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烏央 作品

第三百一十七章 大結局(中)

    顧莫深拉著杜依庭的手,問她想不想轉轉,難得兩個人閒了下來。

    杜依庭同情的望著顧莫深,問道。“我是不是不該表現的那麼積極,讓他覺得我們好像是串通好的。”

    “我們串通什麼了?小腦袋瓜又多想了。”顧莫深將杜依庭的人拉到自己身側,兩人的手臂緊挨著,親密無間。

    眸光放的很遠,似乎在思考,顧莫深將那天在荔鎮的事情說給杜依庭聽。

    “幾個月前我在荔鎮偶然碰到了許參謀長,他似乎是對一種植物的種子情有獨鍾,而且我發現跟你項鍊墜裡的珠子很像。我有意告訴了他,今天他要我帶項鍊給他看,我以為他見到你會同意幫忙插手你們家的事情,可惜、攖”

    杜依庭朝顧莫深吐吐舌頭,故作嘲笑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錯!償”

    顧莫深挑眉笑了,他揉揉杜依庭的腦袋,繼續拉著她的手將她送到車邊。“上車。”

    “我不想坐車了!”杜依庭扭臉拒絕道。

    “那我們走路,走到哪裡算哪裡,什麼時候走累了再想辦法回家!”明白她的心意般,顧莫深鍋著腰與杜依庭的視線放平,睨著她的眼睛,像哄孩子一樣。

    “好!”杜依庭點頭回應道,顧莫深說到了她心裡,她就是這麼想的。

    笑盈盈的大眼睛朝顧莫深甜甜的眨了幾下,興奮的挽上他的手臂。

    顧莫深笑著,用手覆上杜依庭的手。

    他也想走走。

    堆積在心裡的情緒需要一個突破口,而行走是最好的排解方式。杜依庭親眼看到顧莫深為了杜家的事情被許曉天刁難,她像自己受了委屈很不舒服,顧莫深又何嘗舒暢。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只有讓自己適應,然後再尋找突破口。

    兩人似乎都在想剛才的事情,一個低頭、一個仰頭,無意間視線撞到一塊,都笑了。

    見到許曉天,不知怎麼、杜依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母親是杜仲的第二任妻子,實際上她跟望潮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望潮的媽媽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現在杜仲也去世了,是不是把杜仲跟望潮的母親合葬在一起,畢竟杜仲一直埋在顧家的祖墳裡不是回事。

    那個女人在望潮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應該很愛杜仲,留著最後一口氣提要求,她希望將來能跟杜仲葬在一起。她要杜仲在自己死後找個女人結婚,但是將來杜仲百年之後必須跟她合葬。

    據說這個要求嚇跑了好多女人,最後她媽媽嫁給了杜仲。

    她媽媽去世的時候留下遺囑,不想將來跟望潮的媽媽爭同一個男人,主動要求把骨灰撒進海里,當年杜仲帶著她去海邊,她親手撒的。

    巧合的是,同樣在她五歲的時候她媽媽也因病過世,望潮媽媽也是在望潮五歲的時候過世。杜仲似乎很克老婆,自那之後便沒有再娶。

    “我爸爸的墳得從山上遷出來,望潮媽媽想跟爸爸合葬。”杜依庭幽幽的說道。

    她不確定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時候,杜家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但是悄悄地進行應該不是問題。

    見杜依庭發了半天的呆,顧莫深輕輕捏了把她的腮幫子。

    “不是什麼難事,要是你不急著回去我們這兩天把這件事辦妥了再回g市。”

    他們現在不常回來s市,尤其是杜依庭,這是她生完孩子第一次回來。s市雖然有很多他們的回憶,但是同樣有很多痛苦,不知是有意迴避還是無心而促,兩人現在所有的生活重心都留在g市。

    杜依庭點頭答應了,她雖然捨不得芊芊,但是為了能早日完成望潮媽媽的心願,還有她還想回自家的別墅看看。如今她的身份不必再躲躲藏藏,也沒有人再窺探她們家的秘密,她想收拾好了等望潮回來,她是女兒已經嫁人,可是望潮還需要一個家。

    她剛想張口,想把杜家的別墅從顧莫深的手裡討回來,男人善解人意的已經開口說道。

    “那是你家,你說了算。”

    “討厭!你幹嘛那麼好!”她嬌嗔著戳顧莫深,他比她肚子裡的蛔蟲還要了解她。

    顧莫深笑,眼角染了些褶皺,男人成熟又性感的標誌。

    他拉著杜依庭的手覆上自己的手,與她的十指交握。

    “從認定了你那天,就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待你,可惜,還是讓你吃了五年的苦。”

    說著,顧莫深的神色深沉下來,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

    杜依庭猛地在他手心的嫩肉上一掐,剜了他一眼。不高興的撅起嘴,他們有這麼多快樂的事情可以做,為什麼非要回憶痛苦,這是杜依庭另一種方式的心疼,她心疼顧莫深,不想他為過去的事情內疚。

    “好、不說了!”

    顧莫深重新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裡面,他用自己的手丈量杜依庭的,連他手掌的一半大小都沒有,除了足夠細、足夠長。

    “你媽媽是荔鎮的人嗎?我總有種錯覺,你不覺得你跟許參謀長很像,你和許依依都很隨他的長相。”

    “你說我們像,還不是因為我們都是美女嘛,美女都會讓人感覺長的相似。”杜依庭嬉皮笑臉的歪著腦袋調侃顧莫深。

    她承認自己跟許依依長的是有那麼點像,可是她可不認為自己像許曉天。

    杜依庭把玩著脖子上的項鍊墜,從小周圍的人都說她長的隨杜仲,反倒是望潮長的一點不像杜仲的親生兒子。

    “調皮。”

    聽見杜依庭逗自己,顧莫深輕戳了下她的額頭,忍不住又在心裡拿杜依庭的五官跟許曉天的比較。其實他說的像不是單純指的長相,比如說杜依庭的倔強似乎能從許曉天的性格上找到相似點,這麼說似乎有些牽強。

    英俊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不得不放棄的挫敗,那原本執著的眸光,反而變得鬆懈了許多,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杜依庭怎麼可能是許曉天的女兒,而且沒有任何資料能證明杜依庭的媽媽是荔鎮人。

    兩人在外面吃了飯才回了老宅,管家見到兩人高興的不得了,三句話有兩句都圍著芊芊,問怎麼還沒帶孩子回來住幾天。

    杜依庭關心了幾句管家比芊芊大幾個月的孫子,聽管家說已經長了四顆牙,羨慕的杜依庭嘮叨了半天。

    要是管家的孫子住在老宅裡,杜依庭一準早跑過去瞧了。她心裡琢磨著,過年怎麼也得帶著芊芊回來住一段時間。這會兒,她心裡已經推翻了常住g市不回來的想法。

    第二天顧莫深和杜依庭帶著人給杜仲遷墳,當初將杜仲的骨灰帶回這裡顧莫深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杜仲留下來的東西已經公開,不管能不能幫他自己洗清罪名,至少杜家不會再置身是非當中。

    事情進展的再順利,也沒法在一、兩天之內完成,加上重新將灌了水泥的墳穴挖開,浪費了不少時間。

    在老宅一連住了兩天都還沒有收拾利索,心裡惦記著孩子,晚上做夢又連著兩晚夢到了自己的媽媽。杜依庭沒有將過剩的乳汁擠出來,淤積在身體裡面,突然發了高燒。

    “急性乳腺炎,必須把奶都排洩乾淨,要是再嚴重得做手術。”

    聽到家庭醫生這麼說,杜依庭的臉色都給嚇白了。

    顧莫深安排了家政嫂去給杜依庭熬藥、熬湯,他急匆匆的出了門,沒一會兒的功夫又拐回來。

    深眸緊蹙著,盯著杜依庭問道。“吸奶器帶回來了沒有,要是沒有我馬上買一個回來!”

    “帶了,就是不太好用,我沒用習慣。之前芊芊吃的很乾淨,都不用那個東西。”杜依庭很沒精神的回道。

    男人挑著眉毛,一臉認真的分析道。“吸力太大,疼?”

    “嗯、”

    算是回答,杜依庭有些不好意思,跟個大男人討論吸奶器。

    顧莫深臉色泛紅,他俯身貼近杜依庭的臉,突然又想起什麼,抬頭掃了眼臥室的門,在確定鎖上了之後,他重新靠近杜依庭,甚至他的手已經捉住了杜依庭的衣襟。

    “我幫你吸出來。”

    用嘴?

    杜依庭人都懵慫了,她眨了一下眼睛,確定顧莫深沒跟她開玩笑,男人那一臉認真和大義凌然。

    下一秒,杜依庭直接抱著枕頭擋在自個兒胸前,她突然腦子裡蹦出了極限畫面,幾天前,他們親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