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開會 作品

第四十章 初試騎射

騾子是狡猾又笨拙的牲畜,天生暴躁不受馴服約束,如果溫順,那必是口齒已老的,因為老了基本就沒有脾氣,也就消停了,即使農家幹活,也很難見到單獨的年輕騾子拉車拉磨,最好有馬帶驢隨,一起行走才能有個隊伍樣子。

其耐力、爆發力兼有,助人幹力不能及的重活,那是絕無問題,一匹不足就多套幾匹,速度比牛快,吃的比牛少,所以在軍中,騾子是重要的運輸工具,糧草器械、虎蹲炮佛郎機炮紅夷大炮,一應重物,離不開它的馱拉。

馬當然比騾子強,聰明、脾性、耐力、爆發力都強過騾子,蹄子都比騾子大,自然跑得快,連馬鬃馬尾都有用處。

鄭拙聽常大叔說過,但凡有錢有關係,就一定要操辦一匹馬。

精料侍候比人吃得好,上好的鞍轡比人穿得好,務必訂上兗州馬蹄鐵,人馬每年至少睡到一起二百天,每天慢跑五里,快跑三里,反覆十次,如此整整一年之後,必成上好戰馬。

那時候天下之大任意直趨,一趟跑百里不在話下,任誰也不敢如平常般妄稱自己老丘八。

鄭拙問常大叔,說書先生講過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種馬有沒有?

常大叔只反問了一句,那種馬肯定有,那是龍駒,若自己福緣齊天能有那樣的神駒,決然得當祖宗供著,哪裡捨得騎百里千里,逗得鄭拙笑作一團,始明白騾子還是在百姓中最常見且實用的騎乘代步之物,可兼具高大強壯,和驢子永不能比肩的瀟灑拿得出手。

無論騎馬騎騾騎驢,最重要人鞍合一,人馬合一,鄭拙學騾,起步就把大家笑個半死,羅玉環笑得坐到地上起不了,遠在坡上的老張頭雙手捂臉,不忍再看。

只因每當鄭拙御騾,雙腿夾住騾肚,騾子受驚立有反應,或躥或跳,鄭拙都會下意識身形躥起,比騾子還快,然後人騾兩別,等鄭拙落地,再施展輕功縱躍翻身上騾,騾復驚......

反倒尹篤騎乘非常穩當,初始緊張,見到不會摔下來,頓時大喜信心十足,催動地越來越快,越來越自如,還御騾超過鄭拙兜一圈子再追上,極盡笑話賣弄之能,以至於後來鄭拙不學騎術,追著尹篤跑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