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來娣,也就是田芯,仰頭看著父親,也是一臉嚮往:“爸,要不...我也改一個帥氣一點的名字吧?”









田紅星/田雪/田向陽...自己長什麼模樣,沒點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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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路回從旅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冬天黑的早,這會兒天空已然長滿了暮色,惦記著早上妻子的叮囑,他攏了攏大衣,腳下的步伐邁的更大了。









等經過老陳的辦公室時,發現他還在裡面,猜到人是在等自己,他便敲了敲門,招呼一聲:“老陳,走了。”









聽到動靜的陳剛抬頭看了眼來人,立馬放下手上的文件,迅速收拾好東西。









待關門出來後,還不忘蹦躂幾下,沒辦法,方才坐了一會兒,腳都快要凍麻了:“怎麼樣?事情談好了?誰去南方採買?”









“我親自去。”









“你?要不要換一個人?你跟二妹才剛結婚幾天?”說完這話,陳剛自己就閉了嘴,如果還有別人,汪旅也不會點了老婁。









這麼一想,他皺了皺眉,拍了拍連襟的肩膀:“好好跟二妹說說。”









婁路回抿了抿唇沒吭聲。









燒了炕的室內很溫暖,尤其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混合著濃郁誘人的雞肉香,叫忙碌一整天的男人們瞬間放鬆了下來。









帶著不自覺的笑,兩人快速脫大衣、帽子、手套,又脫了鞋,換上小妹準備的棉拖,帶著渾身的鬆快走向飯桌。









見兩個男人一副要坐下開動的架勢,姐妹倆紛紛轉頭,異口同聲呵斥:“去洗手。”









在家裡的男人們格外乖巧,完全沒有工作時的黑臉與氣勢,可謂是媳婦兒指哪打哪。









這不,已經摸著桌邊的兩人腳下一轉,又去了廚房,動作順滑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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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湯原材料並不是在外面撿到的凍死的雞,而是婁路回去村裡巡視時,買的老鄉的。









這大冷的天,之所以還能保住雞命,是因為被養在了家裡。









田宓想,可能雞也沒想到,意外來的這麼突然,哪怕沒了寒冷的威脅,也沒能迎來第二年的春天。









又大約是婁路回給的價格偏高,樸實的老鄉還格外熱情的給幫忙宰殺、褪了毛,到田宓手上時,她只要解了凍,再清洗一遍就好了。









這時候的雞湯裡不需要任何調料,她甚至只放了幾滴油花,少許鹽,啊...還有幾根參須。









又因為是老母雞,所以大火,中火、小火的燉了幾個小時,這會兒上了桌,那香味,簡直霸道的不得了。









當然,連大帶小7口人,一隻雞肯定是不夠吃的,姐妹倆索性又做了幾個硬菜,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跟過年似的,熱鬧的不行。









吃完晚飯,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打毛衣消食。









嚴格來說,是田雨教妹妹打毛衣,男人們則負責收拾殘羹。









待鍋碗瓢盆全部刷洗好,田雨才跟丈夫領著三個孩子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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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褪去。









田宓夫妻倆也沒有急著休息,而是忙活起了洗澡水。









兩人都愛潔,但部隊澡堂並不是天天開門,所以,其餘時間他們都是在家裡洗。









為此,還特意將浴桶放置在了盤了炕的客房裡。









新婚小夫妻黏糊的厲害,婁路回燒水的時候,田宓就搬個小凳子坐在廚房裡,一邊笨拙的跟毛衣做鬥爭,一邊跟丈夫聊聊天。









見妻子的小臉上一直帶著笑,婁路回突然就有些不忍說出自己即將要出遠門的事。









倒是田宓先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婁路回沉默了幾秒:“甜甜,過兩天我要出一趟任務。”









聞言,田宓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也斂了下來,皺眉問:“什麼任務...哦...這個我能問嗎?要是不能說就當我沒問。”









見妻子沒生氣,婁路迴心下微微放鬆,挪動屁股下面的小板凳,直到挨著人才回:“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就是你這批黃金,汪旅盯的緊,這兩天應該就能拿到錢,等錢一到手,我就帶著採購部的人出發去南方採購。”









“開車去?”









“對,開卡車,得去好幾輛。”









田宓不懂部隊的管理模式,就問:“這事不是採購部負責嗎?”









乾坐著總覺的不大對勁,於是婁路回想要伸手抱人。









卻不想被妻子抬手阻止,他心裡就是一個咯噔,以為將人惹生氣了。









卻不想甜甜直接嫌棄:“你剛才扒拉柴火了,都沒洗手。”









聽得這話,婁路回磨了磨牙,莫名就升起了逆反心理,抬起手,然後在妻子有些氣急敗壞的笑聲中,成功刮到了她翹挺的鼻子。









得手後,還不忘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田宓...









田宓“啪!”一下,將手裡的毛線與針隨手往旁邊一丟,撩起袖子就往大笑的男人身上爬,嘴裡還不忘放狠話:“很好,回回,你成功惹到我了,今天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我就跟你姓。”









擔心她摔到,婁路回一邊展臂護著往自己身上爬的妻子,一邊還不忘笑著回嘴:“在古時候,你嫁給我,就是要隨我姓的。”









田宓...









惱羞成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到最後,尖叫與笑鬧聲在不大的廚房中肆意蔓延,腰部極其怕癢的男人被撓到連連求饒認輸,才堪堪從女大王手底下掙扎逃脫。









當然,某人要是誠心反抗,就憑田宓的小身板,哪裡能扛的住,不過是樂意哄著她開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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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鬧過後,田宓也不嫌棄丈夫手上的灰塵了,窩在他的腿上繼續方才的話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過去,主要是起到保護的作用?還有人搶部隊的東西?”









她是有聽說過這個時代很多人沒有法律意識,犯罪率比後世要高,尤其那些個跑長途的,遇到劫道的一點也不稀奇,就是為此丟了性命的都不是個例。









但...搶部隊的,這怕不是瘋了吧?









婁路回抱著渾身都軟呼呼的小妻子,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懶洋洋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跟著更加保險,如果真的出事,隊裡損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