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盧 作品

第 70 章

裴聞輕輕嗯了聲,倒是沒有否認,“那又如何?你我是命定的姻緣,聖上金口玉言,誰也不能違抗。”

姜雲歲被迫鎖在他的懷裡,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像掙也掙不掉,她又被氣成了兔子眼。

生氣的時候就沒有那麼怕他了。

也沒有去想自己假死被他逮住的後果。

“你讀書的時候不是功課最好的那個人嗎?為什麼聽不懂我的話了?我一點兒都不想嫁給你。”

這些話,裴聞已經聽她說了無數回了。

卻還沒有習慣,落在耳朵裡依然覺得不太舒服。

裴聞沉默了許久,摸了摸她的頭髮,好像只有抱著她才能感受到她還是活著的。

不是那些個冷冰冰的夢。

留給他的只有一具已經長眠的屍體。

“你對我一點兒也不好,我不要喜歡你。”姜雲歲低著頭,儘管很小聲,但每個字說的都還是很清晰。

裴聞迫使她抬起臉來,“師弟那樣對你廉價的笑一笑就是對你好了嗎?”

他冷冷地質問。

緊接著淬了毒的目光又投向了被按在地上的男人,“還是像他這樣的,無權無勢,任你拿捏,肯揹你的就是對你好?!”

裴聞好像被氣狠了。

方才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忽然間被點著了。

“周述!”男人忽然怒喝了聲,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吩咐了下去:“把他給我看砍了!”

姜雲歲被嚇壞了,緊緊攥著裴聞的衣襟,“不行!不行的。”

裴聞看著她紅著眼眶的樣子也有點心軟,但是想想她每次都是利用他的心軟來欺騙他,就又狠下了心。

裴聞咬著牙,有點惡狠狠地說:“把他的頭給我剁下來。”

他沉著面無表情的臉龐,繼而冷漠道:“回到京城我再去把我的好師弟給砍了,送到你面前來,省得你日日記掛著他。”

如果不是她被裴聞按住了手,她早就朝周述撲了過去,她再清楚不過,周述就是裴聞忠心耿耿的走狗。

無論裴聞讓他做什麼。

周述都會照做不誤。

“他不過是我買回來的奴僕,你何必對一個無辜之人撒氣?”

“你讓他揹你。”

裴聞咬牙切齒道。

姜雲歲氣結,忍不住踹了裴聞一腳,可是她那點力道對於裴聞來說什麼都不算。

“我腿疼,走不動了。”

裴聞沉默良久,忽然之間將她抱了起來,輕輕鬆鬆就將她扛在肩頭,姜雲歲頭朝下,腦袋都有點暈。

本來就不太結實的房門被他用力一腳踢開。

姜雲歲被他扔到了床上,他不說話,屋裡屋外噤若寒蟬。

裴聞對她逃了的事情,當然是生氣的。

在來蘇州的路上想了許多罰她的法子,最好每一樣都能叫她怕得不敢再隨隨便便就出這種昏招。

他甚至惡狠狠的想過要想上次那樣,非得把她鎖起來她才能乖一點。

關起來,讓她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到阮洵期,若她還念念不忘,他就要用刀子劃爛了他的好師弟那張會招引桃花的臉。

容顏盡失,她還會喜歡阮洵期嗎?

不見得了。

若是他來蘇州的日子再晚些,她怕是都要和這個她所謂買下來的奴僕成婚了。

即便是買奴,何必要買這種樣貌的。

還是個身材強壯的年輕男人。

不怨裴聞疑神疑鬼,他就是不能心安。

姜雲歲在他沉默的時候縮到了床腳,裴聞看見她又是要逃,怒火攻心,天底下也只有她能讓他喪失了理智,變得這麼衝動易怒。

他的手掌緊貼著少女纖細的腳踝,貼著踝骨的手指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捏斷了。

冷冰冰的指腹,寒意絲絲入扣。

裴聞幫她脫掉了襪子,圓潤小巧的腳指頭,乾乾淨淨,腳後跟有些紅腫,他捏著她的腳,她百般不自在,還覺得有點癢,想往後縮。

她本來就怕癢,許多地方都碰不得。

腳底被他用手指輕輕的捏了兩下,那股酥麻的癢意順著腳底板鑽進了身體裡,渾身都軟了下去。

裴聞平日只是看起來的清心寡慾,卻不是真的一點兒慾望都沒有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