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也 作品

73、第 73 章

    江轍提著個黑色塑料袋推開後門進來。

    外面下著小雨,天穹完全黑透。他出去沒帶傘,頭髮有些溼漉漉的,連帶著身上那件工裝夾克外套也顯得冰冷。

    教室的燈為了能有看電影的氛圍已經全關了,後幾排的人也端著凳子在過道上往前挪。

    陳溺臉色被皎白的熒幕襯得像個女鬼,看大家都不說話也不提意見,索性按自己口味來,點開了最後的那部懸疑驚悚片。

    影片開始放,她就端著凳子下去了,回了位置上。

    也許是因為江轍這些天在班上都還算溫和,也可能是因為影片開頭的“一鏡到底”太嚇人,大家對校霸的恐懼遠不及對電影的恐懼,紛紛小聲叫出聲來。

    江轍把外套脫了,正揉著溼了的

    黑髮,見她過來就站起來讓位置。

    他起身時,兩人衣物摩挲了一下,在這樣親暱的距離裡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黑暗中,兩人的感官都很清晰。

    陳溺手背上沾到他額髮處掉下來的雨水,剛轉頭,他手上一杯熱燒仙草就貼在她臉上。

    她接過來,小聲說:“我吃過飯了。”

    江轍隨意說:“給你暖肚子。”

    “……”陳溺想了想,還是喝掉吧,免得浪費。

    等她坐下,江轍從袋子裡把東西拿出來:“買對了嗎?”

    “應該不會錯吧。”

    陳溺只交代他買衛生巾,棉質的就行。但摸到重量時感覺比平時的輕了不少:“你買的什麼啊?”

    他拿手機出來給她打光,神情比她還疑惑:“不是這個?我挑最貴的買的。”

    那包姨媽紙上寫著:液體衛生巾。

    陳溺還真沒用過這種,她不算什麼敏感膚質,起初也沒想到會不會過敏這種問題。

    但江轍比她認真多了,一聽她說沒用過,就聚精會神地拿著手機在那看說明,也不知道能看出什麼來。

    陳溺在邊上打開燒仙草的蓋子,藉著微弱的光也能看出他加了多少料。西米露、紅豆、椰果和布丁全加在裡面了。

    她嘆口氣:“你是不是當給我買八寶粥喝了。”

    江轍拿著手機搜索完液體衛生巾和普通衛生巾的區別,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抬起眼:“什麼?”

    “沒什麼。”陳溺皺皺鼻子,“好像這是三分糖。”

    “我嚐嚐。”他說著人傾身過來。

    陳溺下意識把手上的燒仙草遞過去,被他用手擋了一下放到一邊的桌上。溫熱的唇貼了過來,手掌握住她後頸,涼得她瑟縮一下。

    江轍本意只是想嚐嚐她唇上殘餘的奶茶味,但碰到之後就本能地含咬住柔軟唇肉,差點沒控制住還想撬開她牙齒。

    “不行……”陳溺沒他那強大的心理素質當著全班人面接吻,手趕緊推他胸膛。

    “三分糖嗎?”江轍鼻樑磨蹭過她的臉,在她耳邊低沉地落下一句,“我怎麼感覺全甜呢?”

    全班人還在這呢,雖然大家看上去都被電影裡的殺人犯吸引了目光,但陳溺還是很放不開。

    被親得有些羞憤,她捏他手背:“你答應過我的!”

    “我的錯我的錯。”江轍認錯極為不真誠,敷衍得舉起手,歪歪頭,“sorry。”

    “……”

    陳溺被他這混樣弄得沒辦法,默不作聲在一邊小口地嚼著珍珠。消停了沒一會兒,江轍又偏頭湊過來:“你不用去廁所嗎?”

    她推開他的臉,看著講臺那的大屏幕投影:“我晚點再去。”

    電影的名字叫《中邪》,是部國內的偽紀錄片,整場戲裡一直採用的是紀錄片的拍攝手法。鏡頭很晃,也顯得很真實。

    士角一群人晚上在農家休息時,床頭中邪的農家女士人正拿著一把菜刀站在女士的床頭。

    音樂陰森森地響起,班裡膽子小的女生已經在捂著眼了。

    陳溺也有點緊張地一動不動,邊上的江轍挪著凳子靠過來,在她頸邊喃聲說:“我好怕啊,你怎麼放這種片?”

    “別怕,都是假的。”陳溺說是這麼說,其實心裡也犯怵。

    她是典型的怕鬼但又無法抗拒恐怖片的人。

    大概是氣氛太緊張,她任由江轍靠得越來越近,最後腦袋都窩在她肩頸那,唇也貼著她脖子吻。

    陳溺總算反應過來他的詭計,側頭要罵他時,唇被吻住了,一件外套蓋上了他倆的頭頂。

    男生清冽的少年氣息縈繞鼻間,江轍躲在裡邊偷笑,攫取她的呼吸:“我好怕,再給我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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