心來,側耳傾聽,可惜距離太遠,又有樂隊音樂聲響著,大家根本聽不清。

 眾人只能看到璀璨的水晶燈下,陸緒章笑意收斂,側臉冷清,好像吩咐了幾句什麼。

 慧姐面上浮現出狼狽,之後微頷首,禮貌地退下。

 她走在水晶燈下時,還能保持著步子沉穩,可一到了後臺區域,馬上那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了,整個人怔怔的,好像受到了莫大打擊。

 大家看到這樣,一時心中忐忑,忙圍上去關切問她怎麼了。

 慧姐卻艱澀地搖頭,道:“沒什麼,重新換一瓶酒吧。”

 接下來的慧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大家請示她問題,她都彷彿沒聽到。

 這顯然和陸緒章有關。

 秦彩娣從旁一直沒吭聲,她微微咬著唇,看著場上的陸緒章,想象著他剛才和慧姐說話時難得的冷臉,只覺得越發心動神搖。

 她想,這個世上能夠不為慧姐的優雅美麗所動容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吧。

 至於其它服務員,全都有志一同,儘量不打擾慧姐。

 不過在偶爾的一個對視間,大家多少感覺到了:慧姐仰慕這位陸同志,但是可能陸同志說了什麼,讓她受到打擊了。

 孟硯青從旁也是疑惑,就她對陸緒章的瞭解來說,在外面,他是一個以大事為重的人,不涉及原則問題,不至於當場給一個服務員難堪。

 看來他今天心情確實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