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釣魚 作品

第1790章 老道觀

    上了吳章的車,他就載著我們往西邊的山裡去了。

    車子一邊開,吳章就說:“我和表哥都是山裡長大的孩子,我表哥上過大學,他那會兒還管分配,給他分到了市報社工作,開始寫稿子,後來搞記者,那段時間他積累了不少的人脈。”

    “前些年,他利用在市報社工作的便利,拉了一些人,在我們縣城買了一塊地,那會兒的地便宜的很。”

    “買了地,他再在報紙上大肆做廣告,寫文章推送,把自己買的那塊地說成學區房之類的。”

    “後來我哥還真跑了下來,在那塊地旁邊規劃了一座學校來。”

    “也是那一個項目,讓我表哥起了家,一躍成了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點頭“嗯”了一聲。

    吳章繼續說:“至於我,就慘了一點,我學習成績差,初中沒上完就到縣城的板材廠上班,我這個人,好高騖遠,那會兒老是跟著一些社會上的人打架,我年紀小,不懂事兒,也不知道害怕,下手沒個輕重,二十出頭的時候,就在縣城闖出一些名堂來,縣城的人都叫我一聲章爺。”

    “可惜後來我出了事兒,把人打成了重傷,然後進去蹲了幾年。”

    “我從裡面出來後,表哥找到了我,在他的公司裡給了我一份職業,沒有我表哥,就沒有我今天,所以我表哥的話,對我來說就是聖旨,我這個人雖然沒啥文化,但是咱得知道知恩圖報。”

    我笑了笑說:“以後你跟著焦志遠也不要逞強鬥狠了,有些事兒,還是要平和一些的。”

    吳章立刻說:“我懂,咱們是法治社會,我們現在文明很多了,我進去待過,知道啥事兒能幹,啥事兒不能幹。”

    我沒有再教育吳章。

    他繼續有一句沒一句講他的事兒。

    說到他老父親的時候,吳章還悄悄抹了幾把眼淚。

    他老父親是他在坐牢期間沒的,下葬的時候,他其他親戚們都躲得遠遠的,沒人願意搭把手,還是焦志遠出錢給老頭安葬的,這也是吳章感念焦志遠好的主要原因。

    縣城西邊山越來越高,我們車子開到一個叫吳家峪的地方停了下來。

    吳家峪在一座山的山底下,村子裡面還有一個很老很破的道觀,據說解放前還住著道士,後來老道士去世了,道觀就荒廢了,至今還在吳家峪後面的山上。

    道觀並不大,只有兩間瓦房,一個十多米長寬的小院子,院牆已經荒廢的厲害,兩間瓦房也是塌了一半。

    尋常的時候沒人來,可每年夏天到了抓蠍子的時候,就會經常有人光顧這裡,因為道觀的破圍牆,還有倒塌的瓦礫中有很多的蠍子,而且都是大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