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留著長長的鬍子 作品

第二章,錢唐會面

    “老錢,50年我派華潤公司的聯絡員找過你,讓你找個機會直接棄保跑路。可惜啊,就差那麼一點,回國時間晚三年。”



    “老美無端栽贓,我那時候肚子憋著火呢,一定要打官司打贏他,棄保那就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嘛。而且我保釋是加州理工出面的,我對美國政府沒什麼好感,對加州理工還是有感情的,棄保有點不道義。”



    錢學森、蔣英、唐華、周璇、錢鈞夫(錢學森之父)、葉姨(周璇養母),六人在唐華的四合院圍坐暢談。



    小院裡還有錢永剛、錢永真、唐漢城三個娃在瘋跑玩兒。



    錢學森一家6月20日下的火車。除了父親,在站臺迎接的還有唐華兩口子。



    “加州理工啊,不知道馮·卡門大師現在身體怎麼樣。”唐華聽錢學森說起加州理工,便問了一句。



    “我離開之前去加州理工看過一次他,老爺子七十二歲了,身體一般,但是精神還是很敏銳。”



    “你離開加州理工的時候,是不是對院長杜布里奇說‘我回中國就是種種蘋果樹’?”



    錢學森:“是這麼說的……”



    錢學森和郭永懷都是馮·卡門的學生。



    郭永懷是康奈爾大學航空工程學院的創始人之一。錢學森是NASA(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的創始人之一。



    嗯,NASA是在1958年以噴氣推進實驗室為基礎成立的。噴氣推進實驗室成立的緣由,是五個腦回路奇特(褒義)的研究生在30年代研究火箭技術,一次火箭事故把宿舍樓燒掉了一半,加州理工忍無可忍把這五個學生攆了出去,在校園外找了快荒地讓他們在那邊玩,別在校園裡耍火箭了。



    在這塊荒地上,五個被趕出來的學生再加一個叫愛德華·弗曼的後加入的學生建起了一堆實驗設備,造各種各樣的火箭天天做試驗。最後,在1943年由其中三人起了個正式名字:噴氣推進實驗室。



    這五個學生是弗蘭克·馬利納、威爾德·阿諾德、阿波羅·史密斯、傑克·帕森斯、錢學森。包括錢學森在內,全都在NASA的名人堂之列。



    唐華(對著周璇說):“這個老錢以前讀的大學都可厲害了,本科在交通大學,去美國留學在麻省理工拿的碩士,在加州理工拿的博士,空氣動力學他是最頂尖的那幾個人之一。”



    “呵呵呵……”錢學森指著唐華笑,“唐華,我出來之後也聽說了你的段子。最近一年多,美國軍方一直在研究你呢。”



    唐華:“wtf!他們都研究出什麼了?”



    “我聽到的是二手消息,可能不一定準確啊。他們說你被父親派到美國讀軍校,對軍事訓練心不在焉,倒是對科學技術很感興趣。在弗吉尼亞軍事學院,你經常溜號曠課,有時候幾天夜不歸宿,現在猜測你是到美國東部各名校旁聽尖端科學課程,或是在這些大學的圖書館查閱資料了。回國之後,你就悄悄跑去延安,再轉到蘇聯,開始把自己學到的和思考到的成果拿出來。”



    唐華:“……也不全是,有時候我自個兒開車出去,其實是去里士滿唱歌看電影,或者去紐波特紐斯泡酒吧。算了算了,反正現在說這些也沒人信了。”



    在場所有人哈哈大笑。



    “唐華,我在莫斯科才知道蘇聯和中國激光研究得很深入了,遠遠不是那兩篇公開論文的描述深度。雖然在莫斯科我接觸不到激光項目,但感覺中國和蘇聯已經脫離激光原理研究階段,進入實際工程應用了。”



    唐華點點頭:“如果我能再見一次愛因斯坦就好了,受激輻射是一個偉大的理論,雖然在他的學術生涯裡只算是個小發現,但也足夠拿一次諾貝爾獎。”



    錢學森:“我在莫斯科的時候,總理來電說等我回國先到各地考察,瞭解國內工業和科技所處的狀態,然後再決定自己想幹什麼。是不是意味著我到時候可以看到國內現在激光的研究成果?”



    “激光?你現在就可以看到。”唐華說,“璇兒,把你那個逗貓的筆拿過來。”



    ……



    “唐華,你如果再見到一次愛因斯坦,一定會讓他看這支激光筆對嗎?”



    錢學森拿著激光筆上下左右,對桌子對手心,玩得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