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白若蘭 作品

第377章 宮崎貪財?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趙長庚有些焦急的看向譚府的方向,他迫切希望今天能夠有所收穫。

  這些日本人非常現實,只有真正能夠給他們帶來幫助的人,他們才會真正賞兩口肉。

  譚府。

  程千帆同譚平功來到了一處略安靜的所在。

  兩人看著舞池內來來往往的賓客,寒暄了兩句。

  譚平功微笑,擺擺手謝絕了‘小程總,遞過來的香菸。

  他拿出鼻菸壺,取下壺塞,放在鼻尖嗅了嗅,笑著說道,“我這樣的老古董,還是喜歡這玩意。”

  程千帆哈哈大笑,他從身上摸出自己的純金打火機,撥動轉輪,看著那溫軟的火苗,他微微低頭,引燃了口中的菸捲。

  “陳公子最近在忙些什麼呢?”程千帆抽了一口香菸,淡淡問道,“程某等陳公子那頓飯,可是等了許久。”

  陳專遇刺那天,陳文濤平白無故突然遷怒程千帆,當眾質問程千帆。

  “小程總“念在其突遇“喪父“大變,且有譚平功出來轉圓,總算是沒有發火,輕輕略過此事。

  及後,在譚平功的勸說和點醒下,陳文濤通過譚平功遞話過來,言說“悲痛之下以至於言語無狀“當向“小程總道歉,改日定要做東當面請罪。

  陳專既死,程千帆可以不理會陳文濤這個紈絝公子的面子,不過,餘姚商會副會長的面子,‘小程總,要給。

  只是,此事過了這些天了,陳文濤所謂的做東賠罪卻遲遲沒有兌現,程千帆自然心中不滿,故而現在半開玩笑似的質問譚平功。

  “罹經此難,每日面對殘垣之家,每每憶及闔家團圓景象,文濤心中悲傷不已,實難再呆在上海,他已經於數日前離滬回南京了。”譚平功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至親遇害,眼見皆是悲愴之憶,著實令人感慨。”程千帆搖頭嘆息。

  譚平功看到程千帆沒有生氣,心中稍定,就要開口說話,便看到程千帆嘴角揚起一抹似冷笑又似嘆息的弧度。

  “蒙陳公不棄,與程某暢談甚歡,可謂忘年交。”程千帆說道,“現陳公蒙難,只餘文濤兄一人,程某自不能旁伺無動,改日文濤兄回滬,還望譚會長及時知會一聲,程某定當好好招待文濤兄。”

  譚平功聞言,心中惱怒不已,這哪裡是看在陳專的面子要照顧陳文濤,這是赤裸裸的暗示:

  除非陳文濤不回上海了,旦回上海,就要找陳文濤算賬!

  只是,譚平功憤怒之後,又是嘆息和無奈。

  客觀的說,此事確實是陳文濤不對。

  陳專遇刺之日,陳文濤向程千帆發難,此一不對。

  經過譚平功的斡旋,陳文濤表示要做東賠罪,此後又害怕逃離上海,此二不對。

  是的,陳文濤就是因為害怕才逃離上海的。

  他害怕的原因有兩個,有傳聞說重慶方面幹掉陳專還不罷休,‘大漢女乾死了,小漢女幹也要除掉,的傳聞令陳文濤驚懼不已。

  此外,陳文濤此前桀懿跋扈,自詡自己乃是南京維新政府陳專部長公子,並不將程千帆看在眼中,不過,在陳專被重慶方面除掉後,正所謂人走茶涼,陳文濤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和影響力也大不如前。

  在這種情況下,譚平功又幾次三番的勸說他向程千帆低頭。

  而陳文濤在瞭解了程千帆的一些“事蹟“後,對於“小程總“的態度從不屑很快變成了驚恐。

  雙重驚懼之下,陳文濤竟然一聲不吭的逃離上海,抵達南京數日之後,今天上午才告知譚平功。

  譚平功自是憤怒不已。

  只是,念及他同陳專這些年的交情,以及當年陳專的恩情,他又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不管。

  罷了罷了!

  譚平功心中嘆息一聲,他從身上摸出一個信封,“程副總,文濤走

  的倉促,他只留下了這一封道歉信,囑我定要親手交給你。”

  “陳公子真是講究人啊,走就走了,還急匆匆寫信與我。”程千帆皮笑肉不笑的接過信封,最後還是終於難掩怒氣冷哼一聲。

  一封道歉信就要將此事揭過?

  呵呵。

  不過,手上捏了捏信封,‘小程總,的神色瞬間有了細微的變化。他抬起信封,探手進去,入眼一掃,然後平靜的將右手抽出,將信封收入內兜。

  “文濤兄這封信更是情真意切,文采飛揚。”程千帆搖頭讚歎,“再者說了,文濤兄也太客氣了,些許小事,還如此鄭重其事,端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