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東西 作品

第八章 早晨葉還劍

大學生活中最風行的娛樂莫過於打撲克牌了。雖然國粹麻將在校園裡也很受歡迎,大有傳承的人,它的失傳一定是很遙遠的事。然而學校是明令禁止打麻將的,所以麻將只能偷偷的打,總比不上可以光明正大的的聚眾玩樂的打撲克牌玩得舒心暢快。其中有一種撲克牌玩法叫:打拖拉機。

打拖拉機是會上癮的。

陳菊東是上到大學才學會打拖拉機的,學會之後,同舍友們一樣對它的痴迷可謂一發不可收拾,只要他們有空,只要夠人數便開打。打拖拉機是需要四個人一起玩的,分別坐在桌的四面,四人分成兩對,雙雙同盟,盟友坐在對面通常叫對家,而另外兩人就是對手或者敵人分別叫上家和下家。打拖拉機之所以那麼讓人喜愛,是因為除了運氣之外,還要有技巧,講默契。出牌之前既要想到對方還有沒有同顏色的牌,有沒有大牌,有沒有拿到過發牌權,同樣又要思考對家的。關鍵時刻可以說一牌出錯全盤皆輸,而且還連累對家。

這個週五晚,陳菊東和康伯文做對家,上、下家分別是黃乃贏和何勇衡。雙方輸贏均等,最後黃乃贏和何勇衡升級打到k,眼看勝利在望,都知道打分牌做主的局比較難打尤其是打k,黃乃贏和何勇衡打了幾次做莊家都不能再下一城。這回又輪到陳菊東和康伯文做莊。看時間已是凌晨1點10分,大家都有預感這一局能決出輸贏。

打到了關鍵時刻,拿著發牌權的陳菊東手上的好牌打完了,正思考如何將發牌權交給對家。他想上、下家都出過牌,應該再沒有大牌,既然自己已經出了黑桃a和黑桃q,乃贏都也出了黑桃a,而何勇也拿過發牌權,如果他有黑桃q早就該出了,那麼黑桃q必在沒發過牌的伯文手上。於是出個黑桃十走分。“阿東,這回總算裝到你了,呵呵。”沒想到黃乃贏留了一手,他的黑桃q還沒有出。他與何勇衡使了個眼色,好不得意。陳菊東對家康伯文眉頭緊皺,他一副躊躇的樣子,各人都看著他,等他出牌,陳菊東為自己出錯了牌表示很不好意思。何勇衡催康伯文快出牌,最後康伯文只好無奈地出牌,竟然是張主牌十,“哈哈,想不到吧?”原來伯文剛才是裝的,他已經沒有了黑桃牌。大家都很意外,黃乃贏表示不相信要看康伯文手上的牌。“信不信,打下去就知道了。”當然這只是開玩笑,這時剩下的黑桃牌在誰手上已經各人心中有數。

陳菊東和舍友們打完了打撲克牌才繼續做他的作業,原本這作業在當天上課的時候就要交的,老師見差不多一半的學生都沒完成就寬容一天的時間,叫班長星期六收齊。這個小週末難得除師兄之外所有的舍友都沒回家,於是黃乃贏不錯過這個機會要求大家打拖拉機,這遊戲需要四人缺一不可,菊東不好拒絕只好應酬。當晚的遊戲直至零晨1點50分才決出勝負,幸好他們沒有繼續玩下去的強烈意願,舍友們週末不回家自然有原因,其中康伯文就說過一早就要去市區為家人辦點事,於是他們都各自睡了。陳菊東還沒有睡意他開始做未完成的作業---建築製圖課老師佈置的一些基本練習圖。

深夜在宿舍畫圖已經成了他們學校的風氣,白天干擾太多,夜深人靜時效率果然會高些。當晚陳菊東用兩個多小時就畫完了老師佈置的練習圖。放下畫筆,陳菊東走到窗前伸懶腰,窗外隱約的有些聲響,循聲望去只見樓下的小球場有些人在打藍球,霧色之下,依稀見到幾個穿著運動服的人出入學校那個側門,看樣子應該是到學校外面的小山麓跑步。那座小山和學校只有一條兩車道的小馬路相隔,山腳下有個人工湖,那湖繞山盤踞,湖水清澈。湖邊、小洲和小路旁綠樹成陰。陳菊東曾去過那湖濱公園遊玩過一次,確實是晨運的好去處。陳菊東看看手錶,時間是早上5點幾。平時這時候他們是在酣睡中,心想睡不了個把鍾天就全亮了,何不出去運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