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五百六十九章 還你一個名字

    “我也不能打的。”

    同樣在齊國伐魯的戰鬥裡,他率領步兵持長矛衝鋒的戰術大敗齊軍,並且作為管理財政的文官,直接帶頭衝鋒,旁邊名為詹臺滅明,曾經渡河的時候一劍斬龍的書生擦拭著劍,遺憾道:

    “我輩儒生的應有水準而已。”

    “老師始終覺得我還不夠,常薄吾。”

    名為曾參的青年道:“沒有什麼,遠不如大師兄。”

    有曾子殺人的典故。

    雖然只是謠言,其實是在說人言可畏,但是連慈母都跳牆而跑,毫無疑問,雖然是個誤會,但是這也代表著,他的母親相當確認,自己的兒子具備當街殺人後在追兵圍剿下脫離的彪悍戰鬥力。

    一身商賈模樣,卻周旋於齊國,吳國,越國和晉國之間,腰佩魯、衛兩國相印,後辭官於曹魯之間經商的端木賜思考著什麼問題,隨口道:“吾?賜不過是會老師所傳授些許六藝強身健體,不過如此。”

    只有揚眉的子路咧嘴笑,得意洋洋道:“我,我確實能打。”

    在這神代瀕臨末期的時代裡,子路留下了很多的傳聞。

    譬如子路殺虎。

    孔子嘗遊于山,使子路取水,逢虎於水所,與共戰,攬尾得之。

    意思是子路取水的時候遇到一隻老虎。

    子路拉著老虎的尾巴把老虎殺死了。

    基本上,一個人拉著老虎的尾巴,想要把它弄死,只有一種姿勢。

    總之那神代老虎死得悽慘。

    問題是弄死老虎後,子路拍拍衣服,繼續帶著水回去了。

    神將捂著眼眶,心裡怎麼也想不清楚,為什麼人間會出現這麼多戰力兇悍的存在,這些隨侍的弟子,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比自己稍強些,但是近戰使用沉重寬厚的劍,遠戰的射術很強,幾乎沒有弱點。

    這不奇怪,畢竟這些弟子的射術直接傳承自夫子。

    五個標準,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

    其中白矢要求箭矢洞穿目標,箭矢的頭必須發白,代表著力量足夠。

    第二個要求,參連,前放一矢,後三矢連續而去,矢矢相屬。

    更不必說其他。

    “夫子認為,讀書人必須要有強大的體魄,如此才能夠去思考,除去了宰予,他的身體很差,白天都需要睡覺,夫子也只能夠嘆息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身體如同木材,宰予的身體已經如同朽木一般,縱然是夫子這樣的人也無法再雕刻苛責他了。”

    子路隨意教導自己新的小師弟一些儒家規矩。

    谷而這句話的意思是,除了宰予這樣身體虛弱的人,儒家弟子都要懂得六藝,有著強健的體魄,以負載自己的學識,身體和智慧從來不是要分開的。

    子路轉頭看向那駕馭牛車的少年,笑著道:

    “不過,師弟你還真的做到了啊,哈哈。”

    “這個孩子真的答應和你回來。”

    那個名為珏的小姑娘神色冷淡下來。

    當然,在看到夫子的時候,下意識往左邊一步。

    藏在了御者少年一側。

    是一種面不改色的慫。

    又乖又慫。

    子路微怔,旋即放聲大笑。

    約莫是這一日的晚上,終於,真正的客人在那位溫厚神將的帶領下回來了,那是一位雍容的女子,看到崑崙的神將被夫子的諸多弟子們胖揍,西王母眼底神色不知該如何。

    而後看到了那駕馭牛車的少年。

    最後和夫子見面,在簡單的詢問和閒聊之後,夫子注意到了西王母的視線,詢問道:“您認識我這個弟子?”西王母平淡道:“夫子放心,我不打算帶走他,我反倒是希望你教導他。”

    “他原本是陶匠,生於天地,行走於荒野之中。”

    “沒有人教導過他,讓他自由得生長,目前看來雖然還不錯。”

    “但是……我擔心他以後會被一些錯誤的觀念所裹挾。”

    “以後……錯誤?”

    夫子若有所思,道:“是擔心他學壞?”

    西王母道:“確實,但是他此人性情過於剛直,聽聞夫子溫良恭儉讓,我希望你也能告訴教導他,溫良恭儉讓是什麼,讓他也學會溫良恭儉讓。”

    雍容女子的語氣輕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