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魔教教主11

    可甄曉曼的武功是什麼水平,親自“教導”過她的陽焱再清楚不過。

    更何況他在臨走之前,還特意給她選了幾個全都懷有野心的人輔助,光是應付這些人,都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

    所以以他的估計,真按照女主的思路去做的活,最大的可能是最後她發現自己的想法行不通,並且在教中處處受制,乾脆與秦飛英里通外合,聯合正道一舉滅了赤焰教,兩人像書裡一樣雙宿雙棲。

    原主要的是她們兩人像自己一樣,嚐到被背叛的

    滋味,一生都不能與所愛的人在一起,陽焱又豈會眼看著事情往那個方向發展呢?

    於是已經帶著大隊人馬往沽山趕來的秦飛英,很快便收到了一封改得面目全非的信,他看後大喜,又召來了眾掌門議事。

    “我這裡得到了魔教的地圖,裡面詳細地標註了內部的關卡分佈,此戰我們武林正道必勝!”

    眾人聽了皆欣喜不已,不過隨後便有人提出擔憂:“這地圖若是有假該如何?”

    不少有著同樣擔心的人跟著附和,不過經過上次的教訓,他們的話顯然婉轉了許多,至少沒有人敢直接質疑他的權威。

    秦飛英雖然很相信戀人,但也知道他們不清楚自己的消息來源的情況下,有這種疑慮很正常。

    況且上一次他的強硬手段雖然建立了威信,可也使他和眾人離心不少,若是繼續強勢下去,並不利於整個正道聯盟的團結。

    因此他思索了片刻,道:“我們可以先派小股人馬前去試探,若地圖無誤的話,再大舉進攻。”

    這倒是個不失穩妥的好辦法,眾人聽了紛紛贊同,事情便定了下來。

    為了不讓魔教的人提前察覺而達到偷襲的目的,在距離沽山還有兩日路程的時候,一行人分成數十個小隊,偽裝了一番後才繼續前行。

    前一日都還順利,不過沽山是魔教的大本營,到第二天時分堂口開始變多,他們的行蹤便很難隱瞞。

    秦飛英按照地圖上所標示的位置,連挑了魔教的幾處分堂,才使他們大舉進攻的消息沒被傳出去,眾人對那地圖的真實度也信多了幾分。

    但他們並沒有因此失了警惕心,依舊按照原先的計劃,在集結於沽山腳下之後,先派了小股力量前去探查。

    山上的赤焰教眾人還不知道已經大敵臨頭,此時還在上演一場爭權奪利的大戲。

    在甄曉曼登上教主之位後,寧遜原以為憑著十年來暗地裡的照顧之情,可以如同之前的廉修傑一樣順勢掌控教中的大權。

    可是這幾日裡他每次於單獨上門求見,卻遭到了拒絕,而且他還收到了風聲,那丫頭在私底下已經分別召見過其他幾個被點出來的輔助

    之人。

    這令他心急若焚,無比後悔起自己先前懾於解陽焱的武功,幾次三番拒絕了她的會面請求,同時他心裡也生了埋怨。

    一是埋怨解陽焱辦事不靠譜,竟然在傳位之前毫無徵兆,否則他怎麼會選錯了路,在最後的臨門一腳時功虧一潰?

    當然他最怨恨的還是甄曉曼,雖然這一次他因為害怕解陽焱的高強武功而退卻了,但之前十年時間的關心愛護卻是實打實的。

    這丫頭居然毫不念舊情,只為了這一件事就怨上了他!

    寧遜只要一想到眼看快要到手的大權就這樣飛走了,心裡的火就一股接一股地往外冒,僅僅幾天時間整個人便憔悴了很多。

    而且更可氣的是,原本被他捏在手心的牛庚,因為解陽焱和廉修傑的離開,他掌握的把柄失去了作用,也跟著脫離了他的掌控。

    寧遜這些年要在廉修傑的眼皮子底下發展勢力著實不太容易,牛庚一去,狂風堂不再是他的助力,他手中得用的人便只剩下了小貓三兩隻,與其他幾人比起來完全不夠看。

    如今也只剩下一個右護法的名頭而已,與之前解陽焱任教主的時候沒有一點區別,那他折騰這麼多還有什麼意義?

    不,應該說他如今的處境比之前還要糟糕一些,解陽焱向來不管事,廉修傑被他表面上的安分所惑直接無視了他,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現在甄曉曼拒絕接見他的事情被其他人探聽了去,其他幾人對他還不如以前一樣尊重,更何況還有一個對他懷有恨意的牛庚!

    僅僅幾天時間,寧遜就覺得日子難過了不少。

    他深知再繼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這一日求見再被拒絕之後,終於按捺不住,直接闖了進去。

    “右護法,教主正在忙,你不可以……”

    整個赤焰教武功排在解陽焱之後的便是他寧遜,如今解陽焱一走,他便是教中第一人,區區幾個侍女的護衛自然攔不住他。

    在侍女的焦急阻攔聲當中,他已經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與坐在案前的甄曉曼四目相對。

    “教主,屬下等人辦事不利,請教主責罰。”幾人眼見著攔不住,慌忙跪下請

    罪。

    “右護法武功高強,便是本座也拿他沒辦法,你們幾個又能頂什麼事?”甄曉曼站起身,冷聲道,“此事罪不在你們,下去吧!”

    “是,”幾人行禮,“謝教主不罪之恩。”

    等他們垂首退下之後,甄曉曼面色一沉,厲聲道:“右護法好大的威風,是不是見本座好欺,不將本座放在眼裡?”

    她身著玄衣,袍上遍佈紅橘色的火紋,眉目倒立,看起來已經有了幾分教主的威勢。

    寧遜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單膝跪下道:“屬下不敢,實是幾次求見不得,才不得己出次下策,請教主降罪。”

    甄曉曼面上虛張聲勢,實際上心裡也是怕他的高強武功的,不敢將他逼急了,頓時軟下口氣,道:“算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爾後她明知故問道:“不知右護法前來找本座,是有何事?”

    寧遜站起身,長嘆一口氣,一臉慈愛地說道:“曉曼,我知道,你心裡是在怨寧叔叔對不對?”

    “右護法哪裡的話?”甄曉曼不過聲色地道,“本座這幾日確實太過繁忙了,你也知道,解教主說走就走,本座以前又沒有理過教中之事,乍然接手,難免忙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