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第 3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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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12月12日, 東京都最西邊,靠近埼玉縣的小鎮上,行人不算少, 但因為臨近新年,鎮上的店面打烊了七八成, 來往的大多是置辦年貨的平民,臉上帶著拮据的喜悅。




還在營業的小貓三兩隻店裡, 其中一家是這個鎮子上唯一的洋菓子店,專門售賣來自西洋的點心, 平常鮮少有人上門,現在店裡更加冷清,靠近街道的乾淨玻璃窗上, 半個人影都沒有。




“叮鈴鈴~”




推門的力道順著方向敲響了上門的門鈴,讓在櫃檯打瞌睡的幫工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地朝門口低頭鞠躬:“歡迎光臨!”




近半個星期第一個客人走進來,摘下頭上做工精細的圓頂禮帽,對緊張的幫工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你好,我約了其他人,可以給我們一個不會被光照到、視野比較好、可以坐五個人的位置嗎?”




“當然, 請這邊來。”幫工殷勤地把人帶到可以容納六人的空間。




幫工小心為客人端上茶水,裝作不經意地打量他。




坐在軟墊上的客人不像之前他見過的那種渾身僵硬的“上流人士”,沒有嚴格遵守某種禮儀卻顯得非常自然有教養,穿著時下流行的西洋服飾,是有黑色單排金屬扣的制式校服,長相清朗雋秀,親和力渾然天成,神情卻天真得像個少年, 一看就是從小在蜜罐里長大、到現在也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富家公子。




“謝謝。”幫工眼裡的富家公子理所當然地朝他點頭致謝。




這個時候,幫工卻覺得客人不那麼像“富家公子”了。




“叮鈴鈴~”




“歡迎光——”幫工的迎接詞說到一半卡住了。




門口走進來了一個臉上扣著防毒面罩的男人,他穿著一件類似蓑衣的帶帽長斗篷,將自己膝蓋以上的部位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他腳上的黑色皮靴,活像是從哪張見不得人的通緝令上跑出來的罪犯。




幫工戰戰兢兢地抬頭:“客人?您這是?”




“失禮了,”男人走進店內,站在不會被外面光線照到的位置,才解開遮住頭髮的斗篷,露出充滿異域風情的鐵鏽色頭髮,他的聲音因為通過防毒面罩而聽起來略微嘶啞,“這裡有紫藤花嗎?”




幫工內心祈禱男人趕緊離開,飛快地回答道:“不,我們店沒有那種東西。”




“那就太好了,”事與願違,聽到幫工的回答紅髮男子反而鬆了口氣,“我對那種植物稍微苦手,有就糟糕了。”




他將面罩取下來,露出東歐人特有的深邃五官,配合克萊因藍瞳自帶遺傳學上的吸引力,歲月沉澱的閱歷帶來了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即使是對他的裝扮跟紅髮感到不安的幫工,也忍不住對他露出笑臉。




“順便一提,我約了人……”明明是在跟幫工說話,紅髮男人的視線卻投向了坐在走道顯眼位置靠牆的第一個客人,“唔,看來有人比我先到了。”




幫工跟著看過去,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第一個客人的桌面立起一個三角摺疊的筆記本,朝著他們的那一面寫著“筆友五等四”的文字。




紅髮男人走過去,跟對方交流了什麼,在對面坐下,順手將上面的字改成“筆友五等三”。




“叮鈴鈴~”




一陣頹廢的菸草味撲面而來,推門而入新客人終於不需要幫工費力抬頭,只比身高164釐米的幫工高一點,穿著鬆垮的無色地,令人擔心它的保暖性,原本還算不錯的長相也因為他倦怠的表情而黯淡了。




“我是早乙女,”半闔著眼的青年手持菸斗,另一隻手對幫工出示了藍色封面的證件,“前巡警。”




幫工:“!!!”




如同每個老實人見到警察的第一反應,幫工慌張地衝對方擺手,腦子一片混沌,連人家說的“前”都下意識忽略了:“警察先生,我不是壞人,我沒有做什麼可疑的事!櫃檯也沒有錢,給巡警的保護費都是店長負責的——”




“不,抱歉,我只是職業習慣還沒改正,”在幫工崩潰之前,早乙女收起自己的警察證,“不過給巡警交保護費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可以稍微跟我聊聊嗎,關於跟這家店伸手要錢的巡警的名字?”




幫工瑟縮了一下:“那個……”




“你這麼直接,誰都不會回答你的,前巡警先生,人家只是普通人,給這家店的店長帶來麻煩丟了工作怎麼辦,被巡警追究了怎麼辦,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有魄力的啊,前巡警早乙女先生。”紅髮男子走過來解了幫工的困境。




早乙女上下看了看紅髮男子:“別隨便用這種跟我很熟的語氣,我們是初次見面吧?”




“但是我們在信件中交往了很久了,早乙女正義先生,”紅髮男人朝早乙女眨了眨眼,“其實看起來,你跟字面上的印象相差蠻大的哦。”




早乙女正義的視線在紅髮男子的頭髮跟眼睛之間徘徊:“……你是希波克拉底?”




筆友中唯一符合他眼前這個人長相的只有身為外國人的“墨菲·希波克拉底”了。




“賓果,不過稱呼姓氏太見外了,直接叫我‘墨菲’就可以了,”墨菲順勢將人帶到他的座位,“這位是源非緣,我們當中第一個到的。”




筆記本上的字經過二次變動,變成了“筆友五等二”。




約好的時間是上午10點,現在是9點59分。




鐘錶上的分針指向12時,門鈴再一次響起。




“哇哦,很準時啊。”早乙女敲了敲菸斗,將裡面的菸灰倒進桌面的菸灰缸,饒有興致地看向門口。




“我賭是個和風系古板男人。”墨菲將一枚錢幣正面朝上放在桌面。




“那我就賭反面,是個壓線慣犯。”早乙女將另一枚錢幣反面向上放在桌面。




作為裁判,源非緣朝著門的方向睜大了眼睛。




“叮鈴鈴~”




“抱歉!你擠到我了,可以讓一讓嗎?!”x2。




鼠灰色的羽織跟藏藍色的西洋外套互相糾纏,筆直的淺棕燈籠袴抵著皺巴巴的西式長褲,兩者互不相讓,試圖同時進入只允許一人通行的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