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歸宿

 為何呢？

 我也想從太后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當真如我所想，是為了轉移太后的注意力，避免其針對我嗎？

 “哈哈哈……”太后突然笑得癲狂，“哈哈哈……哀家居然輸在自己兒子手上？”

 我不明所以，四肢伏地，壓低了呼吸聲。卻聽她自言自語:“看來皇帝不僅喜歡你，還比哀家想象得更深情。”

 “先皇分明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卻生出的兒子一個兩個都是情種。哼……”

 “可你，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官家女子，才貌皆不出眾，於皇權穩固亦無益處。即便出身尊貴如皇后、如皇貴妃，尚不敢妄圖君心，獨享聖寵。你……何德何能得一國之君的傾心？”

 我依然未置一言。

 心中醞釀了良久的否認之言堵在齒間。我居然相信皇帝真心喜歡我，居然在生死麵前也不願否認他的情意。

 是被胸腔壓迫而加快跳動的心臟給了我許多勇氣嗎？

 還是流速加快的熱血衝昏了我的頭腦呢？

 太后沉默著轉身離去，長長的拖地裙襬擺動帶起了風，風帶起了一縷我拖到地板上的長髮。

 我如夢初醒，忙不迭求饒。

 “太后娘娘，都是誤會，妾無德無才，怎會入了皇上的眼……”

 太后徑直走出偏殿，只給我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再有人進來時，是端著毒酒的老嬤嬤。

 她一步步走近，我一步步後退。

 “我已經證明還是處子之身，太后為何還要殺我？”我嘶聲吼叫，“我未曾穢亂宮闈，未曾辱沒皇上，太后為何還要殺我？”

 老嬤嬤腳步穩健，淡淡道:“貴人，驗身結果證明你在撒謊，你已並非處子之身。”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根本沒有與皇上行過夫妻之禮，怎麼會不是處子之身？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驗錯了……”我抓起手能夠到的書籍、硯臺等所有東西向老嬤嬤扔去，試圖阻止她前進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