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 作品

第一百三十八章 黃字號房的盡頭

  汪小青聽後很是震驚,但在凌姍的哀求下,她答應了。

  凌姍隨後拔出插在那公子心口的短刀,又狠狠捅了幾下,然後又雙手持刀,用力切開了自己的肚子。

  她讓汪小青幫的忙,不過是告訴官差,是她殺了那公子,因懼怕被砍頭,就選擇切腹自盡。

  為何要用切腹這種方式,直到現在,就連凌姍自己都不明白。

  看完凌姍的生平,陽九給她穿好衣服,方才蓋上棺蓋。

  【縫屍九十五具,獎勵宿主陰陽散。】

  又是陰陽散?

  要這麼多陰陽散作甚?

  “九爺,你縫好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凌姍還是想靠上陽九的身體。

  陽九道:“你不是喜歡秦王殿下嗎?”

  “九爺這是在吃醋?”凌姍嬌笑。

  這雲雨樓的女子就是與眾不同,夠美,夠騷,夠會撩。

  陽九擺擺手,道:“去你該去的世界,就是報恩了。”

  走出房間,陽九看著黃字一號房。

  現在不過丑時初刻,想去縫的話,時間很充足。

  若是裡面的屍體,也跟這幾天所縫的屍體一樣,都會乖乖聽話,那速度就更快了。

  “九爺留步。”

  “那裡面的傢伙最恨縫屍人,說不定會殺了九爺的。”

  汪小青和凌姍同時從房中出來。

  她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留戀什麼,或許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但看陽九準備去黃字一號房,有些情況,她們必須得讓陽九有所瞭解。

  平日裡,他們聊起陽九的兇猛,那男人對陽九也很是佩服。

  不過在其骨子裡,卻是對縫屍人恨之入骨。

  具體的情況,她們倆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傢伙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誅殺給他縫屍的縫屍人。

  可能他會表現得很配合,然後趁陽九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擊擊殺。

  陽九本還在猶豫,但一聽還有這樣的傢伙,立馬來了興趣,笑道:“你們都太配合,讓我手癢得很,正好去會會他。”

  看到陽九推門進去,汪小青和凌姍面面相覷。

  許多縫屍人都很懼怕縫屍,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被定為古怪屍體的傢伙。

  可在陽九的眼眸裡,看不到絲毫的畏懼,反而全是興奮。

  那眼神,就像是洞房花燭夜新郎官終於脫掉了新娘子的最後一件衣服。

  還好她們沒有反抗,不然下場得多難看啊。

  她們本想攜手離去,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看看陽九是否能征服那個可怕的男人。

  正如二女所說,推門進去後,那人的靈魂對陽九噓寒問暖,非常熱心。

  若非他是靈,恐怕都想給陽九又是倒茶,又是捶背。

  陽九關上門,到旁側的水盆裡洗手,笑道:“時間緊迫,你好好配合,我快點縫屍。”

  “全聽九爺的。”那男人的喉頭有個洞,此外,一條左臂被斬掉。

  他告訴陽九,其實他是一個兵,在戰場上,先被卸掉一條胳膊,後被一箭幾乎洞穿了喉嚨。

  別看現在喉頭沒有插著利箭,那是因為此前的縫屍人太過粗魯,拔箭的時候不小心,將箭頭留在了裡面。

  可那些縫屍人太過可惡,竟然沒將箭頭拿出來就打算縫合傷口。

  喉頭頂著一個箭頭,哪怕來生能投胎到好人家,恐怕也會是個啞巴。

  他拼命提醒,可那些縫屍人根本就不管,沒辦法,只能將他們弄死。

  陽九已在點香,微笑道:“我懂,你殺縫屍人,乃是迫不得已。”

  “對對對,就是迫不得已。”那男人站在旁側,嘴角的笑容格外陰森。

  燃香後,陽九掀開棺蓋。

  沒有煞氣。

  陽九在男屍的喉頭摸了摸,裡面果然有硬梆梆的箭頭。

  “要將箭頭拿出來,得先割開,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縫好。”陽九說著拿出一把剪刀。

  那男人笑道:“我信九爺。”

  剪開喉嚨,取出箭頭,陽九抬頭朝那男人一笑。

  那男人心領神會,立馬還以一笑,笑容燦爛。

  第一次縫這男人的縫屍人,親手拔箭,箭頭斷在裡面,縫屍人必然知曉,肯定會先取出箭頭,再縫屍。

  但這男人沒有給那個縫屍人機會。

  後面的縫屍人就比較倒黴,他們根本不知道男屍的喉頭有箭頭,自然成了這男人擊殺他們的藉口。

  不過陽九並不在意,他倒想看看,這傢伙能否搞出點新花樣。

  取出箭頭後,只需要將傷口和斷臂縫上去即可。

  但在陽九剛要縫男屍喉頭的傷口時,男屍猛地翻起,張嘴咬向陽九的脖子。

  陽九一把抓住他的腦袋,死死摁住。

  站在旁側的男屍惡靈,竟然以他的左臂為武器,狠狠掄向陽九。

  陰風大作。

  陽九一張手,掌心赫然出現一張拘鬼符。

  那男人大驚,急忙求饒:“九爺,我錯了,放過我,九爺……”

  拘鬼符閃耀著金芒,將那男人的惡靈拘了進去。

  被陽九摁著的屍體,仍在拼命掙扎,想要起來啃咬陽九的脖子。

  哪怕汪小青和凌姍沒有提醒他,就憑這惡靈的實力,也奈何不了他。

  看來陽九爺的名頭雖響亮,並非能夠嚇住所有的惡靈。

  一張鎮屍符賞給屍體後,縱然屍體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但這並不影響陽九縫屍。

  頃刻間,屍體已被縫好。

  《生死簿》現。

  這男人叫楊保國,並非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生前是個兵,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