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入葬(55000)



 太奇怪了,也太詭異了。


 一身雞皮疙瘩都消不下去,跟他一隊的老玩家柳博仁快要嚇傻了,所以在時間到了大叔喊大家起來之時,他都以為是那個竹竿人的詭計。


 大叔看著仍舊跪在原地的柳博仁,過來拍了拍他,“博仁,已經跪完了,起來吧。”


 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有著人的溫度,柳博仁癱軟在原地,手腳無力,還是在大叔的攙扶下才站了起來。


 大叔拍了拍他,“瞧你嚇的,你這種環節不是經歷了很多嗎?怎麼會嚇成這個樣子。”


 柳博仁一驚,連忙補救自己的人設:“昨天不是下雨了嗎,被雨淋了有些感冒,腿還麻了。”


 他變相解釋了自己現在的慘白臉色不是被嚇的,而是因為感冒和腿麻。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等會兒給你弄點藥,喝了就會好了。”大叔笑道。


 柳博仁敷衍地嗯了兩聲,在大叔走之後迅速去看被竹竿人找上的安運聰套線索,卻在轉頭時看見屋子角落裡的紙人。


 花衣紅嘴,兩個眼睛直直往這裡看過來。


 柳博仁到底是老玩家,生生壓住了喉間的尖叫聲,僵硬地轉過頭。


 很明顯,這個紙人就是剛剛進來的那個竹竿人,只是這時候氣息全無,成了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


 怪不得001說走了但沒完全走,一直在看這邊的鴉透想。


 安運聰剛剛膽子都要被嚇破了,見自己還活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到這時候才完全湧上心頭。


 “果然是個b級副本啊,我居然還沒死,看來這個不是死亡條件啊。”


 柳博仁本來就不願意和新人玩家過多接觸,要麼怕得要命,要麼狂得要死,但他現在相當於跟柳博仁綁在同一條船上,不得不出聲提醒:“別掉以輕心。”


 鴉透從地上爬起來,從兜裡拿出紙將額上的汗擦乾淨,腿已經跪麻了,即使有軟墊跪了這麼久也很疼。


 脖頸也很酸,他將手搭在自己側臉,避免被那兩個玩家認出來,迅速朝屋外走去。


 剛跨過門檻,一隻手就捂了上來,將鴉透整個抱了起來往旁邊走。


 鴉透剛從地上起來,四肢都還是痠軟的,就算是平常的力道在對方看來都是在撓癢癢,四肢軟下來之後的力度更像是在調/情。


 那人抱上來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捂住鴉透嘴巴的那隻手的大拇指無意識地摩梭。


 “怎麼這麼軟?”


 那人喃喃道,聽聲音是杜元修。


 又是他,鴉透瞪大眼睛,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拐角處。


 剛被放下,杜元修就想靠過來。


 跪拜的人都去吃飯了,這邊就只剩下了他們兩,鴉透急忙抵住杜元修,顫著睫毛,“我想去上廁所。”


 杜元修拉住他的手,捏在手裡,“我跟你一起去。”


 鴉透:“????!!”


 他因為過於震驚,聲音沒控制住,“上廁所哪兒有兩個人一起去的?”


 上個廁所而已,沒必要兩個男生手牽著手一起去吧?


 杜元修大拇指擠開鴉透試圖握緊的手指,按揉在柔嫩的手心那塊,“不行?”


 “你知道廁所在哪兒嗎?”杜元修道,“還是說你想在這兒上?”


 鴉透當然不是想去上廁所,他只是想擺脫杜元修而已,憋紅了一張臉,最後撇過頭,“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話?”


 “哪種話?”杜元修粗糙的皮膚把少年磨得哼哼叫。


 紅著臉的少年睫毛一直在顫,“粗俗。”


 “這就粗俗了?”杜元修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你是不是沒聽過更粗俗的?”


 “還是說,杜相吾在床上沒跟你講過?”


 ……


 鴉透漲紅著臉走在前面,杜元修就抱著臂跟在他身後,時不時會出聲提醒兩句。


 “走錯了,往右拐。”


 鴉透像個炮彈球一樣往右拐,然後直直衝過去,沒理後邊的人。


 廁所的位置很好找,鴉透打量了一眼周圍環境,然後對準跟進來的杜元修皺眉,“你進來幹什麼?”


 杜元修挑眉,“上廁所啊。”


 村裡廁所跟鴉透之前見過的不一樣,沒有隔間,還建得小,所以兩個人一起上的話可能還要靠在一起。


 鴉透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見杜元修想解褲子立馬轉過身。


 杜元修一頓,“又不是沒見過。”


 他沒上廁所的想法,過來純粹是為了解決一個問題,但現在少年的反應又實在可愛了點,走近時還能看見通紅的耳垂還有柔軟的臉頰。


 想到剛剛一摸一手軟肉的感覺,杜元修微微俯下身,在鴉透耳邊道:“你不上嗎?”


 他聽見了少年陡然急促的呼吸,略有些興味,“還是說要我幫你解開,扶著你上?”


 【啊啊啊好變態!我喜歡!我剛進來時就看過了,廁所邊邊沒什麼建築,這裡太髒了點,把老婆抱到外面撅吧。】


 【杜元修你個死變態,你快放開我的寶!】


 【你他媽還想扶著我老婆的小呀呀?給爺死!】


 【這裡真的好適合強/制啊,可惜可惜,平臺不對,就算有了馬賽克也得糊一臉。】


 鴉透試著掙扎了兩下,沒想到杜元修直接將他的兩隻手捉住背到身後,“怎麼還是不說話?”


 “我不想上廁所了。”鴉透忍著羞恥回了一句。


 “不想上了啊?那行。”


 杜元修雖然這麼說,但是沒有將少年的手鬆開,反而用一隻手捏緊,另外一隻手碰上他的耳垂。


 他開口,“那我們就來談談正事。”


 談什麼正事?鴉透有些茫然。


 “明明最開始赤著身子出現在我的臥室,後面卻抗拒我的接近,現在也不讓我碰。”杜元修低聲道,捏著耳垂的那隻手來到脖頸,很輕地揉著少年的後脖頸,像是在捏一隻不聽話的小貓咪。


 粗糙的手捏上滑嫩細膩的皮膚,小貓被捏地哼哼叫,在意識到之後又急急忙忙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