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秦 作品

第四百五十四章 服不服,不服再打一頓

 趨吉避凶,是本性。

 追名逐利,亦是本性。

 當然,凡事也還是有例外。

 偶爾,也會有那種重情重義的兄弟,不管最終的結果是怎樣,也仍是不離不棄,,,,,,

 但是,那種生靈,現在已經很少了,也幾乎已經沒有幾個人再有那樣的情誼。或許,在外面的世界中,還存在著。

 可是,在神魔戰場之上,卻從來都沒有人相信還有那種重情重義的生靈。

 因為,自從踏足這血腥的土地開始,很多生靈就已明白自已一隻腳已踏進了鬼門關。甚至明天和意外究竟誰先來,他們大家卻是一無所知。

 能知道的就是,只要今天我們還活著,那就好好的活夠這一天。

 久而久之,神魔戰場之上,所有的生靈都漸漸變得麻木起來。

 冷血,無情。

 兇殘,暴戾。

 甚至在很多時候,那怕是那些老好人,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最終也只會讓自已變成隨波逐流之人,在這慾望的長河之中迷失了方向。

 此時,毒魔坐在涼亭之中,看著眼前的鐵面人。

 那怕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可是他們卻如同早已交流了數萬次一般,彼此僅僅只是對視著,就好似是保持這樣的動作已經有無數歲月一般。

 “老大。”

 鐵面人長嘆:“我知道你想出去,想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可是這個世界變了,已經再也不是以前的神魔戰場。咱們兄弟,也早已不復當日縱橫天下的風采。好好的留在這裡,保留著神魔戰場的最後一方淨土,不好嗎?”

 “如果我說不呢?”毒魔冷笑:“鐵面,你是不是要打算向我動手?”

 “不敢。”鐵面人搖頭:“老大,你始終是老大。”

 “可是我現在看你的意思,是準備囚禁我還是怎麼呢?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當比我更清楚,我不能放手。”毒魔眼神凌厲:“我始終都欠著人族,也欠著師父。人族危難之際,我若是還躲在這裡,還有什麼資格自稱是帝隕一脈的弟子?”

 “我是為你好。”鐵面人輕嘆。

 “所以,你要我遠離人族的是非?”

 “不錯,人族的那一潭水太深了,或許你不知道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鐵面人搖頭:“不怕實話告訴你,他們現在的所做所為,已經算得上是自尋死路。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和人族牽連的太深,否則一但惹禍上身,後果不堪設想。”

 “你威脅我?”毒魔眉頭不由一挑。

 此時,那怕是毒魔並沒有出手,可是鐵面人的眼神之中卻已露出了凝重之色。

 沒有人比鐵面人更瞭解毒魔的可怕之處,也沒有人比鐵面人更清楚毒魔的禁忌。不知多少萬年以來,許多曾對毒魔有過威脅性言語的生靈,現在大多數墳頭草都已經不知道枯死了多少次了。

 “你在為誰效力?”毒麻眉頭突然一皺,眼神裡露出一絲寒意。

 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毒魔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我記得,我認識的鐵面一向鐵面無私,算得上是神魔戰場上的一股清流。無論以往遇到了什麼不平之事,鐵面總會是第一個衝出去主持公道的人。可是現在,你又在做什麼,這還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鐵面嗎?還是那個可以為公平正義奮不顧身的鐵面老四?”

 鐵面人身了一震,卻終是沒有再說話。

 有些話,說的太多,也無意義。

 “我還是把你們當成了我最親近的兄弟,當成了最親近的朋友。”鐵面人長嘆:“否則,我也就不必走這一趟了。”

 “這話我相信。”毒魔點頭。

 “所以,,,,,,”

 “沒有所以,鐵面,或許你有你的苦衷,但我們也有我們的堅持。”毒魔搖頭:“當年我在師父的面前發過誓,絕不會讓人族面臨滅頂之災。更何況,老二的弟子就在人族之中,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不做嗎?”

 “二哥的弟子,我自會護其周全。”鐵面人輕輕一嘆。

 毒魔愣住了。

 此時此刻,那怕是毒魔自已都不知道應當說什麼了。

 “你,,,,,”

 “老大,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也並不是我們想管就能管得了。”鐵面人長嘆:“有時候,就算是不顧自已的性命將自已給搭上去,也未必便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枉死之事,最好還是不要做了。”

 “你,,,,,,”

 “老大重情,二哥重義,三妹重恩。”鐵面人長嘆:“我知道這麼做會讓大哥覺得我冷血,可是你應當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許多超出我們想象的存在。那怕是還有一丁點的可能性,兄弟也不至於這麼來勸解老大。”

 “因為,是真的看不到希望啊,老大。”

 說完這句話,鐵面人輕輕苦笑。

 似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消耗掉了鐵面人所有的力氣,鐵面人就那麼有氣無力的坐在涼亭裡,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毒魔的雙眸。

 “老大,收手吧。”鐵面人眼神裡帶著懇求之色。

 “不可能。”毒魔搖頭:“你是我的兄弟,自然應當知道人族的存亡對我究竟意味著什麼。或許在這一方天地之間,還有許多我們並不曾知道存在,也有很多超出了我們極限的危險存在。但這並不是我退縮的理由,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要給自已留下一條退路。好意我心領了,請回吧!”

 “老大,,,,,,”

 “若是此戰你我都不死,自然還會有再見之日。”毒魔輕輕一嘆:“若是有朝一日你見到我倒下了,能保留我一具殘屍,那也就夠了。”

 說完這句話,毒魔直接起身離開。

 甚至,那怕是臨別的贈言也不再有了,,,,,,

 兄弟,仍是兄弟。

 朋友,仍是朋友。

 可是,彼此選擇的立場變了,那就必定會走到對立面。

 那怕是毒魔這種神魔戰場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魔頭,面對這樣的情

 況一時之間心裡也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