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兩敗俱傷

 不等她反應，那團黑煙沒有其他動作，竟然就這樣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此時，碧遊宮之外，只剩下柳彩玉和方利的元神。 

 “讓他逃了……”柳彩玉愣在當場，喃喃自語，似乎很是自責。下一刻，眼淚又再次湧了出來。此時她在心中想到，這一次沒能殺死這個怪人，等他恢復過來，自己和夫君肯定又哪有活路…… 

 見魑魅逃走，方利也有些遺憾，尤其是想到已故的上虛真人，只覺心中怒氣難平。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能夠將一名九劫散仙擊退，已經是天大的運氣。況且魑魅本就是山精鬼魅，元神狀態在也擁有許多自保的能力，讓他逃走也屬正常。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方利控制著元神向柳彩玉飛了過去。故作輕鬆道：“雖然被毀去了肉身，但以我的修為也算不得什麼，數十年後肯定能夠恢復。何必哭泣？” 

 柳彩玉撇頭看了方利一眼，咬了咬嘴唇說道：“今日讓那隻怪物逃脫，不但沒能幫夫君報師仇，以後還有可能釀成大禍，只怕到時又是一場劫難。” 

 柳彩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望向方利之時，目光很是柔弱。 

 如果方利肉身沒有被毀，她也不會如此，畢竟以方利的晉升速度，說不定再次遇見魑魅之時，已經根本不懼他了。可是現在，方利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凝聚肉身，而在這一段時間當中，修為基本停滯不前。 

 也就是說，在魑魅回來報復之前，方利基本上沒有可能超越他。 

 可方利聽了她的話，卻搖頭一笑，隨即森然地說道：“他若是不來找我還好，否則下一次絕對讓他有來無回！” 

 “你……又是這般。”見方利把話說得這麼滿，柳彩玉明顯有些不信。不過心中的擔憂倒是減少了不少。 

 方利也沒有解釋，而是看了看周圍散落的法寶，說道：“先不說其他的事情，快快幫我把這些法寶收起來，如今我只剩下元神，卻是不能收藏。” 

 第一次被人毀去肉身，方利還是有些不適應。此時他身上的法力，可是沒有一絲一毫。不僅如此，原本凝聚出來的兩儀之氣、三才之氣和四象之氣也已經隨著肉身的消散而消散。雖然對道的感悟還在，以後只需花些時間便能重新凝聚出來，但他現在，根本算不得胎仙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