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眼

 她未必不是真的想要娘娘的命。

 對她來說，就算是殺了娘娘，可能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起碼陛下不會追究，殿下就算是要追究......可又能如何，人都沒了。”

 福寶之前是全心全意替祁闌做一個監視姜意的人，當然，她也伺候服侍姜意，但一切都是以為祁闌服務為前提。

 但自從鏡央樓四皇子那件事之後，福寶就變得對姜意更貼心。

 現在這番話，算是掏心掏肺。

 姜意分得清好賴，拍拍福寶手背，但多的話沒說，因為她自己也不是十分有把握，還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安慰別人。

 皇后派來的嬤嬤就在花廳等著。

 原以為姜意會虛與委蛇或者推脫不來，她都準備好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話了，卻見姜意穿著側妃的宮裝來了、

 這是不拒絕？

 嬤嬤一肚子話憋在嘴裡出不來，只能哼哼兩聲算是給姜意行禮問安，然後一臉倨傲，“那娘娘就快些走吧，皇后娘娘可是等了好久，後宮不比太子府，人口簡單，眼看年根地下，皇后娘娘事情多著呢，沒道理只等你一人。”

 那麼多話一句不說著實難受，她只能見縫插針的夾槍帶棒兩句。

 姜意不和她一般見識，一路微笑，上了馬車。

 福寶是不允許跟著進宮的，送了姜意進了宮門，她猶豫了一下，轉頭直奔風波莊。

 皇后寢宮。

 姜意過去的時候，皇后正在正殿喝茶。

 上次姜意來這裡，還是祁闌成親第二天，太子和太子妃進宮敬茶，祁闌將她也拽來。

 此時站在大殿中央行禮問安，上一次在這裡發生的事，不免在腦中一幕幕劃過。

 等姜意問安結束，皇后也不晾著她，轉手放下茶盞，朝姜意冷笑，“本宮還以為，你會推三阻四。”

 姜意淺笑，恭恭敬敬，“妾跟前就半斤一個知心人，她若是有事，妾會坐立不寧寢食難安。”

 姜意把話說到最直白最直接。

 然後看著皇后。

 儘管這樣的直視並不恭敬，但她需要看皇后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