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309章 敘舊

  靳曲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訕訕的笑笑。

  “攬社當初是我提議成立的,這些年我不在,你們玩的怎麼樣?”白永年問道。

  靳曲臉上的肉抽搐了一下,沒說話。

  白永年說他也能理解,所謂無毛的鳳凰不如雞,但是這些年在裡面也算是悟透了,什麼財富名望,什麼權力位置,都是過眼雲煙,一旦從那個位置上掉下來,被人家利用規則踢出局,一切的一切就都沒了。

  這些年除了一個羅洋經常去看他,其他人沒有一個去監獄見他的,現在自己出來了,雖然打了電話,但是依然有很多沒來的,他能理解,因為他們還在位置上,還在局中,就得有所顧忌。

  這也是為什麼他早就看出羅洋有問題,可是依然不忍心揭穿的原因,因為如果自己當時就揭穿了,恐怕連這點盼頭都沒了,身在囹圄,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白永年是把羅洋來看自己當做一個盼望來對待的,有這個盼望,他才能撐下去,否則,他怕是早就垮了。

  他剛剛那句話說的沒錯,像他這樣在外面高高在上習慣了,囂張跋扈也習慣了,一時間是真的很難適應裡面事事喊報告的日子,但是他這人很精明,也很能利用一切改變自己的處境,羅洋就是其中之一。

  他利用羅洋的身份改變了自己在監獄裡的處境,不用幹重體力活,抄抄寫寫,給其他犯人講講法律知識,輔導一下他們的文化修養,甚至他創建的為犯人講資治通鑑還被監獄評為了優秀勞動成果。

  “白老,實在是對不起,當年你出事,我們就都慌了,我還好點,只是個商人,但是他們都怕了,恨不得躲得遠遠的,這個攬舍,也是這幾年才又重新聚起來的……”靳曲在講自己這些年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