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今 作品

第40章 初雪的日子

 請安結束回宮的路上。文君華和齊司顏一左一右挽著我,走得稍慢了些。同路的張氏也放緩了腳步走在我們前方不遠處。待離皇后寢宮距離遠了些後,她直接與我們並排而走。

 毫不意外地,她是為了對我冷嘲熱諷。

 “左貴人聽說靜妃娘娘侍寢後似乎不是很高興啊?”

 文君華沒好氣地說:“說得好像你很高興似的。”

 “我是不高興。不過,大家都笑的時候我也是笑的。不似左貴人,在眾人皆放聲大笑之時,只是面色黯淡地附和著假笑。”

 文君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耐煩地厲聲道:“你想說什麼便直說,不要在這裡無端分析猜測。”

 “我想說什麼?哈哈哈……”張氏放肆地笑著:“我只是想提醒左貴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妄圖以自己這副殘軀爭寵。還有,我很喜歡看她那副失落沮喪的神情。”

 “你胡說八道什麼?”文君華已經滿腔怒火,直接衝張氏大吼,“什麼叫做殘軀?左貴人四肢健全、身體康健怎麼就是殘軀了?你若不會說話就閉嘴,何必湊到我們面前賣弄你的無知、淺薄、低俗?你當皇宮是你家後院嗎?我們是你的奴僕嗎?需要你來指教?”

 “我……”

 “你怎樣?你就像一個跳樑小醜,還妄圖攀附靜妃。你整日看不起這個那個的,怎麼不審視一番自身?你在我們面前自恃高人一等,為何看不明白你與靜妃也是天差地別?”

 文君華說得沒錯,張氏與靜妃天差地別。不只是出身,還有性子。

 靜妃自我“失寵”後,不僅不會再到攬月宮找我麻煩,在其它地方碰到時也是不屑一顧。她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之前三番五次找茬,只是看不慣皇帝寵幸其它女人,想出出氣。

 而張氏不同,她對我們的敵意不在於我們受寵與否,只是從心裡認定我們不配與她平起平坐,共侍一夫。

 “文君華!”張氏不顧儀態地大聲喊著文君華的姓名,而後更是要挾道:“你不要忘了,你父親只是我父親治下的一個小官,你怎麼敢對我這麼說話?難道不知道只要我說一聲,我父親可以隨便讓你父親的官途多舛嗎?”

 “你……你這是用我父親威脅我嗎?”

 文君華的父親是她的軟肋,所以,即便她知道位分低的嬪妃無法與宮外通信,張氏所言無法實現。還是氣得聲音都發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