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三月 作品

第241章:魔窟降臨,蜀都淪陷


韓易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魔窟爆發的第七天了。

 
玄丹峰,內殿。

 
六道身影,依次落座。

 
“很奇怪,魔窟就算是誕生,也不會選擇在蜀都之內,天魔一般會選擇偏僻點,但至少有金丹修士的宗門降臨,如此一來,便有足夠的時間,佔據金丹修士肉身,將之轉化為天魔主的天魔真身,才有實力立起天魔儀軌。”

 
“蜀都可是鎮國公的地盤,真君修士,絕不在少數,對修士而言,天魔降臨,其氣息,絕對不可能輕易掩蓋過去,一旦發現界外通道,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才對,怎麼可能會演變到形成魔窟的地步?”

 
有此疑問的,是司鴻雪。

 
四十多年前,魔窟出現在太虛宗和玉京山中間位置,整個大乾,都受到影響,就連當時只是金丹宗門的玄丹宗,都需要派出幾千人去參加剿滅天魔的戰鬥。

 
當年,司鴻雪和幾位太上長老跟著袁舜,前往乾州,加入魔窟之戰,對魔窟的認識,比較深刻。

 
沈平臉色凝重,眼眸中,隱有恐懼發現。

 
“我也有此疑問,這一次的情況,不同尋常。”

 
當年,沈平作為築基中期修士,同樣參與了魔窟之戰,他清楚的知道,魔窟對修士來說,有多殘酷,那些佔據了修士肉身,顯化天魔真身的天魔,有多恐怖。

 
諸葛無憂心中一嘆,他雖然未曾參與過魔窟之戰,都也知道,其中的危險,他定了定神,緩緩說道。

 
“不管如何。”

 
“魔窟顯化,大乾已是要求諸多宗門,前往剿滅天魔,而我玄丹宗,自然在列。”

 
“如今,宗門的情況,你們也都知曉,宗主消失,秦師兄身隕,境界最高者,便是我了。”

 
“所以我決定,這一次由我帶隊,沈平,思遠隨我前去,再挑選三十築基,四百內門,一千外門,組成玄丹宗隊伍。”

 
“出發時間,便定在七日後。”

 
諸葛無憂這話一出,眾人沉默。

 
理論上,如今整個玄丹宗,確實是他的境界最高,而且還是獨一檔,金丹後期,接下來便是司鴻雪、火冥和韓易的金丹中期。

 
不過。

 
諸葛無憂就算是已解開了鎖靈散的毒,實力也恢復了,但在金丹後期中,只能是尋常,並未有多突出,遠遠比不上真人榜的金丹修士。

 
不過。

 
這次遠征,必定是全大乾所有宗門,所有修士匯聚,玄丹宗如果連一位金丹後期都不曾出現,必定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在此關鍵時刻,他更需要站出來。

 
而在諸葛無憂一旁的韓易,則是低垂眼眸,想的更多。

 
秦無羨撞破聞香教的某件事,而聞香教的護法,星河真君又出現在蜀都,石橫的魂影中,又透露出聞香教在蜀都準備搞事情,到如今,便發生了魔窟出現在蜀都一事。

 
這裡面的邏輯因果,由不得韓易不深入思考。

 
聞香教搞事情,是接引了魔窟?

 
這沒道理啊。

 
整個玉衡界,不,整個修仙界都知道,天魔對修士,只有無盡的貪婪,一絲益處都沒有,沒有那位修士喪心病狂到和天魔合作,也不可能有修士,開啟界天通道,接引天魔下來。

 
如果真的如此,那出現的天魔,必定第一時間,就直接佔據了這修士的肉身,顯化天魔真身,這是妥妥的作死。

 
韓易心頭並未完全否定這種可能,聞香教本身便是邪教,說不定,會有什麼方法,也天魔達成一致,在蜀都搞事情。

 
不過。

 
當前他就算是有所猜測,也做不了什麼,就算是突破到了金丹中期,對聞香教和魔窟來說,他也只不過是個頭大些的螻蟻。

 
韓易想了想,還是說道。

 
“不,還是我去。”

 
“沈師兄和祝師兄,留在宗門,護持本宗。”

 
“先聽我說。”

 
“我對蜀都,比較熟悉,而且,我懷疑這魔窟,沒那麼簡單,可能和聞香教有關聯,這個邪教,我打過幾次招呼,比較邪性,實力上,非常恐怖。”

 
“而且,我的實力,突破到了金丹中期,只要不是遇到元嬰真君,或者和元嬰真君一個等級的天魔主,都自信可脫身。”

 
“如果只是諸葛師兄三人去,高端實力上,反而弱了不少,如此,遇到天魔,一旦敗亡,更加有人懷疑玄丹宗虛實。”

 
“我去了,可以理解為玄丹宗讓我歷練,普通的天魔王,都可斬之,一定不會比秦師兄帶隊弱,如此,才最是合適。”

 
韓易沉聲說道,理由異常充分,話音落下,就連諸葛無憂都沉默了三息,才緩緩鬆了一口氣,臉色欣慰。

 
“韓師弟說的不錯,這時候,一定不能讓人看出玄丹宗虛實,在外面,一定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施展。”

 
“我同意。”

 
諸葛無憂表態,其他幾位,思索一番,也並未有意見,他們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只是從實力上,韓易確實超過他們許多,這是不爭的事實,而韓易的分析,同樣有道理。

 
又商議了細節部分,一刻鐘後,幾人才散去,其他幾位長老召集築基長老,開始商議徵集宗門修士,組成遠征隊,奔赴蜀都。

 
諸葛無憂讓韓易留了下來,明顯有事。

 
“韓師弟,這些年來,也苦了你了。”

 
諸葛無憂的表情,比較複雜,他算是看著韓易一步步從練氣,到築基,到金丹,再到如今成為宗門的中流砥柱。

 
韓易搖搖頭。

 
“和其他師兄師姐相比,我已是最為輕鬆的一個,宗門對我相對寬鬆,才有如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