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啊你要是願意,那我也不介意的。”
修微嗤,“那你也要看的到。”
話雖如此,她對虞瑜的印象總算好了一點,但只有一點點。
虞瑜說的沒錯,她這次失手,真的全程不佔理。
不佔理就算了,甚至還被她看不起的小施法者擺了一道。
再不甘心,她也只能認栽了。
而且她對如今的法環,有不少的疑惑,等著出去得到解答。
至於向小施法者低頭……修並不在意。
若是要臉,她也走不到今天。
虞瑜指指點點,“我還想要你幫我消化精神力,多來點。”
修這就不大情願了,“那是我幫……”
她突然一頓。
就見小施法者眼睛亮晶晶的捧心道,“記名老師!老師!修老師!”
“幫虞!!!”
修:“……”
此時剛好回來的赫瓦爾:“……”
她將一邊的法力蜉蝣收起,看錄屏。
這可是珍貴的一手資料,她覺得都可以拿出去拍賣了。
風夜一定很感興趣。
修終於擺脫了心中枷鎖,她淡淡的道,“……這是另外的價錢。”
虞瑜喜笑顏開,“行,我付得起!你說的都對!”
她現在想的可不止是自己,還有學姐、蒙學姐、豹豹,還有殊途子書她們。
修這一手,可是連鉤吻都不會的!
這十年,她一定要把修榨乾幹!
修:“……”呵。
“給我固態精神力,我要恢復狀態……”修道,“我可以……”
沒等她說完,虞瑜就道,“好啊!”
“你要多少?”
她甚至沒有討價還價,也沒有談條件。
修試探著道,“讓普格里斯把我解封?”
虞瑜又爽快道,“好啊,但你要答應我,不許再搞我了!”
修眼中泛起些許異色,看了虞瑜一會才淡淡的道,“我答應你。”
終於達成了和解,虞瑜也鬆了口氣。
揹著修就像揹著小炸/彈,她可累了。
這波她自己都說不清,她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好在,修也不是一直跟著她,等她回去她就會和商惟一樣,自己出門浪。
只不過因為夜鶯契約的束縛,她與其他前輩終究還是有所不同的。
據說,據說夜鶯契約的主僕感知是可以跨過遙遠的虛空的。
當然,和雙方的實力也有關係,至少商惟那種菜狗現在是沒有這種本事的。
一放開來,虞瑜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她好奇的問道,“修冕下,聽說你和你徒弟關係不好,這是真的嗎?”
“我能採訪一下你嗎?”
修:“?”
她不理解。
她不慣著虞瑜蹬鼻子上臉的行為,語氣十分冷淡,“關你什麼事。”
她半是警告,“不要過問我的事。”
虞瑜:“好奇也不行嗎?”
可惡!
等著,早晚把你挖透!
修受不了她,肥啾終於將虞瑜的羽落術解除,自己主動飛了起來。
發現修飛來,赫瓦爾主動現身,“我可總算找到你們了。”
修瞬間警覺,又飛回到虞瑜頭頂,冷冷的看著赫瓦爾。
相比小廢物的無害,她對這三人的警惕心早就拉到了絕頂。
“赫瓦爾前輩!”
虞瑜驚喜轉頭,然後大聲抱怨,“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又坑我!”
頂階傳奇哎,怎麼會犯蠢忘記這種重要事情呢?
那不如相信赫瓦爾腦子被莫莫吃掉了!
“赫瓦爾前輩什麼時候來的?”
赫瓦爾臉不紅心不跳,“剛剛。”
她也就聽見木肌心之後,去稍稍的鋤了個大地,豐滿了一下腰包。
赫瓦爾打斷虞瑜的一肚子牢騷,問道,“怎麼樣?摸清楚這裡的情況了?”
虞瑜也有疑問,“赫瓦爾前輩,修說她見過鉤吻前輩的屍體,這是真的嗎?”
赫瓦爾目露意外,“詳細說說?”
修這次倒沒拒絕了,她簡單的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虞瑜問道,“鉤吻前輩的屍體,現在還在聖弗蘭嗎?”
赫瓦爾摸著下巴,“……八成不在了。”
虞瑜:“!!!”
赫瓦爾也稀奇,“不是鉤吻自己說她沒屍體了嗎?”
“怎麼修還能看見?”
“反正我是沒聽說過這件事。”
“要麼就是她已經被人切片了,要麼,就是已經被埋在不知名的地方了。”
赫瓦爾道,“以我對中黃金紀元的瞭解,她被切片可能性更大,那時候的議會,嘖,狗路過都要挨兩腳。”
虞瑜呆滯,“就沒點好的可能?”
“比如我正好能撿到鉤吻前輩完好的屍體?”
而且鉤吻前輩有始源之血,還能保鮮,回來就能直接用!
復活!
赫瓦爾憐憫的看著她,“你知道她有始源之血,別人看不出來?”
“當然是想辦法把始源之血煉製出來了?”
“你哪天撿到個和她一樣死了多少年都完好無損的,說不定剛好是毀她屍體的兇手。”
赫瓦爾又道,“再說了,是不是真的還兩說,你得問問鉤吻自己,她的屍體她能不知道嗎?”
“喲,她來了,”赫瓦爾立刻推虞瑜,讓她先聲奪人,“快問,快問。”
她話語剛落,鉤吻已經到了虞瑜面前。
她看著赫瓦爾,“赫瓦爾……”
虞瑜:“鉤吻前輩,你記得你身體在哪嗎?”
鉤吻剛想發作就被打斷,她疑惑的看了眼虞瑜,“你總問我屍體做什麼?”
普格里斯從後面飛來,“鉤吻身體怎麼了?我正準備幫她復活呢。”
“如果有身體的話,就省了一半步驟。”
虞瑜道,“修說她看見過你的屍體。”
“完好的那種。”
鉤吻目露異色。
虞瑜看出她的表情,立刻追問,“你不是說你沒屍體了嗎?難道真的有?”
她又震驚,“鉤吻前輩,你不會家裡還擺著備用的身體吧?!”
鉤吻:“……”
她很無語,“……沒有。”
見虞瑜問的真心,她總算勉強回憶,“我臨死前將身體拋入光錐的中樞能量烘爐裡,即使是我的體質,也不可能在能量烘爐裡存下來。”
她道,“況且,我可算不上完好無損。”
破破爛爛還差不多。
赫瓦爾摸著下巴,“你是掉進去之後死的,還是掉進去之前死的?”
鉤吻:“?”
她不善的瞥了眼赫瓦爾,很冷淡的道,“之前。”
赫瓦爾又問,“那你死後,始源之血會修復你的屍體嗎?”
鉤吻:“我怎麼知道。”
普格里斯聽出了問題,她追問虞瑜,“你的意思是,鉤吻的身體真的可能還存在?”
虞瑜很沮喪,“我是這麼希望的,但她們覺得不大可能。”
赫瓦爾說出自己的推測,信心滿滿道,“那就對了,可能是啟最後良心發現,接住了你的屍體,然後幫你補好,或者你自己恢復了,總之就這樣那樣,然後再幫你平反之後,給你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葬禮。”
鉤吻神色冰冷,氣壓低的可怕。
顯然,她一聽見啟就不痛快,非常非常的生氣。
虞瑜短暫回憶了一下。
哦,啟還說普格里斯最喜歡她才傳位給鉤吻的,前期瘋狂踩鉤吻,以師為恥,後期才幫鉤吻平反。
但她到底是為了合法自己的政治底色,還是心懷愧疚為求心安,亦或是在多年執政中終於知道了鉤吻的苦楚……但誰都不是啟,誰知道呢?
虞瑜看了看鉤吻的眼睛,發現沒泛紅,稍微放下點心。
她上前兩步抱住鉤吻的手臂,“赫瓦爾前輩,別提啟了,我們還是說鉤吻前輩被人挖出來這件事吧。”
鉤吻冷冷的低頭。
這是什麼好事嗎?
她的眼睛就像會說話,虞瑜賊拉無辜,“哦對,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普格里斯氣壓也低的可怕,此時才沉聲道,“被人挖了出來?誰挖的?”
虞瑜看向修。
修其實是不願在這種時候說話的,她總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挨兩下。
但迎接她們的眼神,修也只能再次複述了一遍。
虞瑜沮喪道,“她們說鉤吻前輩懷璧其罪,會被……”
她都說不出口,好生氣,好生氣,想殺人。
普格里斯也很生氣,她氣瘋了,“就憑她們?”
“始源之血是她們能弄得出來的?”
她道,“鉤吻的身體應該還在,只要不是有意將她扔入光錐烘爐那種級別的場合,她都能存續下來。”
普格里斯說著說著摸了摸下巴,“原來始源之血還有這種用,死了還能保存屍體。”
虞瑜陷入沉思。
懂了,你們一家就鉤吻死過是吧?
慘鉤吻慘。
等等……
啟那個狗東西不是也有始源之血嗎?
不如……
普格里斯眯眼,“也不是不行……”
鉤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