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意 作品

第 294 章 晉江獨發,嚴禁轉載

術後恢復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段時間小垂耳兔被哥哥和鏟屎官, 還有七個壞獸人照顧的很好, 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平時也被幾個人輪流照顧和陪伴,一點也不無聊。

不知道七個壞獸人跟哥哥還有鏟屎官說了什麼,他們居然達成共識,不再爭來爭去,反而一起守在小垂耳兔病床前,以哄小垂耳兔高興為目標。

在哄小垂耳兔高興的過程中,他們偶爾也會試探著和小垂耳兔做一些超過正常社交距離的事,比如擁抱和摸頭。

單純的小垂耳兔不知道他們是試探自己的底線,還覺得這樣被摸毛很舒服,可惜他眼睛上面纏著紗布,不能變回動物形態。

拆紗布那天,小垂耳兔端端正正地坐在病床上,靜靜等待醫生走過來拆紗布,然而床邊站著的一群大男人,卻個個緊張的緊繃起臉,直勾勾盯著醫生的手看,看得醫生下意識緊繃起身體,不知道這個紗布是拆還是不拆好。

要是紗布拆的不好,說不定這些家屬們就得把他給活活拆了。

好在那群家屬們在察覺到醫生的異樣後,很快收斂住自己的目光,不再像剛剛那樣明顯。

醫生這才放鬆一些,低聲叮囑病人一句放鬆,然後接過身後護士遞來的剪刀,剪開最外層紗布,然後一圈一圈揭開纏繞在一起的紗布條。

等紗布全部拆完,醫生再次開口,對睫毛輕顫不停,明顯緊張起來的病人說:“放鬆,慢慢睜開眼睛試試。”

其實醫生心裡也很緊張。

為了做這臺手術,醫院內部開了好幾場大會,他們的壓力不比病人和病人家屬少,等手術做完,不知道有多少醫生在關注病人的情況,好在術後沒有出現什麼不好的反應,病人也恢復得很好。

不出意外的話,等病人睜開眼睛,就能重見光明瞭。

小垂耳兔用力點了點頭,手緊攥在一起,鼓起勇氣慢慢睜開眼睛。

其實做手術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緊張,拆紗布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緊張,但當聽見醫生說可以睜開眼睛時,突然變得心跳加速起來,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不過就算這樣,小垂耳兔也努力支楞起來,在心裡不停給自己打氣,一點點睜開眼睛。

眼睛睜開一點點時,從未見過陽光的小垂耳兔被光線刺得眼睛發疼,但在稍微恢復一點以後,小垂耳兔再次睜大了一點點眼睛,如此循環了幾次,才徹底將眼睛睜開。

睜開眼睛的小垂耳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識在一大群人中,尋找起讓自己最有安全感的哥哥。

雖然這段時間鏟屎官和壞獸人們也讓他很喜歡,但哥哥是不同的那個。

“笙歌,恭喜。”察覺到小垂耳兔弟弟不停觀察的樣子,沈則寧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和等待,終究還是等到了回報,沒有被白費。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垂耳兔立刻將不停觀察的目光鎖定在哥哥身上,仔細看著哥哥的臉。哥哥的長相和他想的簡直一模一樣,俊美又出眾,讓人看了就覺得很喜歡,還特別有安全感。自帶光環的小垂耳兔,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為哥哥貼上這些正面標籤,絲毫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哥哥是不近人情的工作狂形象,可怕程度和鏟屎官不相上下。

商陸然和其他幾個獸人們見狀,立刻擠到病床前,你一言我一語地和小垂耳兔說起話,擺明了想搶小垂耳兔的目光。

自持正室身份的沈則寧並沒有跟他們一般計較,轉而和醫生寒暄起來,和醫生確認完病人的眼睛沒有問題,隨時可以回家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笑著送醫生離開。

這讓醫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暈暈乎乎地離開病房,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所以才會得到這種級別的待遇。

下午,強烈要求出院的小垂耳兔,順利離開待了將近一個月的醫院,回到哥哥家休養。

其實就算不休養也沒有任何問題,畢竟在醫院待了那麼久,早就休養好了,但哥哥和鏟屎官,以及那些壞獸人們都有些不放心,讓他再好好休養幾天。

所幸小垂耳兔沒什麼事要忙,休養幾天沒有任何問題。

就是可惜休養期間玩不了裝修好的玩具屋,也不能玩太長時間剛接觸到就驚為天人的神奇電子產品。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哥哥答應讓鏟屎官和壞獸人們到自己家暫住一段時間,陪伴無聊的小垂耳兔。

剛開始,單純的小垂耳兔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對勁,但慢慢地,他就發現鏟屎官和壞獸人們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像看普通的朋友,就連日常相處時,也經常會做出一些超過正常社交距離的事。

要不是找不到證據不敢確定,哥哥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生氣的樣子,小垂耳兔都想直接問問他們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

不過一直等不到心愛的小垂耳兔詢問的壞獸人們,很快就忍耐不住,開始主動出擊,創造讓心愛的小垂耳兔明白他們心意的機會。

創造機會的時間很快就等來了,並沒有讓壞獸人們等太久。

趁著商陸然和沈澤寧外出工作的時候,壞獸人們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天剛黑就把沉溺於電子遊戲的小垂耳兔叫來吃燭光晚餐。

雖然吃燭光晚餐的人稍微有點多,但總體來說氣氛還算和諧,心愛的小垂耳兔也到場了,七個壞獸人都很滿意。

遲鈍的小垂耳兔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電子遊戲上,並沒有看出壞獸人們讓他出來吃的不是普通晚飯,而是準備良久的燭光晚餐,甚至連人類吃燭光晚餐時烘托氛圍的蠟燭和玫瑰都準備好了。

這也導致吃完飯後,打算離開繼續玩電子遊戲,卻被壞獸人們紅著臉攔住的小垂耳兔感到很驚訝。

直到他聽見再也沉不住氣的壞獸人們,說出邀請他吃燭光晚餐的目的,以及對他的心意後,才弄明白之前那些超出正常社交範圍的舉動,的確是出於對他有意思,打算試探他的反應,並不是他想太多了。

得知壞獸人們的心意,確認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以後,小垂耳兔驚訝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腦子更是亂成一團漿糊。

他不知道自己對這些壞獸人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些壞獸人,但他知道,這件事要是讓哥哥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所以他不能答應壞獸人們的告白。

然而壞獸人們做了這麼多天的準備,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表白的好機會,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允許小垂耳兔拒絕。

膽子最大的那個獸人上前一步,慢慢走到小垂耳兔面前,試探著伸出手,將小垂耳兔抱進懷裡,察覺到小垂耳兔沒有掙扎後,才開口說:“笙歌,先不要急著做決定。你沒有掙扎,就代表不排斥我們的接觸。”

小垂耳兔點了點頭。

他確實不排斥壞獸人們的接觸,但問題是……

這跟表白有什麼關係嗎?

“不排斥就代表喜歡。” 膽大的獸人不要臉地忽悠起心愛的小垂耳兔,甚至使出一招以退為進的招數:“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做個小測試。”

因為前半句話蹙起眉頭的小垂耳兔愣住了:“什麼小測試?”

膽大的獸人掃了眼身側站著的一大群合作伙伴,然後收回目光,語氣認真地說著:“做一些親密舉動,試試你對我們的容忍度,如果你感到不舒服,我們就立刻停下來。”

這個提議未免太過荒謬,但小垂耳兔被那個膽大的獸人說的話勾起了好奇心。

他也很想分辨出自己對壞獸人們到底是什麼感覺,但一直沒有機會做檢測,現在這個機會被人主動送到面前,他不是很想放棄。

猶豫許久後,小垂耳兔還是點了點頭,答應那個膽大的獸人的提議,試一試自己對壞獸人們的容忍度到底怎麼樣。

反正現在哥哥和鏟屎官都不在家,這件事只要壞獸人們不說,他不說,就沒有人會知道。

單純的小垂耳兔,傻乎乎地帶壞獸人們去了自己的大房間裡,隨後示意壞獸人們開始做實驗。

最初獸人們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發現有膽大的獸人伸手後,就不甘示弱地跟著伸出手,對心愛的小垂耳兔做些親密的舉動。

緊張又害羞的小垂耳兔,在壞獸人們越來越過分的試探下,眼睛變得溼漉漉的,就跟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看著眼睛慢慢變紅的小垂耳兔,獸人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直到發現小垂耳兔沒有掙扎或者反抗的意思,只是躺在那裡躺著,才敢繼續做實驗。

實驗到中途,突然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小垂耳兔在他們的刺激下,突然進入發|情期,難受到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神志也變得不清醒起來,逮到誰就親親抱抱,別提多黏人了。

獸人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做出一個重要決定。

他們惹出來的事,肯定得他們來解決。

把小垂耳兔刺激到進入發|情期,就得幫小垂耳兔緩解發|情期難受的症狀。

……

與此同時。

不約而同做出提前回家, 給小垂耳兔一個驚喜的沈則寧和商陸然, 在不久後回來的路上剛好碰上,乾脆一起回來。

到家後,沈則寧特意多叮囑了一句:“現在已經十一點了,笙歌應該睡了,你聲音小一點。”

叮囑完這句話,沈則寧才放心開門。

商陸然自然沒什麼意見。

要怪就怪路上堵車,否則他們肯定能趕在小垂耳兔睡覺前回來,看來驚喜只能等到明天才能給小垂耳兔了。

然而進門後路過小垂耳兔房間的時候,他們聽到小垂耳兔的房間裡,好像傳出了什麼奇怪的動靜聲。

“笙歌,你還沒睡嗎?”沈則寧下意識蹙起眉,語氣有些嚴肅。這都已經十一點了,怎麼還不睡?

然而裡面的人並沒有回答他,動靜也沒有消失的意思,反而更大聲了。有降噪牆遮攔,具體是什麼聲音聽不太清,只能聽見音量變大了。

沈則寧的眉皺得更緊了,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商陸然的反應和沈則寧一樣,但他並沒有乾站著,而是把備用鑰匙拿過來開門。

開門前,商陸然聲音冰冷地說道:“那七個獸人也不在。”

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動靜聲,突然消失不見的七個壞獸人……

這些聯想讓沈則寧瞬間黑了臉。

雖然他默認了七個壞獸人的存在,但並不代表允許壞獸人們在自己出差的時候,偷偷爬上小垂耳兔弟弟的床!

當房間門被商陸然打開後,沈則寧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只見七個獸人,齊齊出現在那張為了讓睡姿不老實的小垂耳兔弟弟睡得舒服,特意定製的超大款床上。

那張方便小垂耳兔弟弟睡覺的超大款床,就這樣成為方便七個獸人幹壞事的作案工具。

然而看到他過來,七個獸人不僅沒有慌亂,反而繼續忙著做不好的事。

“笙歌說要試一試對我們排不排斥,後來突然陷入發|情期,不幫他的話他會很難受。”說這句話的獸人很自豪。

能在他們的試探下,提前進入發|情期,比什麼都能證明小垂耳兔對他們不排斥。而且小垂耳兔現在的反應,明顯很喜歡和他們做那些親密的事。

沈則寧一言不發,冷著臉從那個說話的獸人懷裡抱走全身發燙,下意識往自己懷裡鑽的小垂耳兔弟弟。

商陸然緊跟在沈則寧身後離開了。

七個獸人有自知之明,知道今天晚上的這個刺激,已經足夠讓沈則寧認清事實,不會再趕他們離開,就沒敢跟上去討人厭。

至於被沈則寧和商陸然帶走的小垂耳兔,因為發|情期意識模糊,竟然主動對哥哥和鏟屎官動手動腳。

而急於證明自己也能滿足小垂耳兔的哥哥和鏟屎官,不僅沒有拒絕小垂耳兔的投懷送抱,反而順著杆子往上爬,認真幫小垂耳兔緩解發|情期帶來的一系列影響。

有了哥哥和鏟屎官的幫忙, 小垂耳兔滿意地停止了動手動腳的行為, 乖乖讓哥哥和鏟屎官伺候起自己。

等小垂耳兔發|情期結束,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舉動,如何害羞和不好意思都是後話,現在的小垂耳兔很高興。

兔子一族x欲向來旺盛,更別說是發|情期的小兔子。

特殊時期的小垂耳兔,一改往日嬌氣作風,一口氣吃兩根胡蘿蔔都不嫌多,加上現在吃的是哥哥和鏟屎官送的胡蘿蔔,比起面對壞獸人們送的胡蘿蔔,態度主動了許多。

任何人都抵擋不住小垂耳兔的誘惑。

沈則寧和商陸然的怒火慢慢消散,無奈地抱著結束髮|情期,陷入沉睡的疲憊小垂耳兔,思考起以後怎麼辦。

發生了這種事,心軟的小垂耳兔肯定不會讓他們趕走那七個壞獸人,他們又不可能放小垂耳兔離開。

既然這樣,那就得好好規劃一下時間安排,把晚上陪伴小垂耳兔的時間定好,儘量不重複。

至於床,也得重新換一張,換個更大款的。

……

等小垂耳兔第二天醒來,面對七個讓自己負責的壞獸人,以及站在一邊盯著自己看,明顯也是這個意思的哥哥和鏟屎官,只能無奈地接受了自己需要對這麼多人負責的事實。

和需要負責的人做過親密的事情後,他突然多出一段記憶,知道這些人全部都是獸神大人的切片,等陪伴他過完這一生,就會合併成一個整體,恢復曾經獸神的記憶和身份。

這段記憶雖然出現得很突然,但小垂耳兔卻莫名有種這就是真相的感覺,甚至覺得哥哥和鏟屎官,以及七個獸人,或許早就有了這段記憶,所以才會突然默認對方的存在的猜測。

但這些猜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專注於過好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至於需要他負責的這些人,為什麼突然接受對方的存在……

要是他們不願意說,他也不會主動詢問。畢竟這並不會影響到未來的生活和相處,沒必要把一切都打破砂鍋問到底,這樣除了給自己帶來煩惱外,沒有任何幫助。

在這種事情上,小垂耳兔看得很開。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糾結這些,更需要他糾結的,是怎麼勸說哥哥和鏟屎官,以及七個壞獸人們,把一個一個的侍寢時間改一改。

雖然兔子一族x欲旺盛,但也架不住天天被壓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