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秦 作品

死路一條

黑暗中。

 雄霸天坐在孤牆上,看著遠方急速而來的數道身影。

 此時雄霸天的身影無比的孤寂,就似是早已與黑暗融為一體。又似是本身就已經在那裡坐了千百萬年一樣,與整個世界都已交匯。

 剛一看到了那孤牆上的身影,四道身影不由身子同時一震,如臨大敵。

 “青狼將軍這是準備去那裡啊,怎麼走的這般著急?”那身影輕笑:“知道是萬妖城的北境主帥青狼將軍,不知道的只怕是要當成幾隻落荒而逃的喪家之犬了。”

 “雄霸天。”青狼的身子不由一震:“你在這做什麼?”

 “本將軍只不過是閒來無事,想要在這欣賞欣賞這裡夜景而已。”

 青狼心中不由暗自叫苦不跌,天際之間更是連一顆星辰都沒有,你說你在這欣賞夜景,咋就這麼讓人不信呢?

 “即然雄將軍要在這裡欣賞夜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青狼一聲冷笑:“等日後有機會,老夫再去沙沱部拜訪將軍。”

 “若是將軍有心,何必等到日後?”雄霸天輕笑。

 “將軍什麼意思?”

 “青狼將軍,我們雖然份屬敵對關糸,但是很多事情我們彼此心裡都很清楚,又何必這樣拐彎抹角?”雄霸天輕笑:“萬妖城內部發生叛亂,金猿山主仗著自已的身份犯上,這些事情我們都心知肚知,彼此之間也無需再裝模作樣。賊軍勢大,青狼將軍暫時落於下風我們也都是理解的。”

 “雄將軍是來看我的笑話的?”青狼臉色不由陰沉下來。

 “我們都是領軍之人,勝敗乃是兵家常事,無謂什麼笑話。”雄霸天搖頭:“其實這麼多年以來,我們沙沱部一向都是還是非常看好將軍的,也一直把將軍當成我們沙沱部最好的朋友。現在朋友有難,我們沙沱部自是不能袖手旁觀。如果將軍有什麼需要,只要我們沙沱部能做到的,必定會傾力相助。”

 “雄將軍的好意老夫心領了,不過這始終都是我們自已的事情,就無須沙沱部來幫忙了,我自會處理。”

 “哈哈哈,,,,,,”

 黑暗中又是一聲怪笑,一道身影大步走出:“青狼,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當你自已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沙沱部護估你是看得起你,現在的你在萬妖城之中應當是人人喊打吧,也還好意思在我們面前裝清高?”

 “這,,,,,,”青狼臉色不由疾變。

 “將軍無需動怒,本將軍手下這個莽夫不知禮節,都元帥應當也不會生氣的吧!”雄霸天怪笑:“不過這傢伙雖然腦子不好使,但說的卻並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將軍實在不需要沙沱部這個朋友,那也就只能算是我們沙沱部自作多情不識抬舉了。”

 青狼不由一愣,心中卻是暗暗叫苦。

 這話語之間威脅的意味,自已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得出來一些的。

 不能做朋友,那就只能做敵人了。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本將軍也一直知道這個道理。”雄霸天嘿怪笑:“當然,有時候不給我們沙沱部面子的生靈,也未必不能用一個強扭的手段。”

 青狼身子不由一震。

 縱然是青狼再怎麼不明事理,此時都已感覺到了對方言語之間的濃濃威脅之意。

 以沙沱部如今的強勢,沒有直接用強已經算是給了自已天大的面子。若是自已真的不識抬舉,那麼沙沱部就真的要用強了。到時候彼此的面子不好看不說,沙沱部對於自已的態度也將會是另外一種了。

 如果是在以前,自已手中掌控北境百萬雄兵,只要還是坐在主帥的位置上,青狼都還有底氣去拒絕對方。

 畢竟大家都同一境界的大修行者,誰也未必便會比誰弱上多少。可是青狼現在的這種身份,卻是根本再也沒有與雄霸天叫板的勇氣。

 要翻臉,便等同於直接得罪整個沙沱部。

 “將軍,雖然話是這麼說,我們沙沱部從來都沒有想過太多。”雄霸天嘿嘿冷笑:“畢竟大家都同是戰場之上有頭有臉的人,也沒必要誰離了誰不成。就算是將軍不願意交我們沙沱部這個朋友,可是願意和沙沱部做朋友的也應當不在少數吧。”

 “大將軍這是什麼話。”青狼終是一聲長嘆:“雖然萬妖城和沙沱部之間以前也有過爭端,但在我心中卻一直把沙沱部當成自已最好的朋友。這一次金猿山主奪權,若是能得到沙沱部的相助,未將一定感激不盡。若能誅殺叛賊,奪回帥位,老夫絕不會忘了沙沱部和雄將軍的恩德,事後也必不會虧待了相助之恩。”

 “哈哈哈,,,,,,”雄霸天哈哈大笑:“將軍果然是豪爽之人,我最喜歡的就是和將軍這樣的人交朋友了。”

 “將軍高義。”

 雄霸天哈哈大笑:“將軍的敵人,就是我們沙沱部的敵人。請將軍放心,無論是誰要對付將軍,那便是我們沙沱部不共戴天的死敵。”

 “山主,白蟒尊者求見。”

 帥帳中,一名親衛畢恭畢敬的站在卓君臨的面前,絲毫不敢有半點的不敬,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白蟒尊者?”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

 “即是白蟒尊者來了,那麼就請進來吧。”卓君臨似笑非笑:“畢竟都是萬妖城有頭有臉的,面子多少還是要給他留一點。”

 “是。”那位親衛點頭,就要起身。

 “等等。”卓君臨突然一嘆。

 那名親兵不由愣了。

 “我是叫請進來,並沒有叫你現在去迎接。”卓君臨眼神一寒:“雖然算起來白蟒尊者的身份極高,但也沒有必要這麼快就去請。面子給大了,也許就會讓人覺得你的面子不值錢,至少現在在我看來,這面子還真沒有必要給的太多。”

 “是。”那名親衛老老實實的站到了一邊。

 對於卓君臨的言語,那名親衛從來都只有老老實實的言聽計從。

 過了約摸一柱香的時間,卓君臨才讓那位親衛出去,不時帶著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衣老人大步走入,初一見到卓君臨之時,那白衣老人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