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愛璇

    “我們幾個人造了一臺做數學很厲害的機器，比人計算要快一千倍。今天你來這裡，我們要第一次運行它。”唐華對周璇說。



    接著又用俄語說道:“夥計們，我最後修改一下程序，然後就試運行。”在小桌子上，唐華用紙筆飛快地計算著，先寫出運算結果，再倒推原方程。得到原方程後，再將這個方程編寫出程序，製作打孔帶。



    “安德烈，開機。”



    合上電閘，mesm發出輕微的轟鳴，指示燈亮後，唐華將打孔紙帶的頭部插進程序輸入端。



    機櫃的指示燈有規律地交替亮起來，過了十幾秒，蜂鳴器“滴”地一聲，表示演算完成。看了結果預覽後，唐華按下了打印按鈕。



    打印機開始一行行地打出運算結果。mesm的輸出沒做進制轉換，打印的是二進制結果，每排16個字符，空白表示0，黑點表示1。32行全部打印完畢，唐華一把將紙條撕了下來。



    “周璇，剛才我對計算機說，我女朋友來看我了，讓他替我說幾句祝福的話。現在，計算機終於把話打印出來了。你看”



    周璇湊近看紙條，16x32個黑白點陣充當“像素”，組成了兩個雖然粗糙但卻能分辨出來的漢字:



    “愛璇”



    想到這張紙條今後會放在紅場邊上的那片巨大的紅色塔群裡，擺在現代蘇聯展區的第一個展廳最顯眼的位置，唐華就乖乖交出了紙條。



    “唐華，我要你親口對我說這兩個字”



    ……



    “唐，你們兩人不要把這張紙條帶走，”列別傑夫說，“這是蘇聯第一臺計算機正式運行的標誌，輸出的結果和輸入的程序都要保存起來，國家博物館已經提前預定了，這將是他們的現代館的展品。”



    “哦。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