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八千 作品

第289章 含冤入獄的老師番外





視線避開,羞得沒有直視時淺渡的雙眼。




“都沒有。”




“怎麼。”




時淺渡手指一動,就幫老男人解開了大衣的紐扣,露出了襯衫和西褲。




她湊近過去,在他耳邊輕笑:“有課桌和講臺,還不夠老師選嗎?”




何紓言後退一步,大腿磕在了身後的課桌上,雙手不自覺地撐在桌面上。




他眼下發燙,沒說出話,腦子裡倒是回想起了很多當年的事情。




他不喜歡回想那時,因為有不好的記憶。




所以平時,總是刻意迴避。




此時此刻,被身穿校服的時淺渡逼坐到課桌上,看著那張不施粉黛的、依然年輕漂亮的面容,突然覺得她跟數年之前並無差別,一下子就把他帶回了從前。




記起了太多小姑娘高中時的畫面。




她從不記筆記,就買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在上面的公式上寫寫畫畫,把練習冊當成筆記本。




上課算不上認真聽講,每次都託著下巴看黑板,偶爾走神,偶爾看看他的臉。




走神後與他不小心對視時,便彎彎唇角,懶洋洋地笑一下。




她從那時開始,就對他自己做的麵包甜點很感興趣,討論問題時,會順走兩塊甜點。




當然不是偷偷地拿,而是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地喜滋滋拿走一塊兒。




然後用愉悅的口吻說:謝謝老師,您怎麼這麼好呀。




還有次運動會,他被報名了教師組的一千五百米跑。




跑步戴眼鏡不方便,便摘下來順手交給了身為物理課代表的她。




跑完他累得夠嗆,在操場邊上撐著腰低喘。




她打開眼鏡腿,親手幫他戴上了眼鏡,笑著說:“老師臉紅時怪好看的。”




……她真是從小就不正經。




何紓言回想起從前那些很小的事,明明沒什麼特別的,臉上卻在發燙。




眼前人的模樣變得恍惚了幾瞬,他竟是有些混淆了。




“看來老師是更喜歡課桌。”




時淺渡見他一直沒說話,笑了笑,坐在桌後的椅子上。




她往椅背一靠,衝何紓言指了指自己的外套。




“老師,幫忙拉開拉鎖吧。”




何紓言往後退了一步。




他實在覺得……太羞恥了。




即便時淺渡早已畢業多年,他也早就不是老師了。




眼下的場景,還是讓他不好意思妄動。




好像他從十年前,就開始對人家小姑娘圖謀不軌了。




可他……根本沒有啊!




他又不是變態。




他非但沒上手,還後退幾步,退到了講臺後面。




他雙臂撐住講臺,一臉正經,除去耳根很紅,沒有什麼異樣。




還真跟他從前上課時很像,有種在訓斥淘氣學生的感覺。




“別鬧了,老師覺得不太合適,有點兒……奇怪。”




他真怕經過今天之後,自己做夢都會夢到什麼不合法的事。




自私地享受她的好,已經讓他在某些午夜夢迴的時候很內疚了。




一定不能再添加什麼不好的可能。




何紓言想的是這些,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特別像是被學生告白了之後的反應,抗拒、拒絕、嚴格遵守師德……殊途同歸地合了時淺渡的心意。




時淺渡心說,老男人可真淦啊。




越是拒絕,她就越是興奮可怎麼辦啊。




她從椅子上起身,幾步來到了講臺前。




“怎麼奇怪了?”




何紓言以講臺為中心,跟她繞起圈子,時淺渡往左,他便往反方向避開。




他抿抿嘴唇,實話實說道:“老師怕自己會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怎麼了,您又回不到過去。”




時淺渡用假動作騙他一回,腳步一個加速,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站在講臺上,手臂鉗住老男人的腰,湊上前去。




她笑:“抓住老師啦,您反抗不了,不如就從了我吧?”




說話間,嘴唇碰到了何紓言的耳朵。




繼而溫柔地吻上他的嘴唇。




何紓言不張開嘴,她便反反覆覆地在他的唇瓣上舔.吮。




不一會兒,就把老男人吻得細喘了起來。




靈活的舌趁虛而入,糾纏上他的,拉他一同沉淪。




何紓言在被摟住腰、吻上耳朵的瞬間,力氣就軟了大半。




他靠在身後的講臺上,一手扶住檯面,一手撐在時淺渡的肩膀上。




本不想在這情.趣酒店裡做點兒什麼,可他實在對時淺渡沒有半點抵抗能力,身子還是一點點地癱軟了下去,眼中急的浮出了些水光。




“嗯……別這樣,老師覺得……”




“老師可真是嘴硬啊。”




時淺渡離開他的唇,把男人的雙手別到身後,抓一起按在臺面上,不讓他動。




吻吻他的眼角,又親親他的鼻尖,再到脖頸與喉結上。




她聲音裡有明顯的揶揄笑意:“啊,這麼說不對,不止是嘴嘛……”




“……”




何紓言被調侃得無地自容。




他這兩年就是這樣,越來越禁不住小姑娘的逗弄了。




喉嚨哽了哽,發出難堪的哽咽聲。




他啞聲說:“你聽話,咱們回家吧。”




那張平靜溫儒的面容,已經露出了自厭的神色。




時淺渡見他這樣,於心不忍。




她現在越來越見不得老男人難過了。




更何況今天還是情人節。




她微微地嘆了一聲,在何紓言的唇畔親了又親,動作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可是老師,您知道我為什麼非要在這兒繼續嗎?”




何紓言發了個喉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