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最怕天問了

    宋秋桐卻遠沒有其餘兩人那麼淡定,她緊張道:“你莫要辱我清白!”

    “你與葉公子有何清白可言?”黑衣人侃侃而談,“你被他救下不久之後,就自願侍奉於他,你二人私下幽會時以為周圍無人瞧見,但卻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暗處看著呢,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宋秋桐驀地喊起來,打斷他:“你胡說!”

    “我若是胡說,你幹什麼要抖呀。”

    “我,我這是受氣……我……”她惶惶然去看南宮駟,“公子……”

    南宮駟回到她身邊,將她護在後面,一雙狼一般陰沉森冷的眼睛盯著黑衣人:“你別再含血噴人。”

    “是不是含血噴人,我且說一件事,你就知道了。”黑衣人笑道,“南宮公子,你這位宋美人的左腿大腿上有一滴紅痣,是也不是?”

    南宮駟聞言一怔:“你……”

    “大約米粒大小,顏色鮮豔,不是暗紅,而是血紅。若是我沒有親眼瞧見她和葉公子尋歡作樂,又怎會如此清楚她身上這般細節?”

    “這……”

    “公子!”宋秋桐驚惶失措,拉著南宮駟的衣袖,含淚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冤枉我……他定是趁我沐浴的時候……”

    “你洗澡有什麼好看的?”黑衣人有些不高興,打斷她,“不如去死生之巔瞧玉衡長老沐浴更衣。”

    玉衡長老被女弟子偷看沐浴一事,也是修真界津津樂道的坊間逸聞,此時提起,眾人都覺得有些好笑,膽子大的還往楚晚寧那邊看了一眼,卻又被楚晚寧臉上驚人的殺氣駭到,又紛紛低下頭去。

    黑衣人繞著南宮駟和宋秋桐走了一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撫掌笑道:“對了,我忽然記起一件事,當年葉公子拍下宋姑娘的時候,宋姑娘手腕上有一個寒鱗聖手親自點下的守宮砂呢,若是宋姑娘真是冰清玉潔,而我滿口汙言穢語汙衊與她,那她的腕子上必然還留著那一點硃砂。”

    他頓了頓,對慘無人色,渾身抖如篩糠的宋秋桐微笑道:“宋姑娘,你若真要還自己清白,不如把那守宮砂展與大家瞧一瞧,如何?”

    南宮駟恍然,回頭安慰宋秋桐道:“沒事,你給大家瞧一瞧,你……”

    但他見宋秋桐嘴唇都已褪去了血色,整張臉白的跟紙一樣,瑟瑟打顫,不由怔愣,過了一會兒,有些疑惑道:“你怎麼……怎麼了?”

    宋秋桐鬆開攥著南宮駟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捂著衣袖,含淚不住搖頭。

    “不……不行……”

    南宮駟眼睛驀地睜大,彷彿已知發生了什麼,竟是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冷笑道:“怎麼了?不敢?”

    “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也不知道……”宋秋桐頹然倒在地上,剎那間淚如雨下,悽然道,“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

    她緊緊捂著衣袖,不讓別人看清,但是這樣的欲蓋彌彰無異於告訴所有人,她手腕上的守宮砂,確實如黑衣人所說,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