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三百三十三章 翻譯翻譯,什麼叫驚喜啊(大章二合一)

    “戚繼光將軍?”

    現在這個時代是直接從大明發展而來,對於這位歷史上的名將,都有著極大的敬意,方封見到眾人驚愕的模樣,喝了口啤酒,咕噥道:“不過,其實和戚將軍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大,當然是有關係的。”

    他在身上摸索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一把古代式樣的鑰匙,把門打開。

    打開門,一陣飛塵揚起。

    方封啃了一嘴的土。

    “呸呸呸。”

    走進去之後,眾人看得到那一隻手臂雕工極為高明,手掌的肌膚紋理,幾乎是和人的一樣了,衛淵則是注視著那一支筆,伸出手觸碰,勾勒真靈,眼前彷彿看到一名中年男子,雙目怒視。

    只是卻不是寫東西,而是以筆拋擲。

    殺氣凜然,又有一股常人不及的浩然之氣。

    旋即衛淵看到了一名蒙面的高大男子咽喉居然被筆貫穿,直接倒斃。

    那中年男子提起筆,突地自笑道:

    “墨幹之後,筆鋒銳利,可以殺賊。”

    筆鋒溼潤之後,直接蘸血在桌上的白紙上落筆,從這一支筆所蘊含的畫面裡,衛淵看到開篇處一個凌厲的大字,武功的武,蘸血為墨,頗為肅殺,又有章法,而畫面就此散去,顯然,這就是這支筆之所以蘊含真靈的緣由。

    其他人沒有察覺到衛淵一剎那的變化。

    方封還在那兒回憶,慢慢道:“這隻手臂,還有這隻筆,都是一個書生的東西……至於和戚將軍的關係,其實戚將軍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可不是所向無敵的名將,他也是慢慢成長起來的。”

    圓覺道:“施主是說,這位書生和戚將軍有關係?”

    “是幕僚嗎?”

    憨厚男人搖了搖頭,道:“是老師。”

    “鴛鴦陣是他創的,叫做唐順之。”

    “非要說起來的話,這位先生寫了六本書,其中《武》那一本就是傳給戚將軍了,隱居了十六年,一直在研究東西,好像說是天文,樂律,地理,兵法什麼都厲害,本來想要一輩子老死在隱居的地方,後來為了抗倭,倒是把一輩子的名聲都賠上去了。”

    “為什麼?”

    “因為他是走的奸臣嚴嵩那條路子當了官。”

    “朋友勸他說,這個時候出去,抗倭成功了背上喜歡榮華富貴給奸臣賣命的名頭,輸了的話絕對被推出去頂鍋,可是為了抗倭他還是出去了,反正我祖上傳下來的說法。”

    “他出世之後,直接扭轉了戰局,倭寇哪兒是這種人物的對手,被按著錘。”

    張浩對這歷史不是很熟悉,道:“那為什麼清名盡毀?”

    方封聳了聳肩膀,道:“因為他死了。”

    “當時這海邊兒缺不了他,又率軍交戰,又到處巡視,最後又病又累,五十四歲的時候死在了抗倭時的船上,臨死的時候,留下過遺言,說這輩子只有三個想法,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不幸落入倭寇手裡,為神州盡忠;要麼就死在船上。”

    “他死之後,當時朝堂上那些大人們嘲諷他,說‘遂不自量,忘其為非有,欲以武功自見,盡暴其短,為天下笑雲’,這事情我聽了好多次,這句話都會背了,大概就是說,好好的讀書人不去做學問,幹什麼去戰場上?累死了吧?”

    “這句話還是那位張居正大人寫的。”

    “那時候大明的那些大人物還真的沒什麼意思……”

    張浩幾人聽得有些堵,為國為民而死,最後還得被朝堂上的人嘲諷,方封打了個酒嗝兒,指了指那玉石手臂,道:

    “不知道這位唐順之大人是惹了誰的麻煩,反正他死了之後,有人假裝探望,結果趁著機會把唐公的頭和手臂都給割了下來。”

    “最後沒法,就找來我的祖先,為他雕刻了玉石手臂。”

    “又有人給他用金鐵鑄了個頭顱,這才完璧下葬。”

    “當時雕了一雙手臂,剩下一個手臂放在這兒了,報酬用的是唐公年輕時候‘投筆擲刺客’的筆,唉,可惜了,我祖上那點刻玉的手藝,到我這一代是一點都沒能剩下啊。”

    玉匠……

    衛淵從那一支筆上收回視線,看了看那一隻手臂,他刻玉的手法是來自於山海時期刻山海玉書留下的經驗,不過即便是他,也能看得出刻玉的玉匠相當厲害,栩栩如生,哪怕是他用防風氏的刻玉手法,也不過如此了。

    至於那支蘊含有唐順之真靈氣息的筆。

    他心裡倒是有些想要。

    以這支筆和戚家軍的聯繫,回去送給戰魂也是一件很好的禮物。

    這支筆所蘊含的畫面裡,還有曾經贈給戚繼光的《武》,對於戰魂應該有很大的價值。

    只是這畢竟是別人的祖物,他也不好開口要。

    張浩道:“刺客……恐怕是倭寇做的。”

    方封看了他一眼,古怪道:

    “我祖上記錄,那刺客是丹徒的口音。”

    丹徒在江南道。

    張浩張了張口:“這……”

    旁邊漁民灌了口酒,滿不在乎地道:“估摸著是唐公動了誰的好處了吧,你看倭寇那時候可嚴重得厲害,嚴重就得撥錢對吧,稍微扣一點,那就是一大筆錢。”

    “唐順之把倭寇打回去了,還想辦法打開了海禁,這幫人肯定不樂意啊。”

    那邊漁民認真地講述些自己腦補的故事。

    衛淵注意力卻落在了旁邊的東西,那裡放著一個匣子,匣子微微打開,裡面放著斷裂的一枚玉簪,道:“這枚玉簪,也是唐公的?”注意到衛淵的視線的時候,方封的聲音頓了頓,道:“那……那是我祖上的。”

    他撓了撓頭,道:

    “我祖上只是個沒錢的玉匠,後來犯了事跑到這島上避難。”

    “後來出海的時候,救了個大家小姐。”

    “誰能想,那大家小姐傻乎乎的,居然想要帶著我那祖宗離開這兒,我祖宗呢,當然不肯的,後來那小姐就直接住在島上了,總之他們最後成了,這玉簪,是我祖宗給那大小姐刻的,後來碎了。”

    “我這後人不懂刻玉,就沒法處理。”

    衛淵看著那一枚古樸卻盡顯雕刻手法的玉簪,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修一下。”

    眾人一怔,看向衛淵,眼神狐疑。

    衛館主你不是使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