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親錯人了……懵逼……

    他咬著師昧的耳廓,輕聲道:“乖一點,咱們都可以舒服。”

    “墨微雨——!!”

    “哎呀哎呀,怎的都氣的這樣喊我了?倒顯得生分。”墨燃笑著舔了舔他的耳垂,手上也沒有閒著,徑直往他腰上摸去。

    臭流氓墨燃,當年十六歲的小流氓果然比不過現在三十二歲的老流氓!

    這人的臉皮都是與日俱增的!

    師昧緊緊繃著身子,墨燃能感受到他身體細微的顫抖,真是的,明明看起來是那麼纖細的一個人,摸起來的手感倒是肌肉勻稱,線條凌厲。

    他更是情難自禁,忍不住去扯對方的褻衣。

    師昧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

    “墨微雨!你找死!!”

    砰的一聲,一陣強大的靈力將他猛地斥開!那靈力兇悍霸道,墨燃猝不及防,被整個掀翻撞在泉邊的岩石上,差點要吐出一口血來。

    師昧抓著凌亂不堪的衣襟,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掌心中滋滋流竄著瘋狂的金色靈流,火花濺的劈啪作響,映的他眼中一片急怒紅光。

    墨燃頭暈眼花之間,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天問、召來!”

    隨著一聲怒喝,師昧掌中嗖的躥出一道虎虎生風的金色柳藤,天問應詔而出,整道柳藤亮的刺目,時不時騰起一道烈火,爆裂出一道金光,柳葉紛飛。

    墨燃呆住了。

    師昧什麼時候會召喚天問了?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有在腦中存留片刻,忽的一聲天問撕開空氣,照著他劈頭蓋臉就狠狠抽了下來!這頓柳藤抽的毫不手軟,臭流氓踏仙君被打的鮮血橫飛皮開肉綻,想來諸如容九這類吃過墨燃虧的人看到了,必然會拍手稱快,高呼“打的好!打的太好了!再來一擊!為民除害!日行一善!”

    墨燃在這疾風驟雨毫無間隙的暴虐狂抽中,總算是清醒過來了。

    師昧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會這樣打人?

    抽柳藤的技術嫻熟成這樣,不是楚晚寧還能是誰!!!!

    楚晚寧抽的手軟了,這才停下來緩了口氣,揉了揉手腕,正欲揚藤再打,墨燃忽然靠在岩石上,哇的咳出一大口血來。

    “……別再打了,再打就要死了……”

    墨燃一連咳了好幾口血,心中不免淒涼。這絕對是他風流爛帳裡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誰知道來的人居然是楚晚寧?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楚晚寧還長了一張師昧的臉,就連聲音聽起來都和師昧一模一樣!

    他擦了擦嘴角的斑駁血跡,喘著氣,抬起頭來。

    可能是捱了一頓神器的毒打,也可能是因為剛剛楚晚寧塞給他的藥起了效果,這次抬頭,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師昧了。

    楚晚寧陰沉著臉,神色兇狠地立在樹下,怒髮衝冠,雙目如電,正急怒攻心地盯著墨燃。

    他這兇悍凌厲的模樣委實駭人。

    然而……

    墨燃瞪了他幾秒鐘。

    楚晚寧向來一絲不苟,堪稱禁慾的繁冗白袍此時已經凌亂不堪,唯有靠他細長白皙的手緊緊揪著,才不至於滑下肩頭。他嘴唇被親的嫣紅微腫,脖子側面還布著零星吻痕。雖是惡狠狠的神情,但卻更惹人怦然心動。

    前世,關於楚晚寧的那些記憶,那些瘋狂、血腥、仇恨、恣意、征服、快感,堆積起來的記憶。

    那些墨燃懶得去想,原本也並不打算去想的記憶,都在這瀰漫著血氣和百蝶花香的空氣中,瞬間變得觸目驚心,難以掩藏。

    潮水一般地,轟然湧上心頭。

    要死,他還是不能看楚晚寧這個樣子。

    就算再討厭他,再恨他,恨不得把他剁成餡兒包進餛飩皮裡頭煮了吃了,墨燃依舊不得不承認。

    前世,自己最刺激的幾次情·事,最血脈賁張,頭皮發麻的高/潮,都是在楚晚寧身上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