鈍書生 作品

第82章 82、荒唐事





突如其來的疼痛總算喚回了崔淨空的理智,他像是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呆滯於原地,馮玉貞也有些發愣,很快趁這個空隙掙脫那雙臂彎,起身往後退。




時隔多年,她又為了別的男人打他。崔淨空伸手撫上側臉,又麻又漲,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在不甘作疼。




她親手給予的痛楚叫他血燙起來,在全身橫衝直撞,尋一個出口,他面上發熱,舌尖頂了頂腮邊,一個瘋狂的念頭漸漸成形。




馮玉貞見他仍然並未動作,看準契機伸腿下車,上身還未探出去一半,便被身後人拽住胳膊,再度回到了那個車廂。




她被猛地放倒在椅座上,所幸鋪著引枕,並未磕碰到,只是這下徹底無法反抗,崔淨空力道失控,掐住她的下頜,手下一用力,待人張開嘴,他強硬地覆了上去。




墨黑的長髮垂落於馮玉貞面上,微微有些發癢,兩個人鼻尖相蹭,她被吻得七葷八素,舌尖發麻,眼眶都被他吸|吮地泛紅了。




崔淨空片刻不停,放過兩片軟唇,手繞到頸後,從前解過無數次,輕車熟路地尋到兩根帶子打成的結。




胸前忽地一鬆,那片輕薄的粉布料被從敞開的領口間扯了出來,馮玉貞恍然察覺,從臉紅到脖子根,羞憤地恨不得再甩他兩個巴掌:“不要臉……”




“嫂嫂再大點聲,就要被他聽到了。”




崔淨空捏著那寸暖香的布料,他多年不與馮玉貞親熱,手心都在不爭氣地往外冒汗。




他穩穩神,將那物件掖在胸前,胡話張口就來:“是嫂嫂先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說要你的衣物來治病,自然是要貼身的,香氣才馥郁。”




說罷再度俯首,女人身上的苦桔味忽濃忽淡,他聲音低低的,像是帶著一把小勾子:“嫂嫂,你好香啊。”




他跟半夜翻進良家婦人窗裡的登徒子沒有半分區別了,逢山開路,遇水架橋,渾像是一條餓狼要把她吞進肚裡似的,馮玉貞拍打踹他,反倒更為興奮。




馮玉貞恨自己沒用,死死抿著唇,將那些吟聲堵在嗓子眼,好似陷於一片棉花團中,踩不到實處。




她越沉默,崔淨空力道越重,執意要令她發出聲音,馮玉貞偶爾的抖顫全逃不過他的眼睛,崔淨空笑著摁住她,不許她逃。




“當初在陵都的時候,還是嫂嫂非要與我在馬車上胡來。”




裙襬被捲起,靜謐的月色下,兩個人全汗津津的,心跳如雷,馮玉貞緊閉著眼,男人的手牢牢護住她後腦,以防被撞地磕在車壁上。




馮玉貞願意止不住去想,外面立著的那些侍從,她名義上的丈夫嚴燁,他們瞧著馬車顛簸,這時候都在想什麼呢?




猶如炸開一簇明亮的煙火,餘溫轉瞬即逝,空餘一地狼籍。




崔淨空情難自抑,然而馮玉貞全程不發一語,他全唱了獨角戲。好容易與她貪歡片刻,合該滿足的,可大抵之前嘗過心意相通的滋味,那種空虛反倒變本加厲。




這時候理智堪堪回籠,把人抱到膝頭,那種空虛太過磨人,他低下頭,頗有些低三下氣地懇求道:“嫂嫂,你發發慈悲,再救我一回罷。”




埋首在她頸項許久,馮玉貞才總算開了口,卻與他無關:“我們的事,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