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六百一十八章 風箏(感謝步鴛的萬賞)

    在片刻之前。

    “放心,交給我,完全沒有問題的!”

    “你相信我啊!”

    清秀而身姿消瘦,外貌上如同風扶弱柳小白兔實際上切開來是黃色的畫師拍著平坦的胸脯,振振有詞:“人類都渴望和自己喜歡的人拉近距離,比如說,我們在兩個人之間設定一個安全距離,對於不喜歡的人會離開,這個叫做安全距離。”

    “對於喜歡的人則是渴望靠近,這叫做親近距離。”

    “以及最後的負距離……”

    “還有並不推薦的幾類變種,比如精神上的敵人,卻是肉體上的負距離;或者精神上相愛,卻看著對方和另一個人負距離等等的變種,這個就叫做nt……”

    畫師還沒能說完,一隻手掌從天而降。

    憨厚爽朗的兵魂一手刀直接把畫師敲暈拖走。

    “啊哈哈,這,這傢伙剛喝假酒了,珏姑娘你不必在意。”

    而最終畫師比著大拇指,強推的就是這膝枕。

    沒有任何男性能抵抗住心儀少女的膝枕。

    沒有!

    事實上畫師表示就連女性也同樣無法抵禦美少女的膝枕。

    有誰會不饞美少女嗎?!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女生更饞的好嗎?

    而此刻擺在衛館主面前的,就是一見鍾情加兩小無猜加青梅竹馬加青梅竹馬終極進階版本之天降青梅級別的,珏的膝枕,在枕還是不枕這件事情上,衛某人的遲疑沒有超過一秒鐘。

    猶豫?開玩笑。

    知不知道什麼叫南山之竹的含金量?

    屏住呼吸,他僵硬地轉過身,身子躺在沙發上,脊背龍骨一點一點地繃緊,彷彿面臨一場大戰,搭在地上的腳也僵硬著,至於脖子,那更是彷彿在者一剎那成功含鐵量超過了衛淵自己的腦袋。

    像是世界被凝固,沒有一切的思考和聲音。

    彷彿世界終究你我二人,萬物失去意義。

    最終衛淵的頭枕在少女的腿上。

    哪怕是隔著了冬日的睡衣長褲,仍舊能感覺到一種火熱的感覺透過衣物傳遞過來,心臟跳動加速,而在衛淵的頭枕住的時候,少女身子抖了抖,發出低低柔軟的聲音:“嗯……”

    衛淵身軀僵硬。

    天女面容通紅:“壓著有點癢癢的……”

    衛淵下意識要起身。

    少女白皙手指按在他眉心,把他按住:“不要動。”

    珏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嗓音都有些顫抖:

    “更癢了……”

    “哦,好,好。”

    衛淵僵硬地迴歸原本狀態。

    僵硬著的身軀慢慢柔軟放鬆下來。

    在他頭抬起又放下的時候,少女又癢癢的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而柔軟的鼻音,衛淵心臟狠狠地被刺穿了似的狂跳不已。

    二層閣樓中,強迫徵收導致水鬼自願將裝備提交後的伏特加娘娘密切關注著這一幕,抱著抱枕在床上扭成一團,臉上的笑意都止不住,終於,終於,老孃嗑的cp終於要成……

    她從二層閣樓往下看。

    看到水鬼腳步愉快地準備進門。

    冷笑一聲,直接五指一握,抓起一瓶限量版發行快樂水直接往外一拋,伴隨著拋物線,水鬼瞬間上鉤,一個向旁飛撲直接抓住,然後在他抓住快樂水的同時,一個繩套直接掛住他的右腳腳腕。

    伏特加娘娘清瘦的身體繃緊用力。

    右腳踏在地上,左腳踩著窗戶旁邊的牆壁上。

    雙手把著繩索,嘿咻嘿咻地把水鬼直接拉到二樓。

    連喝伏特加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一張清秀的小臉漲得通紅。

    還想要來第三次。

    想得沒啊,豈可修!

    老孃早防備你個‘小可愛’了。

    最終水鬼被直接捆成一個麻花,嘴裡塞了一團團起來的布料。

    成功停止了這傢伙的一切語言交流能力。

    而後偷偷往下看。

    珏嘴裡哼著在桃花源夢中聽來的歌謠,用仙術催發的虞美人花,取出了裡面的花液,手指按在衛淵的眉心,只是簡單的按摩方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衛淵心中洶湧澎湃的情緒逐漸地消失下去了。

    大概是因為,虞美人花的花香。

    大概是因為,按摩的技法真的有用。

    大概是因為……

    衛淵情緒逐漸安沉下來,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當那種猝不及防的劇烈衝擊離去之後,如同浪潮最底部的悲傷方才能夠湧動著浮現,人的情緒往往具備有遲滯的特性。

    當親自遭遇一切的時候不會特別的悲傷。

    有些人在送別親人的時候仍舊能做到理智冷靜。

    但是當午夜夢迴,獨自一人,可能只是偶爾想到了某一天逝去親人的幾句話,就會難受到說不出話。

    少女敏銳地察覺到了衛淵的情緒波動,裝作隨口地問道:

    “很累嗎?”

    “是啊……突然,有點累了。”

    衛淵閉著眼睛,如此回答,他沉默了下,低語著說老牛說大鬍子的事情,其實老牛離開的時候,他也很捨不得啊,青牛說自己找不到老聃,找不到夫子,找不到子路……

    可他也一樣,再也找不到那些人了。

    他經歷了更多的別離,本來以為會習慣的。

    但是他後來發現,就算是經歷再多次,再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