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秦 作品

第四百二十四章 人族之秘(一)

 他們的對手是誰?

 若是現在的神族,卓君臨卻是根本不相信以神族的實力,能讓人皇等一些存在都消失在歷史之中,成為世間的失敗者!

 甚至,只需要人皇這樣的一位存在,便完全可以掃平現在的神族,而且還是那種毫不費吹灰之力的碾壓,世間無敵。

 人皇大手一揮,一面粗石桌面顯出,三張椅子也擺在了桌邊。

 雖簡陋粗糙,但石桌石椅卻極為乾淨,讓人不由心中升起一陣陣親近隨和之感。

 “這裡是本帝的精神世界,可隔絕世間一切生靈的窺視。”人皇長笑:“在這裡,只要本帝心念所至,一切都會直接顯化。甚至就連青天那老賊,也無法在本帝的精神世界裡放肆,所以我們在這裡的話,絕不會有其他的外人知道。”

 卓君臨目光卻直接落向了魔幽冥。

 這一眼,卻差點直接讓魔幽冥當場暴走。

 奶奶個腿,你這究竟是幾個意思,人皇剛剛說到外人,你就把目光直接落向了老子,就你那點小心思,意圖能再明顯一點點嗎?

 是誰在血海之中非得逼著老子與他義結金蘭?

 是誰在血海之中口口聲聲的說著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又是誰在血海之中說的天花亂墜,掏心掏肺?

 合著你奶奶的在背後捅刀這事兒,卻是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心理負擔,似乎還上癮了還是咋的,直接就想在人皇面前折老子的臺?

 “好了,這小子即然是你的結拜大哥,就算不得外人。”人皇搖頭苦笑:“這小子雖然是巫族後裔,行事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但自始至終,都還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坦蕩之輩,你能與這巫族後裔結為兄弟,也算是你天大的福氣。”

 卓君臨不由一愣。

 然而魔幽冥卻差點感動的流下淚來,這麼多年以來,老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評價自已,真是知音啊!

 這麼多年以來,那怕是魔族同袍,也都沒有人這麼看得起過自已。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人族大賢替自已說了一句公道話。到底是傳說中的帝皇境存在,見識就是高人一等,能看到別人不一樣的見解。

 能得到人皇如此評語,老子也能感覺到榮幸至極。

 “人皇老祖宗,你,,,,,,,”

 人皇坐到石椅上,隨手在空中一伸,自取過一壺清酒,在桌上倒滿了三杯,示意兩人坐下。目光之中卻露出了一絲玩味,只讓卓君臨和魔幽冥不由心中一緊。

 這可是人皇,現在竟然有與這傳說中的存在共飲不成?

 “坐。”

 人皇一聲長嘆:“在本帝這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禮節。你們若不是不太趕時間,老夫與你們談談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戰旗染血。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落向那面已然變成了血紅色的人族戰旗,眼眸之間更多的卻是一種熾熱。

 多少年了,再也沒有看到這面戰旗便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

 在神魔戰場之上,以往人族的存在感本身就很低,甚至只要任何一族願意,隨時都有可能會對人族發起進攻。

 除了以往權無謀強行組織過幾次反攻都已失敗而告終之後,這麵人族戰旗就幾乎再也擺不出來。

 每當看到這面戰旗之時,所有人族都會感覺到是在打自已耳光。

 失敗者,又有何顏面去面對人族那最為驕傲的戰旗?

 身為軍人,戰敗就是恥辱。

 在軍人的心中,從來都沒有什麼勝敗乃兵家常事之說,軍人的真正天職,就是打勝仗,打贏對手。

 縱敗,亦當粉身碎骨,以死相戰。

 可是,人族這多少年以來,那怕是有無數的將士戰死,卻仍是改變不了人族積弱的結局。甚至偶爾打退敵人之後,反過來還要賠付出更多的土地與寶物錢糧。甚至到了最後,人族將士那怕是面對外敵入侵,竟是也根本不敢再拼死惡戰。

 真要把敵人給打死打殘了,最終倒黴的還是人族自已,,,,,,

 久而久之,人族將士,自已都已經感覺到無顏再面對這麵人族戰旗。那繡著人族圖騰的戰旗,就似是對最人族將士最大的嘲弄,在訴說著人族將士的無能與儒弱,,,,,,

 但是這一次,所有人族將士看著眼前的戰旗,心中卻再無半分愧意。

 染血的戰旗,終於可以直面面對。

 這麼多年以來,人族終於在對抗異族的路上,打出了第一場對外的勝仗。

 甚至在這一次,殲滅神族精銳十餘萬,已經算是前所未有的大捷。

 而且這一戰,所有的將士都有親身參與,更是用自已手中的彎刀殺出了人族的威名。那怕僅僅只是面對那一面戰旗,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熱血沸騰。

 “將士們。”楊文君立於戰旗之下,身著銀甲白袍,眼眸之中滿是戰意:“今時今日,我們終於可以站在這青天白日之下,正面直視這面已被塵封多年的人族戰旗。雖然這面戰旗已經破舊,已經沾滿了血汙。但是,我要告訴你,從這面戰旗再次懸掛起來之時,我們便再也不會把它封印起來。也許我們自此之後,將要面對的便是無盡無止的仇敵,將要面對的是數之不盡的戰爭,我們的血可能會流乾,我們的身體也有可能會被踏成肉泥,但我們的精神卻永遠都不能滅。”

 “告訴我,你們怕不怕?”楊文君怒吼。

 “不怕,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

 聲音直震九霄,直震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振耳欲聾的感覺。

 可是所有人都在怒聲狂吼。

 多少年的委屈,似是在這一剎那間得到了傾訴。

 多少年的屈辱,似是要在吶喊聲中得到解脫。

 多少年的無奈,似是要用心底最深處的狂吼,發出自已不甘的怒吼。

 此時,戰意昂然。

 此時,熱血沸騰。

 此時,心間震盪。

 尤其是那些已鬚髮皆白的老將,此時多數都已淚流滿面。

 戰旗下的銀甲女子,竟是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