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唐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反客為主,往事如煙

  但顧柯還是直視著魚幼微那與他自己很有幾分神似的雙眸說:

  “正因如此,顧柯才一直不敢向鍊師吐露自己的真心。

  也不怕鍊師笑話,少年暮艾總歸是如此,不敢示之於人只能藏於心底,想等到功成名就時再與那人說,可誰又能知曉後事如何?

  還未等我向那人言明,她便香消玉殞,此生再難相見了。”

  聽到顧柯這般解釋,魚幼微那緊皺的眉頭總算才舒展開些許,心想:“算你還有些良心。”

  身份證-伍陸彡74彡陸7伍

  而顧柯說完後卻嘆了口氣,鬆開了魚幼微的右手,閉上雙眼不再看她,陷入了那段灰暗的回憶之中。

  許久之後他才再次睜開雙眼,無比堅定地盯住身旁那謫仙般的女子,帶著某種決意低聲說道:

  “從那日後我便立誓,此後絕不再讓那人的悲劇重演。裴澄,陳韙二人向溫璋作偽證誣告之仇,我必會親手討回。”

  魚幼微望著一臉殺氣的顧柯,輕嘆了一聲說:

  “那位魚鍊師自覺才情遠勝尋常男子,便視禮法於無物,與士子交遊毫無顧忌,在長安這座天底下最瞧不起女子的圍城裡,自然是難得善終。

  即便沒有他二人告發,無人可以依靠的她,遲早也會被另尋名目送上刑場,有又何異?

  想必那位魚鍊師也正是對自己的離經叛道有多惹人非議心知肚明,才會甘願認下那荒謬的罪名。”

  魚幼微在講述那場永遠改變了自己命運的審判時沒有帶上任何感情色彩,彷彿那個受難的主角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位同名同姓女子的經歷。

  某種程度上,她的悲劇和哀傷也正是這個時代女子所共同享有的悲劇和哀傷。

  不論是兩百年前的內相上官婉兒,還是更近些的女校書薛濤,這些才情驚豔絕世的女子,不論生前曾綻放出多麼耀眼的光彩,也始終不會得到社會真心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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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后臨朝之時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極其厭惡女子反抗禮教的宣宗李忱再次收緊了對女子的束縛後的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