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千愁 作品

第七八八章 尊重情緒

好在庾慶去向明確,並不難找,沒多久便見庾慶急匆匆趕來了。

跟牧傲鐵一碰面,便急切問道:“什麼情況?”

“梁般說他看到老七被銀背猿抓進了盆地內……”牧傲鐵自然是把飛鷹幫那邊轉告的話原原本本說了出來,也說了自己去找梁般核實,但梁般對他成見頗深,不予配合。

庾慶轉身就走,直接找到了飛鷹幫那邊確認情況,不是不相信牧傲鐵,而是這件事情他一聽就覺得有問題,梁般怎麼會看到盆地那邊情況的?得找到親耳聽到的人當面確認梁般當時是個什麼樣的說法。

一問才知,梁般當時並沒有跟這邊在一起,並沒有和大家一樣被圍攻,而是這裡圍攻結束後跑回來的,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飛鷹幫這邊聽了一耳的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盆地那邊出現異常時,梁般那些膽小的先躲起來時,真沒多少人注意到他們的行為。

不過確定了梁般大戰時不在現場,確實有可能看到南竹被抓走後的情形,那就足夠了。

庾慶回頭又直接找到了連魚,對連魚開誠佈公,講明瞭自己想通過樑般確認南竹的情況。

連魚倒是聽的仔細,眼裡似乎只有說話的庾慶,似乎看不到一旁的牧傲鐵,連看都不多看一眼,就好像那晚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聽完庾慶的講述後,意外道:“你想確認,自去找梁般便可,區區小事跟我說做甚?”

庾慶:“梁般可能對之前被打有些情緒,不願配合我們。”

連魚聽後意味深長道:“你們想摁住他還不容易麼?”

她覺得這些人肯定有讓梁般忌憚的背景,還想問問那黑斗篷神秘人究競是誰,然話不說盡才能學握住分寸,最終還是沒問出來,話鋒略轉,“再說了,海市梁家人要小性子的話,我出面也沒用,我也不敢奈何人家。”

庾慶:“不用你奈何梁般,也不讓你和梁般發生衝突,倘若魏約之流為梁般出面時,你只需幫我擋一擋便可,這對於你來說很簡單,至於梁般,我自己解決。”

他之所以這般謹慎,也是不得以,情況變了,如今的局面,大家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用梁般的底細來威脅梁般有沒有用,他也沒把握。

他說梁般是不受梁家待見的子弟,梁般若一口咬定他胡說八道,誰真誰假?困在這裡連證明的渠道都沒有。

環境不一樣了,大家的心態都變了,他是為了找到南竹活命的希望,不是為了跟梁般翻臉的。

事關南竹生死,不得不穩妥求全。

再則,如今的環境下,他們幾個一行的實力有限,缺乏高手做有力的支撐,申無空和魏約那邊相對於這邊太過於強勢,幾個上玄高手中也只有連魚是較為適合他們的選擇,得找機會拉攏在一起。

連魚略怔,若僅是應付魏約之流,估計都要給她點面子,對她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事,可她為什麼要答應,而她也是這樣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幫你有什麼好處?”

對方的喜好,庾慶略知一二,直接投其所好道:“聽說老闆娘喜好探花郎的墨寶,這個我可以幫忙,只要咱們出去了,我想辦法讓他給你寫一百幅,如何?”

一旁的牧傲鐵默默抬頭看天。

“……”連魚啞口無言,一百幅?那畫面想想都讓人難以置信,也感覺有些誇張了,還沒聽說過誰手上能有那位探花郎的那麼多墨寶,真要有的話,怕是要被很多人羨幕死吧?

誇張是誇張,但也確實被投其所好了,她眼珠子轉了又轉,問:“怎麼,你跟探花郎很熟嗎?”

庾慶:“還可以吧,我發誓,只要咱們活著出去了,我一定兌現承諾,否則必遭天譴!這樣,老闆娘總該相信了吧?”

速魚忽得寸進尺道:“墨寶畢競是死的,我仰幕探花郎已久,若是出去了,不知道探花郎有沒有空來他親自題寫的‘離天客棧’小住一段時間,若是能成為朋友就好了。”

言盡於此,她明眸忽閃的讓對方看著辦。

兩人兩眼瞪兩眼的,庾慶有點無語,好一會兒才道:“你們能不能成為朋友我不敢保證,我總不能逼人家跟你做朋友吧?真要那樣,這朋友來的也未免太假了些。

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引薦他跟老闆娘認識,保證他在老闆娘客棧住的時間不會比我住的時間短,與老闆娘見面的次數不比我少,與老闆娘說的話不會少於我,至於能不能成朋友,就看老闆娘您自己了,不知我這樣保證行不行?”

這承諾給的,牧傲鐵又慢慢偏頭看向了遠處,發現老十五這傢伙還真有夠無恥的。

而對庾慶來說,若真能以這種無恥讓連魚立場偏向他們,不說庇護他們的安全,至少他們面對申無空和魏約那夥人就安全了許多。

儘管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8\./2\./小\./說\./無\./錯\./首\./發~~連魚還是有點小興奮的答應了下來,“成交!但願你不要食言。”

於是兩人就此一起去了鎮山幫那邊,去找梁般,至於牧傲鐵,庾慶讓他暫迴避,牧傲鐵畢競暴揍了人家一頓,還老是懟人家眼前去,跟刺激人家沒什麼區別,眼下南竹的事情為重,不到不得已,梁般的情結還是要尊重的。

有了底氣,不怕出意外,庾慶與梁般一碰面便問:“梁兄,聽說您看到了那個胖子挑山郎被猿群抓進了盆地內,從哪個位置帶入的,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梁般似笑非笑道:“之前不是跟那大個子說的很清楚了麼,他的聽說有誤,我沒說過。”

他目前好像是奈何不了庾慶等人,但看到庾慶他們是真的在乎那個胖子挑山郎,他就越是不想配合,就喜歡看他們無法如願的樣子,奈何不了噁心一下也是好的。

庾慶看著對方手上反覆撥拉著玩弄的摺扇,大概能看出這位的惡趣味,但還是好言相勸道:“梁兄,目前的處境,大家理當抱團合作,共度時艱,才更有可能平安脫身。那個挑山郎既然能帶我們進來,說不定對我們出去有益,你說是不是?”

梁般嗤了聲,“少瞎扯,現在能不能出去的主動權學握在青烏一族手上,那胖子沒屁用。”

庾慶正色道:“一個挑山郎突然闖入萬壑池底下,闖入我們競奪之地,還能帶我們來道里,真的是巧合嗎?我看未必!”

這麼一說,一旁的魏約亦若有所思,誰知庾慶已經看向了他問:“魏幫主,你說呢?”

任誰都看出了魏約和梁般穿一條褲子的狀態,他是希望魏約幫忙勸勸的

魏約想想也是,想讓梁般差不多就行了,誰知梁般笑道:“我說朱幫主,別說我真的沒看見,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人真要被那些怪物抓走了,還能活麼,我犯得著為個死人跟你們瞎扯麼?”

魏約一聽,話雖不好聽,卻也有些道理,估計已經是個死人了,也就懶得幫庾慶了,盆地那邊實在是危險,讓梁般為個死人去帶路冒險不值當,他也想多留一手脫身後的底牌。

聽到說南竹已是死人,庾慶嘴角用力抿了抿,盯向梁般的目光驟然變得深沉,他偏頭問一旁的連魚,“能不能讓我單獨跟梁公子談談?”

連魚頓時假模假樣警告道:“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繼而對魏約道:“魏幫主,正好有點事找你,咱們借一步說話可好?”

這就是態度,魏約略皺眉,一方面要給連魚面子,另一方面也不認為梁般的安全能有什麼問題,再怎麼知道梁般的底細,梁般畢競也是梁家子弟,遂嗯了聲,跟了連魚走向一旁。

單獨面對,梁般先是緊張了一下,梁家的存在終究又給了他底氣,主動挑釁道:“怎麼,又想拿我在梁家的地位來要挾我不成?這裡沒人能去外面核實,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我勸你還是留點把柄自保的好,撕破了臉,魏幫主會不高興的,我···”

話沒說完,庾慶腰間劍鞘已閃出寒光,梁般大驚,欲閃,不防之下已經晚了,劍鋒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梁般頓驚呼道:“你敢亂來,我梁家不會放過你,唔···”

庾慶一腳撩翻了他,順勢就單膝跪在了他後背,順手連點其穴位將其制住,同時手起劍落,噗,直接將他那隻喜歡拿著扇子把玩的手臂給當塌斬斷了,小臂飛了出去,鮮血飛濺。

“啊!”梁般一聲慘叫。

猛回頭的魏約大驚,怒喝:“大膽!”

不等他閃來,庾慶已經一把揪住了梁般的頭髮將其整個人扯起在身前,劍鋒直接拉破了梁般的脖子,鮮血瞬間染紅了梁般頸項,庾慶橫劍挾持著梁般,以實際行動管控住了閃到跟前的魏約再冒動,“梁兄,你猜魏幫主,會不會衝動?”

痛的直哆嗦的梁般立馬朝魏約尖叫大喊,“不要!”

閃來的連魚亦大驚,怒斥庾慶,“你幹什麼?”

遠處看著這邊的牧傲鐵亦吃驚不小,老十五剛才還說要尊重梁般情緒來著,這樣尊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