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個大氣球9 作品

第328章 讓該來的快點到來(保底更新5500/10000)

    “距離開始開始,還有十五分鐘,請各考場啟封試卷袋,檢查、校對和確認試卷數量及考場內考生人數,準備分發試卷……”廣播裡,響起關鍵步驟的提醒聲音。

    教室裡的30個考生,明顯喘了口大氣。

    兩個監考老師一直站在講臺後,打開裝有厚厚試卷的兩個牛皮紙袋。

    將自己的那一袋清點了一遍後,又交換清點了一遍。

    數完後,又站在講臺上,數了一遍人頭。

    整個屋子一片寂靜,江森搓了搓手指,手心似乎微微地出了點汗。

    “試卷和考生數量對得上吧?”教室外頭,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問了句。

    兩個監考老師神色嚴肅地點了下頭,“對得上。”

    “好。”那個人又繼續朝下一個教室走去。

    講臺上的老師,抬手看了眼時間,接著兩個人又再次走下來,最後一次確認考生信息。

    “這是什麼?”

    “學生證。”

    “不需要。”

    “哦。”

    江森那個只放了個學生證的袋子,直接被收了上去,放到了講臺上。

    叮……玲玲玲玲!

    距離考試開始5分鐘,又是一陣鈴聲響後,廣播裡再次發出提醒。

    “各考場,請開始分發試卷。”

    兩個監考老師各拿一袋卷子,沿著教室兩側的走道,開始逐個分發試卷。

    全部發下去後,又提醒考生試卷也要塗寫資料。等江森塗寫完畢,看卷子的時間也就只剩下一分鐘不到了,幾乎不給任何除正式考試時間外,多餘的半點的機會。

    江森放下鉛筆,拿出一隻水筆,拿在手裡,低頭盯著卷子上的第一題。

    腦子裡剛有了答案,教室外正式考試開始的鈴聲,終於響起。

    “考試開始,請考生開始作答。”廣播裡最後一聲提醒,整個考場微微有那麼一剎那,發出了一點動靜,但最多兩秒之內,整個校園,就全都安靜了下來。考場裡的每一個人,不論來自什麼學校,平時成績如何,這一刻,眼裡就只剩下眼前的試卷。

    江森飛快地寫下第一題的答案,再開始做第二題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就完完全全地,進入了平時的節奏。他一題接著一題,屋外的的太陽也越升越高。

    監考老師把教室裡的風扇,稍微開大了一檔。

    陡然而起的涼風,吹得個別桌上的試卷,稍微抖動了一下,但馬上又落回去。

    安靜的屋子裡,翻動卷子的聲音,開始接連輕微地響起。

    江森做完選擇題的部分,又打開水筆的筆蓋,先輕輕地在草稿紙上劃了兩下,水筆質量很好,不跑水也不缺水,寫起來如絲般順滑。然後馬上繼續,處理主觀題的部分。

    現代文閱讀和文言文閱讀的部分,按照平時的答案思維,一揮而就,剩下的古詩詞背誦的內容,區區6分,也都拿得穩穩當當。寫完後,因為身上沒有任何計時的工具,江森憑多年來刷題養成的直覺判斷,應該和平時區別不大,最多不超過70分鐘。

    但他也不敢鬆氣,馬上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作文上。

    那是一篇說不上到底算不算給了材料的命題作文。

    行走在消逝中。

    對這篇高考作文,江森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畢竟他前世也不是07年的考生。他快速地讀完作文的題乾和要求後,微微皺了下眉頭。第一反應就是,這導讀部分的內容好特麼的文藝,再加上這題目,幾乎就跟夏曉琳這兩年來反反覆覆要求他學的那套玩意兒,完全對上了。

    真是日了狗……

    江森拿著筆,微微撓了下頭,然後稍稍吸口氣,就先把情緒給放了下去。

    然後轉念一想,很快有了思路。

    這三年來,與其說他給自己訓練的,是一套模版,倒不如講,是一種方法。因為事實上他寫作從來沒有固定的格式,而往往是因題制宜,能寫成記敘文就寫成記敘問,能寫成議論文就寫成議論文,甚至就算偶爾來篇說明文,他也能寫到家國情懷、群眾路線上面去。一篇作文怎麼寫,對江森來說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文章的落腳點到底落在何處。

    有了堅定的方向,才能有堅定思路。

    有了堅定的思路,就永遠不怕寫不出東西來,任何題目,都是水到渠成,手到擒來。

    這就是江森的基礎邏輯。

    根本不求寫得有多牛逼,只求一個字:穩!

    他稍微定了定神,然後直接拿過答題紙,連草稿都不打,就很流暢地開了個頭。

    “1948年年底,甌城區一座舊式小別墅,在日後離我家直線距離不足50米的地方建起。別墅方圓面積大概400平方,用四面圍牆,將自己與周邊的破爛小巷完全隔開,格外彰顯出屋主人的與眾不同。

    兩年之後,這間屋子外掛上了一塊紅色牌匾。屋子的主人去向不知,而那些蝸居在小別墅四周破爛小屋裡,為那個別墅主人服務了彷彿幾代人的窮苦人們,則歡歡喜喜,全都分到了屬於他們的住房。到最後,甚至連這間小別墅本身,都被分給了四戶人家。

    紅色的牌匾,掛到了更遠處的小木樓裡。

    然後越來越多的小別墅主人離去,越來越多的窮人有了安身之所。

    那一年江南地區年景很好,糧食豐收,人們安居樂業。

    隨後十來年,再也沒有出現過那麼與眾不同的人。

    十年後,我的父親在一個普通的小院子裡出生。

    又過三年,我的母親也在和父親家相去不遠的地方呱呱落地。

    我的外祖母是那些小別墅主人的後代,偶爾會抱怨小時候家裡的大人對她不好,沒讓她學習知識,導致她只能當個普通女工,所對我媽的要求格外嚴格。然而我母親並沒有學習的天分和毅力,於是最終只能嫁給我那同樣沒多少文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