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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喬儀一懵媽媽告訴她,爸爸只有她一個孩子啊!試探著問道:“爸,她小時候走丟了嗎?”不然她想不出,爸爸為什麼不把這個姐姐帶出來?




管仲才似乎明白女兒所想,和她解釋道:“她是寄養在管家的她有媽媽和哥哥,當年我要跟著黨國撒高,是迫不得已高開故土,她不需要經歷這種動盪啊!”當時他也動過帶她走的念




頭,但是沈玉蘭不願意他想自己此去畢竟前程未卜也就沒有再提。




不曾想後來大陸局勢那樣緊張,他有時候在睡夢裡都夢到那個孩子出了狀況,而半夜驚醒。




曾喬儀又問道:“爸你是把他當親生女兒的吧?不然,都三十多年了,她不至於還這樣大費周章地登報找人。“




管仲才想到往昔,一個尚在襁褓裡的小孩,身上的骨頭還是軟的就交到了他的手上,從咿呀學語到扶著凳子站起來,甜精糯地喊“爸爸”,再大點,他帶著愛立在書房裡識字,在花園裡




放風箏。那個清脆悅耳的稚嫩笑聲似乎又環繞在他耳邊,拿起眼鏡布擦了擦老花鏡,啞聲道:“喬儀,她就是我的女兒。




曾喬儀點頭,“是,爸爸,她是我的姐姐。“




管仲才又忍不住笑道:“她小時候又乖又可愛,得到什麼好吃的,都要分我一半,就是不知道現在大了,還像不像小時候那樣饞嚆了?“他這一次走得急,竟然連見面禮都沒有準備。




倆個人很快到了機場,買了下午四點的航班,曾仲才看著手裡的飛機票,嘆道:“要8個小時呢,不知道愛立在這邊待多久,她如果是來出差,怕是待不了幾天。“




曾喬儀安慰道:“爸,這尋人啟事上面留了兩個地址,我們依次找過去,怎麼都會有她的消息的,一旦聯繫上,遲早都能見到的。”曾喬儀怕這次碰不到人,爸爸過於失望,提前給他做




了心理準備,緩了一下又道:“如果運氣好點,說不定這次就能見到呢!“




管仲才畢竟是70歲的年齡了,坐了幾個小時,渾身就有些不得勁,曾喬儀就扶著他起來走走,又問他當年的事兒




管仲才緩緩地道:“是你老姑奶奶讓我收養她的,她媽媽是個護士,當時被愛人拋棄了,前面還有一個哥哥,一個人實在顧不過來,可能也有其他方面的考慮,就把她送到了首家來。來




的時候她才不到一歲呢就這麼大,“說著,還比劃給女兒看,“你伯孃和嬸嬸們生的都是男孩,得著這麼一個女孩兒,一家人都疼到了骨子裡…




管仲才說了很多,從他扶著愛立盪鞦韆,到她第一次握筆寫字,以及最後一次父女倆見面的場景。管喬儀見爸爸眼含熱淚,敘說過往的點滴,被他的情緒所感染,也微微紅了眼眶,她忽




然也有些期待起來,這個在她家開蒙、備受寵愛的姐姐,長大以後,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問爸爸,爸爸回她道:“肯定是個很好的姑娘,“摸了摸手裡的報紙,“過了31年了,她還記得找乾爸呢!“




下午四點,飛機準時起飛。




西德這邊,這一天,dk公司接待華國紡織團去參觀柏林牆,餘明明提議帶著愛立去東德看看歷史上的柏林牆就在≡己的眼前,愛立也很想感受下兩邊的區別在哪裡?




過邊界的時候,安檢人員認真地查了倆人的東西,在倆人護照上多看了一會,讓愛立都不覺懷疑,是不是因為同是社會主義國家同胞的原因?




後面還有導遊帶團,大聲地提醒西德的遊客,不要隨意往車外扔廢紙條,否則會被誤認為是故意傳遞信息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