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雨歧 作品

第250章 月球的真相

    人生的驛站,總有許多老地方,那是兒時的玩伴,那可以是一座橋、一彎河、一片場地,落在記憶的深處,那是夕陽下,七月的一絲微風,炊煙裊裊裡,暮色中的意猶未盡。

    這老地方是童趣的無憂與追逐,連老學究的鏡片上,也粘滿了溫暖,映射著油菜花香的氣息,在四月的暖陽下,無風的午後,整個世界只有蜜蜂的嬉戲和魚兒的哈欠,播散在故鄉的每一個腳印裡,那些成長,只是在開學前的幾天,滋生在假期的作業裡,伴隨著屋外的飄雪與拆散的鞭炮,稀聲疏影著彈珠的歡快,激動在火球映紅的臉頰上。

    童年的老地方,如江南的淺秋,落成一葉,象歲月的書籤,永遠的停留在那一頁,隔斷了八十年代初的天真,在往後的浮躁裡,輕輕開啟,聞一下回憶深處的微笑,又見滿天繁星下的一帳蛙鳴、蟲吟,花開的無聲,也在睡夢裡漸漸清晰。

    青春如夢,在白玉蘭的枝頭悄然綻放,遮蔽了學堂的寂影,沉重的書包封存了童年的懵懂,四季夏秋冬,人生的春天尚未發芽,就在炙熱的六月,消逝在高考的筆尖,朦朧的初戀,是帶刺的薔薇,心裡燦爛嫣紅,未曾得牽手,如腳踏車的前後輪,心有所牽,卻總是無法靠近。

    青春的美好,在小紙條上宣洩,在課桌裡偶然發現的水果上流傳,那些老地方,是每一寸共同呼吸過的四季,在校園湧動。

    往事如歌乎?那曲調是否是真實的記憶,或許只是詠者的心情,所謂一境一心情,生命的川流不分平靜、湍急,總是在不經意間飄逝,象流浪的旅程,每個駐腳只是驛站。

    人生的目的只有死亡,如記憶的老地方,只供憑弔,甚至在歷史的車輪裡,化了塵土,何曾再見那清澈的河溪,那自由的浮萍,那瓜香的雨後,那泥濘的幸福,那翠竹的合詠,那鄉居的氣息,抓住的,是夢裡依稀江南淚。

    收起思緒,依然前行,終有一天,回到那些老地方,縱然已化成一抹灰燼,也早已與泥土為伴,隨著雨季的花香,縈縈於樹,滴落一世的思念。

    ……

    哎~

    虛空裡,一聲嘆息。

    月神殿,靜悄悄、孤零零的矗立在山頂。

    這是一片荒蕪的山,突兀在荒野之上,這裡無風、無雨、無晴也無靈氣,是一個寂寞的星球。

    只是,一般人看到的星球,絕不是這真實的星球。

    它的真實並非在表面,而是在內部,表面只是偽裝,即便這月神殿,也只是一處古樸原始的偽裝而已。

    進入月神殿,高高的殿臺上,是一張寬大的塌,榻上,是一個婀娜的身姿,單手托腮,面前榻几上,一壺、一杯,女子的眼中,有微醺的迷離。

    “哎……無聊啊!”

    端起酒杯,打量了一番,隨即,一飲而盡,呼出一口酒氣,不停的感慨著。

    這荒無人煙的星球,一位漂亮的女子斜躺著獨酌,畫面屬實詭異。

    起身,輕盈的一步邁出,足下生花,將她托起,緩緩的向著殿外走去。

    高山頂,她仰頭看著星際間那顆藍色的星球,心嚮往之,身卻不能動。

    “吃了睡,睡了吃,讓老孃孤身一人在此守候,無數萬年也沒個人接替一下!一個破星球,有什麼好監視的,就這些人類,還能搞出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