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八千 作品

第245章 架空民國戲子12





他自己跟了進來,站在門前敲了敲門:“那必然是可以進來啊,是吧時小姐?”




這人怎麼能這樣!




白逾明見狀,眉頭頗為不贊同地擰了起來。




時小姐是姑娘家,鄭探長一個大男人,就算過去有幫過他們,也不應該隨隨便便就跟進來啊,誰知道這人會不會對時小姐不利?




這位探長,實在是吊郎當的,沒有規矩。




要不是他嗓子疼沒法大聲說話,肯定要好好跟鄭舒然掰扯掰扯。




時淺渡真想白他一眼:“我說你不能進,你會出去嗎?”




“時小姐,你說不行的事,我哪敢不從啊。”鄭舒然還是不太正經,插科打諢的,“別說是你有那個實力請我出去,現在師父都胳膊肘往外拐地向著你了,我還敢不順著你來麼?”




昨個他跑去跟老爺子訴苦,說時淺渡就知道使喚他做這個做那個的,這叫他堂堂探長的臉都沒地方放了,想讓自家師父選個人代替他給時淺渡辦事。




誰想老爺子直接把他這親徒弟往外踢,讓他聽時淺渡這小姑娘的差遣。




他都覺得自己被師父給賣了。




鄭舒然齜牙咧嘴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茶几上,往前一推。




“這是我師父讓我轉交的,說是務必親手給你。”




時淺渡在信封上捻了捻,看裡面的厚度,就猜到了大概。




她拆開信封,遞給小玉:“小玉,把這收好了。”




小玉往信封裡一瞥,在看見那一沓銀圓券的時候,手抖地差點沒把信封給掉了。




她怔怔地看向時淺渡,又看看鄭舒然:“小姐,這……”




“留好了用,以後缺錢了跟我說。”




時淺渡這是幫人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個心頭大患,還挑起小小的國際爭端絆住他們的腳步,像謝明嘯那麼知道往來的人,自然不會毫無表示。




回她一些銀錢,是預料之中。




鄭舒然也一併開口:“小玉是吧?你就好好收著吧,這就是我師父的一點兒心意。”




“是,那我就收好了,一會兒去入賬。”




小玉見時淺渡點頭,便把錢收下了。




之前夫人和老爺斷了這個月的花銷,但家裡用錢的地方不少,還為白先生請了醫生……開銷正好不太夠了,這錢簡直是及時雨。




她跟鄭舒然見過兩面,能從他的態度裡看出自家小姐的地位。




她忍不住想,小姐可真厲害啊,竟然能讓巡捕房探長都這麼重視。




說不準……小姐比老爺還要厲害、還要有手段呢。




鄭舒然懶散地靠在一把椅子上,欲言又止。




他像是發覺什麼不對,先是皺皺眉頭,緊跟著奇怪地瞥了白逾明好幾眼。




“我說今天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太安靜了些,原來問題在白老闆這兒啊。”他用一種揶揄的語氣說道,“今兒個咱白老闆怎麼這麼奇怪,往常怎麼也得為了你時小姐譴責我兩句吧?這回一句話不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啞巴了呢。”




白逾明嘴唇抽動一下。




他實在沒忍住:“你少埋汰人了,成不成?”




之前吃的那副消腫消炎的藥已經起了些作用,嗓子腫的不算特別厲害了。




但還是啞的,說話聲音倍兒小,不湊近了聽不清。




“……”




鄭舒然愣了好幾秒,突然不留情面地笑了出聲。




他笑得蹭蹭嘴角:“白老闆,不是我說你,跟人吵架反倒把自己吵成這樣的,我真是頭一次見。”




白逾明:……




他昨天回來時,就已經後悔沒直接揮拳頭了,一直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呢。




這會兒又被鄭舒然賤嗖嗖地揶揄兩句,那股悶氣又回來了。




他湊到時淺渡耳畔,儘量抬高聲音讓人聽清。




話語間是一如既往的客氣,但又透著那麼一點不客氣——




“您瞧他,我能打他嗎?”




又低又啞的嗓音落在耳邊,莫名像是在偷偷地打小報告,指著對方說“他壞”。




時淺渡心情愉悅,低低地笑了一聲。




她拿起總是隨身帶著的柺杖遞過:“拿這個打他。”




鄭舒然正挑著眉頭看白逾明伏到時淺渡身邊,在她耳旁低聲細語地說悄悄話。




轉眼看見時淺渡把柺杖遞了過去,他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那柺杖裡頭可是這位時大小姐殺人的刀!




“停停停,剛才我那是開玩笑呢,那以後不說了還不成麼。”




他最是識時務,見好就收,適時認慫。




勸住了白逾明的火氣,他又從口袋裡拿出兩張門票,放在茶几上。




接著,從桌上端起一杯剛沏好的熱茶,吸溜吸溜地喝上兩口。




“這是今天傍晚的鋼琴獨奏會門票,別人孝敬我師父的,聽說是哪國有名的鋼琴大師過來演奏。我跟我師父呢,就是粗人一個,聽不懂這些玩意,就拿來借花獻佛了。你們有興趣就去,沒興趣就當廢紙扔了好了。”




時淺渡點點頭:“鋼琴獨奏會,去聽聽也行。”




其實她對音樂會沒那麼感興趣,不過現在看不見,也就只能聽聽這種解悶了。




要是能看見東西,肯定早就跑去看電影打發時間了。




她問白逾明:“你也一起吧?”




白逾明糾結地斂了下眉頭,面露難色。




不是不願陪時小姐同去,而是……




他真的對什麼鋼琴一竅不通。




他打小在戲班子里長大,別說是學習各種新派樂器音樂了,就是連正經學都沒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