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私會被抓包

    他微微發著抖,因那刺激,因那陌生的無力感,因那硬熱,因那燃燒著的滾燙熱情。

    那天,楚晚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死生之巔,做什麼都像是木僵的,沒有神識的,唯一記得在紅蓮水榭前分別時,他們又在黑夜裡喘息貼合著相擁,飢渴地親吻了對方很久,恨不能把愛人與愛慾都生吞入腹,怎麼都不夠……不夠……

    模糊之間他記得墨燃低聲地央他,讓他允准自己今夜睡到紅蓮水榭去,楚晚寧大抵是用了最後的清明,才喘息著,勉強喚回些許理智,沒有答允。

    他也不知自己是為何不答允,可能是莫名的自尊,也可能是孤身太久竟無法適應,也可能是死板迂腐,覺得這一切荒謬不經,雖無限誘人,卻猝不及防,太快了。

    好不容易掙脫情慾,掙脫墨燃,楚晚寧推扉而入,進到水榭裡頭時,生平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頭也不敢回”。

    他知道自己的弦也已繃到極致了,若是此刻回頭,恐怕功虧一簣,慾望決堤,再也推不開眼前的人。

    他們會被燒成灰燼的,連渣滓都不剩。

    回去沐浴更衣時,楚晚寧發現自己的褻褲都溼潤了,腥甜微騷的味道刺得他面紅耳赤,不知所措,連那冷厲的鳳眸眸梢,都紅了,薄薄兩尾海棠花色。

    他在原處呆了很久,他忍不住想,怎麼會這樣的?事情怎麼就這樣了。

    他這一生,還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這樣被動過,從來沒有。

    媽的,他該怎麼辦。

    以往楚晚寧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去書中尋求解決之道,因此他自幼博覽群書,腦中卷帙浩繁。

    這是第一次,那汗牛充棟的卷宗,不能給他一個答案。

    所以他抓瞎了,徹底不知該如何是好,以何策相對。

    幸好墨燃似乎很是懂他,被拒絕一次之後,便明白楚晚寧心中的茫然與焦躁,不再繼續冒進。

    但他們之間的親密也不再止於牽手,他們會在孟婆堂後面的巷子裡激烈擁吻,會在夜幕降臨後到某個荒僻無人的林中耳鬢廝磨,墨燃是個情話不多的人,有時甚至是楚晚寧問什麼,他才答什麼,但他的眼睛會說話,裡頭有蜜語甜言,柔情萬千,只是他很笨,不會表達,也表達不好。

    很多時候,比起嘴上掛著,墨燃更願意直接去做。

    而且莫名其妙的,楚晚寧覺得他總能很好地覺察到自己想要什麼,明明他們只是剛在一起,但偶爾楚晚寧會覺得,墨燃好像已經用這種身份,陪在自己身邊很多年了。

    日子漸移,他們在一起親吻擁抱的時間越來越長,卻也越來越澆不熄騰騰的欲/火,幾乎每次分開,彼此都是意猶未盡的,都是焦躁脹熱的。

    楚晚寧還好,畢竟他清修多年,定力非常人所能及,但墨燃不一樣,他和楚晚寧修的不是同一種心法,更何況年輕人,血氣方剛,真的是每次幽會完,他都沒有辦法立刻起身回去。

    太明顯了,衣服都遮擋不住,會被人瞧出端倪來。

    他真的忍得太痛苦了。

    這天,他們晚飯之後,便在後山附近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糾纏了小半個時辰,但晚上還有長老集會,楚晚寧算一算時間,覺得差不多,就對墨燃說自己得走了。但墨燃算了算時間,覺得還來得及,便不願放他離開——

    他拒絕的方式比較粗暴,不是用說的,而是直接又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