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不思薯片 作品

439、神兵五彩霞衣天地同壽(兩更合一萬字大章)

    “就算是神聖的攻擊,也能挨一下不死。”

    周恕補充道。

    木治星眼睛一亮,他咂摸了一下,別說,他剛剛還真是有點心動了。

    比起丟臉,保命顯然更重要啊。

    這件五彩霞衣,竟然有這麼強悍的防禦力,連神聖的攻擊都能擋一下?

    這種好東西,穿上不虧啊,就算丟點臉,它的防禦力驚人啊。

    不過旋即他還是搖了搖頭,他估摸著,他這輩子也沒有跟神聖交手的機會。

    “承你吉言,我這輩子要是還有娶媳婦的機會,到時候,你就不用隨禮了,這個就是了。”

    木治星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上的五彩霞衣,然後手腕一翻,把那五彩霞衣給收了起來。

    “王爺,難得回來一次,這次你把人都遷移走了,以後只怕我也沒機會再回來了,我打算四處走一走,最後看一看故鄉,沒問題吧?”

    木治星說道。

    “沒問題。”

    周恕點點頭,說道,“只要在最後一波人族離開之前你回來就行。”

    他心中有數,木治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找自己要神兵。

    如果自己的推斷沒錯,想要這件神兵的,是那個設計讓自己見到那一截斷臂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木天,又是用了什麼辦法說服了木治星。

    就從木治星目前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木天還活著。

    “木天啊木天,如果真的是你,我倒要看看,你拿了這件五彩霞衣,能怎麼用!”

    周恕冷笑道,“有媳婦?有媳婦更好,你要是敢把這五彩霞衣給你媳婦穿,有你哭的時候!”

    眼看著木治星晃晃悠悠地飛走了,周恕心中暗自道,他很期待,幕後主使,拿到五彩霞衣之後會怎麼樣!

    ……

    木治星慢慢悠悠地飛在空中,一直到距離華夏閣千里之遙,木治星才陡然加快了速度。

    他忽左忽右,忽南忽北地飛了好幾天,然後才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山峰上停了下來。

    “出來吧。”

    木治星揚聲道,“這裡沒有人了,想要神兵,就給我出來!”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不要藏頭露尾了!”

    “我可不想跟一個沒臉見人的傢伙交易!”

    “東西拿到了?”

    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木治星心中一凜,他只是試一試,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出現了!

    這豈不是說明,對方一直都跟在他身邊,他卻沒有察覺?

    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木治星心中提高了警惕。

    然後他就看到了對方的樣子,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是你?”

    木治星失聲驚呼道。

    ……

    華夏閣,周恕背手站在神宮的窗邊。

    遠處,不斷有一道道流光飛過。

    那是華夏閣的人在忙碌著搬遷。

    “真的有這麼危險嗎?”

    一道輕柔的聲音,忽然在周恕身後響起。

    然後一雙白皙入如玉的手,溫柔地從後面抱住了周恕。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周恕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開口說道。

    他輕輕握住那雙手,心情無比的安定。

    從很久以前開始,只要是殷無憂在他身邊,他就會平靜下來。

    當年他每次施展完神通一夫當關,或者莊周夢蝶心法,都會和殷無憂來一場交流,然後他煩躁的心就能安定下來。

    “危險是相對的。”

    周恕笑著說道,“當年面對五天壓迫的時候,我們也一樣很危險。哪怕當初在大夏的時候,十國演武難道不危險嗎?”

    “無憂,放心,我不是那種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做不出來為了人族犧牲我自己的事情。”

    周恕說道。

    “真要到了事不可為的地步,我會護著你們離開。”

    周恕表情堅定地說道,“天下之大,總會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殷無憂把俏臉貼在周恕的背上,柔聲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周恕握著殷無憂的銷售,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史松濤的聲音。

    “閣主,劉若川來了。”

    史松濤稟報道。

    “讓他在外面等著,我這就來。”

    周恕開口道,他轉身抱了抱殷無憂,輕聲道,“收拾一下,回頭我們一起去大世界。”

    殷無憂點點頭,目送周恕離開。

    ……

    “劉若川,好久不見。”

    無盡之海上空,周恕開口道。

    “好久嗎?才短短數年時間而已。”

    劉若川打量著周恕,滿臉都是感慨,“上一次見面,你還僅僅是道境,這一次,你都已經是偽神了。”

    “說實話,你是我見過的,修為提升最快的一個人。”

    劉若川感慨道。

    “是嗎?提升再快,也比不上你們這些神聖,你們生而為神聖,天生就比任何人強。”

    周恕澹然說道。

    “我現在,可遠遠不是你的對手。”

    劉若川苦笑道。

    “我看祖地人族似乎想要遷徙,你決定了?”

    劉若川看著周恕,正色道。

    “你不是早就應該想到了?”

    周恕澹然說道。

    劉若川一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劉若川,你和楊治天,是什麼關係?”

    周恕看著劉若川,開口問道。

    這劉若川,自稱是神聖,說當年在於大世界那些神聖的戰爭中落敗,僥倖保留了一條性命,苟延殘喘至今。

    周恕之前相信了他,沒有多想。

    不過現在想想,劉若川如果真的是戰敗的神聖,一直活到了現在,那他肯定和古天庭天帝有過交往。

    以他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古天庭天帝的真正身份!

    “你猜到了?”

    劉若川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後開口道。

    “我並非有意隱瞞。”

    劉若川說道,“楊治天是楊治天,你是你,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的事情我不關心。”

    周恕澹然說道,“但是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算計我。”

    “你故意出現在我面前,又告訴我關於神聖的事情,只怕也是不安好心吧?”

    周恕冷笑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

    劉若川苦笑道,“坐在你這個位置上,多疑是一個優點,但是我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

    “我對你,是真的沒有任何惡意,而且我之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

    劉若川正色說道,“楊治天的事情,我確實沒有告訴你,但那也太不上有意隱瞞,我只是覺得,古天庭已經覆滅了那麼久,楊治天也已經死了那麼久,他的是,並不重要……”

    “楊治天真的死了?”

    周恕冷冷地打斷劉若川,開口道。

    “你是懷疑楊治天沒有死?”

    劉若川皺了皺眉頭,“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知道我的情況,我能活著,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大部分時候,我都在沉睡以節省力量,我本來就極少關注這些事情。”

    “你要是說他還活著,那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若川一臉真誠地說道。

    “好,這件事姑且不談。”

    周恕沉聲道。

    “劉若川,你跟我說過,只要有真源之力,神聖就能一直活著,那你告訴我,如果天地毀滅,神聖,能不能活?”

    “不能。”

    劉若川毫不猶豫地說道,“神聖,與天地同壽,天地在,神聖在,天地不在,神聖自然也不在了。”

    周恕看著劉若川,劉若川毫不躲避地直視周恕,眼神沒有任何迴避。

    “當然,我說的是大世界的天地毀滅,小世界的毀滅,神聖還是可以躲過去的。”

    劉若川補充道。

    “大世界的天地,有沒有毀滅過?”

    周恕直勾勾地盯著劉若川,沉聲問道。

    這一次,劉若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足足過了半晌,劉若川才緩緩地開口道。

    “大世界的根基,在於天地靈根,天地靈根自有生滅的定數,枯榮有度,大世界,毀滅過。”

    劉若川說道。

    “所以說,其實神聖也是會死的。”

    周恕冷聲道,“你之前雖然沒有說謊,但是你少說了一件事,那就是,神聖之戰,並不是單純為了爭奪真源之力,更多的,你們是為了想辦法躲過這天地的毀滅,我說得對不對?”

    周恕的眼睛一眨不眨,盯在劉若川的身上。

    劉若川嘆了口氣,“你都已經猜到了,還用得著我多說嗎?”

    “誰都想求生,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哪怕是神聖,也是希望一直活下去啊。”

    劉若川說道。

    “那你呢?你為了活下去,又做了什麼事情呢?我就不信,你願意這麼一直苟延殘喘,直至生命結束。”

    周恕說道。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來沒有算計過你。”

    劉若川真誠地說道,“我也沒有那個能力算計誰了,只是活著,我就已經耗盡了全力。”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你把那些神聖,從神壇上掀翻下來!”

    劉若川臉上露出強烈的恨意,“他們憑什麼高高在上,擺弄眾生的命運?他們憑什麼決定眾生的生死?”

    “我該死?

    ??他們也不該活!”

    劉若川恨聲說道。

    周恕眉頭微微一皺,他在石碑中看到的未來,只是從他自身視角看到的,他並沒有看到未來的劉若川。

    這麼說來,劉若川可能並沒有說謊,他並未算計過自己,所以未來再也沒有跟自己發生過交集。

    不過劉若川有一句話周恕非常贊同。

    那些神聖,憑什麼高高在上,操縱眾生的命運?

    憑什麼,別人可以死,他們就能一直活下去?

    “我希望你沒有撒謊。”

    周恕看著劉若川,沉聲說道,“如果你膽子夠大,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大世界,我會讓你親眼看到,那些神聖,被掀下神壇的一幕!”

    “你不怕,我跟你一起回去,會惹來那些神聖?”

    劉若川沉默了一下,緩緩地開口道。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周恕澹然說道,“民間有句俗話,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他們想讓我死,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是拼死一搏,輸贏,還未可知!”

    周恕冷靜地說道。

    “好,我跟你回去。”

    劉若川再次沉默片刻,然後開口道,“你都不怕,我一條殘命,還有什麼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