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皇帝他到底想怎樣

 “皇上，貴人已經歇下了……”

 素心的聲音突然出現，我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

 直到有人推門而入帶來一陣涼風。

 我睜開眼抬起頭，看見皇帝正解著身上的披風，面帶笑意地一步步走向我。

 我忙起身行禮，“拜見皇上。”

 “免禮！你……是在等朕嗎？”

 我笑而不語，是……也不是。真要說起來，我是在等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殷勤地上前接過皇帝的披風搭到椸架上。回過身來時，皇帝已經坐下，並拿起我未完工的荷包細細端詳。

 “這是朕讓祁安送還你的那個吧？”

 我點點頭，“是！”

 “怎麼想起來給它繡花了？”

 “……打發時間。”

 皇帝笑笑，話鋒一轉，問我:“你不打算問問朕，將荷包原有之物拿到何處去了嗎？”

 “……”鋪墊一日，皇帝這是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嗎？可我沒設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

 見我久久無言，皇帝嘆氣。“罷了，朕直接告訴你吧。朕知道你那荷包之中放的是巴豆。但巴豆在宮中是嚴禁私藏的，即便只是兩顆的量也不可以。而且，你沒有從太醫院拿過含巴豆的藥。那你的巴豆是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

 “稟皇上，那巴豆是素心治病所用的藥包之中的。前日妾腸胃不暢、腹脹不適，又不想請醫官，素心便從藥包之中挑出了兩顆碎巴豆。怎料妾還未來的及服下，就忘了將裝有巴豆的荷包放置於何處了。”

 我將白日和文君華、素心商定的答案告訴了皇帝。皇帝未予置評，只正色道:“希望你沒有撒謊，朕會單獨找文貴人和素心問話的。”

 我低著頭回道:“妾不敢撒謊。”

 “那你先出去片刻，將在殿外候著的文貴人和素心叫進來。”

 我有些詫異，皇帝竟已經將她兩人叫到了殿外。原來我方才聽到素心的聲音並不是做夢。

 我道了一聲是，轉身走向殿門。拉開門時，見王福陪著文君華和素心站在文君華寢殿門前的廊下。

 我跨出門檻的同時，三人撐著傘下了臺階向我寢殿走來。

 看到文君華和素心神色緊張，我故作輕鬆地笑著說:“皇上讓你們進去回話。”

 素心把傘遞給了我，深吸一口氣陪著文君華進到殿中。在她合上殿門之時，我撐著傘和王福一同走向文君華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