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八千 作品
第298章 可憐小人魚9
也就是說,他沒有跟其他人魚有過來往哦。
時淺渡似笑非笑地瞥他兩眼,抬手揉揉他的頭。
“吃飯,吃東西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餐桌上,這才逐漸安靜下來,只剩下筷子輕輕碰到碗上的聲音。
柯米吃東西時動作也很禮貌優雅,嚼東西從來不發出聲音,也不會張開口。
內斂而安靜,這麼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個貴公子。
吃完東西,把筷子輕輕地放在碗上,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唇角。
做完這一切,他才說道:“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就坐在一旁看著時淺渡。
他的目光掃過英氣的眉,高挺的鼻樑和薄薄的唇。
最後饒了一圈,繞回到了她的頭髮上。
時淺渡的頭髮不算細軟,睡醒後有點毛毛糙糙的。
他有點好奇地伸手,學著時淺渡的樣子,輕輕地撫在她的頭上,然後揉了揉。
也沒覺得有什麼好摸的啊。
為什麼阿時會喜歡摸他的頭呢?
他有些不懂。
不過他喜歡被人摸頭,就享受被阿時揉搓的感覺就好啦。
這時,陽臺響起了敲窗的聲音。
時淺渡抬眼看去。
只見窗沿上坐著一個寸頭的男人。
男人的表情懶裡懶散的,不太正經。
眉頭卻輕輕擰起,眼眸深處有銳利的目光刺向柯米。
似乎有很大的敵意。
他手握成拳,用大拇指往外面指了指
“阿渡,出來一下。”
叫得這麼親切,是認識的人?
時淺渡把這個人的面容在系統裡搜查了一遍。
原來這男人是小世界中維特教首領的兒子修文。
維特教是傳教和武裝共存的組織,在小世界裡規模頗廣,勢力也不容小覷。
一連兩年,原主都跟維特教有生意上的來往,為他們提供情報。
而修文好像一直喜歡她。
但她從未接受過。
也是,用她性格捏出來的人,應該不會喜歡修文這種男人吧。
“我出去看看。”
“阿時。”
柯米喚了一聲,抓住時淺渡的衣襬,又戀戀不捨地鬆開。
不希望阿時跟修文單獨相處,但沒辦法。
他總不能耍小性子耽誤阿時的事吧。
他看著時淺渡直接躍下了的窗。
忍不住有點失落,精緻的眉眼垂了下來。
整個人像是泡在了醋罐子裡,散發出一股酸味來。
他想,他可能是一條醋溜小魚了。
時淺渡翻身下樓後,開門見山。
“找我什麼事?”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非要有事才能來嗎?”修文笑容輕佻,一手搭在牆上,一手伸過來想要撫上她的臉,“我父親希望我們儘快結婚,不然你這麼優秀的基因傳不下去不就浪費了麼?”
時淺渡眉頭緊擰,二話不說抓住修文的手臂往後一個反剪。
膝蓋猛地一抬,狠狠地在他的肚子上!
她的動作狠厲乾淨,讓人連反映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當即咳出了一大口血。
“跟我說話不乾不淨動手動腳的,是不是怕閻王老子等你等得太久了?”
她冷哼一聲,抬腳便把人直直地踹飛了出去!
還以為是要談生意呢。
早知道說這種廢話,她才不下來。
五大三粗的男人狠狠砸在牆上,發出一聲重響。
修文被下過臉面,但實在沒想到時淺渡會直接動手!
他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有一小塊擦傷,方才吊郎當的神情已經變得狠厲。
維特教的規模比之前的光明幫大太多了,是世界上排的上名號的組織。
他從小就在眾星捧月下長大,維特教裡誰不得叫他一句少爺?
這個女人不給他面子,他可以當做是欲迎還拒……
今天竟然還敢動手打他!
“時淺渡,你活膩味了麼!”
他暴怒地衝過去,揚手甩了一巴掌,卻被時淺渡死死抓住手腕。
頓時,手腕生疼,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
可惡,這該死的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新格城內部安全係數高,他就把裝備全放在飛行器上了。
要不是身邊連件趁手的都沒有……
他惱羞成怒地吼道:“你也不想想,最初是誰給你的資源?要不是我瞧上你了,你能撈到為我們維特教辦事的機會嗎,你以為我們維特教合作的門檻那麼低的嗎?”
這語調高高在上,說出來像是在施捨別人。
“那簡單啊,以後就不要合作了。”
時淺渡半秒都沒有猶豫,一把將人甩出了幾米。
接著,從口袋裡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細細擦了擦手。
“已經沒有合作了,馬上給我滾蛋。”
“你……!”
修文威脅似的一拳狠狠打在牆面上,堅硬的牆體上凹陷了一個大坑。
他眼底全是恨意:“那以前你在維特教接那麼多單子,賺那麼多錢……沒有我們維特教的錢,你能買得起新格城的房子麼!讓我滾蛋,你怕是沒有這個資格!”
草了,他真想把這個賤女人當場給辦了!
時淺渡心裡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她覺得十分好笑,看猴子一樣看著對方:“我是什麼活都沒幹就拿你們的錢了嗎?還是我接的單子,最後結果你們不滿意?”
“老大,咱們給維特教的單子每次都打八折了!”
葉永言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樓上喊了一聲。
時淺渡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她聳聳肩膀:“你瞧,可能是你欠著我們幾百萬,你怎麼有臉跟我提起這個?”
感覺到不少住戶都透過窗往這邊望,修文羞惱得臉上發燙。
他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一副“你能活著就感謝我吧”的姿態說道:“那不提以前單子的事,你賺了這麼多錢,也得有命花吧?要不是我想辦法給你在極上堂那邊運籌,你早就死透了!”
“那可不見得吧,我看極上堂也奈何不了十爺。”
低沉好聽的女聲從旁邊響起,接著是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
白辛在秘書和保鏢的陪伴下,緩緩走上前來。
她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語氣淡淡地陳述事實:“拍賣會那件事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你才在風頭已過的時候跑過來找她,說這話,未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