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哈哈,崑山宗的弟子,你們完了。”

    幾個築基修士面帶冷笑,步步緊逼。

    “想讓我們束手就擒,做夢!”

    退無可退,唯有一戰。

    空氣中寒光一閃,凌厲的劍光劃破虛空, 呼嘯的劍氣。

    唐妍長劍當空,以一往無前之勢斬向青衣老人。

    面對這足以驚豔築基期的犀利一劍。

    那個青衣老者站在那裡,揹負雙手,動也不動,面露不屑。

    築基與金丹的差距,如同天淵,更不要說築基初期與金丹了。

    “哼, 不知天高地厚, 哪怕你們崑山宗的秦無殤,白青露築基初期也不敢如此狂妄。”

    唐妍冷笑。

    “呸!老賊,若是我秦師兄,白師姐一人在此,焉有你金劍門猖狂之時。”

    青衣老者聞言,言語間更是不屑。

    “呵呵,兒女情長之輩,老夫還不想與之為伍呢?”

    唐妍聞言心中大怒,手中劍光更甚,“無恥老賊,休辱我崑山宗天驕!”

    凌厲劍氣臨身,青衣老者看也不看,抬起那枯槁的大手,握住了那勢如破竹的劍光,狠狠一捏, 劍光破碎,捏碎了那勢不可擋的劍勢。

    然後冷冷一笑, “他們做出那等腌臢之事,還不讓人說了。”

    隨即輕輕一揮手,就要將已到近前的女修扇飛。

    可是,下一秒,便見原本憤怒兇狠的女修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他忽然預感到不對,緊接著就感應到她身上傳來的那一絲怪異波動。

    立即臉色一變。

    “金丹符寶?!不好,快退。”

    說罷,他也顧不得同伴,身形飛速急退,可惜為時已晚。

    唐妍準備多時,只為這一刻,怎麼會讓他們這麼容易退走?

    只聽她冷笑連連,“今日我就要讓你知道,崑山宗之名,容不得爾等小人玷汙。”

    同時,她已經將全部靈力注入手中符寶之中。

    只見光明大放,照耀虛空。

    金色的符寶爆發璀璨金光,目之所及,全部被鋒利的金芒覆蓋。

    “金丹巔峰的劍意符寶?!該死!”

    金光中傳來青衣老者暴躁的怒吼。

    當塵埃散去, 大地天空, 方圓數十丈內, 如同被轟炸過一般,已經滿目瘡痍,千瘡百孔。

    而一眾崑山弟子也早已貼上疾風符逃之夭夭。

    煙塵中衝出一個青衣身影,形容稍顯狼狽。

    隨後幾個築基真修從煙塵中衝出。

    一個個灰頭土臉,臉色難堪。

    剛剛那金丹符寶的爆發讓他們手忙腳亂。

    好在他們距離尚遠,及時躲,即使如此,他們也吃了不小的虧。

    “三長老,怎麼辦?還繼續追嗎?”

    其中一個築基修士遲疑道。

    不愧是崑山宗弟子。

    一個剛剛築基的女弟子便能拿出珍貴的金丹符寶,誰知道這些頂級仙門弟子手中還有什麼保命之寶?

    想到這裡,幾個築基修士都不由心生退意。

    青衣老者見狀,不由呵斥道。

    “事已至此,哪容得你們瞻前顧後?人,我們已經得罪,現在不斬草除根,難道還要等他們與崑山宗高階弟子會合,一起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成?”

    幾個築基修士紛紛羞愧地低下頭。

    其中一人囁嚅道,“那……長老,我們現在怎麼辦?”

    青衣老者聞言,盯著崑山眾修逃離的方向,冷冷一笑。

    “追!他們跑得這麼急,八成已經黔驢技窮,如果他們真有翻盤的底牌,剛才就不會逃了。”

    “現在正是趁勝追擊的好時候!”

    “天君令,我們必須拿到手!”

    等一眾修士離去,草叢中悄默默走出來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正是邋遢道人與那個黑瘦小童。

    “師父,你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怎麼自己也過來了?”

    小童斜著眼白了一眼貓著腰走出來的老道。

    老道士見那些人已經走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理所當然道,“我看看熱鬧不行嗎?”

    小童故意揶揄道,“師父,你熱鬧也看了,是不是要救人吶。”

    “救人?救誰?”老道一愣。

    “當然是那群煉氣修士了,那個金丹修士以大欺小,強取豪奪,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我們修仙之人挺身而出的時候嗎?”

    老道士聞言鼻子一哼。

    “不行,不行,你沒聽他們說嗎?他們在搶奪天君令,那東西這個時候就是個燙手山芋,誰接誰倒黴。”

    小童聞言頓時滿臉鄙夷,“還說自己是浮黎真仙,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個陽神分身呢?,沒想到居然連一群煉氣小修都救不了,還說自己是什麼神仙中人。”

    老道士敲了他一記腦門道。

    “誰說陽神分身就一定都是法力高強,我雖然道行高深,但也做不到每一具陽神分身具有降龍伏虎之能,這只是我的紅塵身,只要功行圓滿,就是天尊保佑了。”

    “哎呦,”小童痛得眼花直飈,不服氣道,“那你說說,我照你之法學道,築基胎息之後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