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個大氣球9 作品

第284章 高考倒計時373天(保底更新16000/15000)

    不過種種這些,江森也都能理解。

    誰特麼能天天打雞血呢……

    該鬆一鬆的,還是得松。

    就跟公知當道的那十年一樣,何嘗不是一種精神放鬆,等松完了,關鍵時刻再緊回來就好了。江森相信,等真到期末考試前幾天,這幾個傢伙,還是能重新做人的。

    週末兩天,在會考中度過。

    眼睛一閉一睜,新的一週開始,高二又緊接著,又要面臨五月底的月考。

    網絡上的聲音終於被遏制住了,沒有再向現實生活中延伸。

    不過訟棍們還是很快樂,因為好像突然發現了自己在網絡上的巨大能量,指點起江山來,簡直不要太氣壯山河。與此同時,為了進一步證明他們所說的話的正確性,訟棍後背的某些力量,也開始發揮作用。

    圓寒的《野百合》專輯在週一上市後,“引發全民購買熱潮”,這個評論,是全網各大門戶網站給出的統一口徑,短短一週時間,正版售價高達60元的《野百合》,賣出足足50萬套,韭菜割得簡直不要太順利,3000多萬的銷售額,哪怕出版商這邊只拿一半,陸金波也淨賺千萬不止。而圓寒那邊,分到手兩三百萬,應該也是理所當然。

    由於專輯賣得極好,部分和訟棍們有著業務往來的媒體,也開始大規模參與進來。媒體逐漸將圓寒描述為橫跨賽車、寫作和娛樂行業的百年一遇的天才。某訟棍教授甚至無比諂媚地表示,“圓寒就是上天送給中國最好的禮物,這樣的人才,是天生當總統的料。”

    “可是……中國的總統,49就逃亡了啊……”

    等到週日,江森翻著邵敏從學校外面帶回來的《南江都市報》,很無語地說道。

    這破報紙又採訪了圓寒一次,這次對標的對象,依然是江森。

    碰瓷碰得沒完沒了了。

    “你覺得全面發展的樣子,應該是你這個樣子,還是江森的樣子?”

    “這得看你在什麼環境下說。要是在學校裡,當然是他比較符合全面發展的標準,語文數學英語,還有其他那些什麼什麼科目,成績都很好,當然就非常全面發展。不過到了外面吧……”

    “你覺得是你?”

    “不是我覺得,而是很早知道,古人就說過。君子六藝嘛,得會駕駛、會樂器,要會寫字,會算數,還有詩和禮。那我們一條條對下來,我現在這個駕駛水平,不說全球怎麼樣,至少在國內,應該算是不錯吧?”

    “太謙虛了,何止是不錯,你已經是很好的職業選手了。”

    “太誇獎了,沒拿到全國冠軍之前,我其實是挺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職業水平的,因為競技比賽嘛,關鍵還是得先出成績。你不拿第一,或者說放寬到最寬鬆的標準,不拿前三,那基本就沒什麼意義。”

    “你覺得你什麼時候能拿全國冠軍?有信心嗎?”

    “信心當然是有的,時間嘛……不好說,可能今天,也可能再過幾年,但是我自己能感覺得出來,其實我們這一屆的車手當中,我的天分應該算是比較好的,正常順利發揮的話,或早或晚,在我退休之前,我一定能拿到一次全國冠軍。嗯……成人組的。”

    “成人組的意思,是說江森只拿到高中生比賽的全市第一嗎?”

    “沒有,其實我不認識他,也不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比較的意義。他和我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兩個環境中,對世界的理解角度和深度也完全不一樣。但是我還是支持他的,或許他就是覺得,讀書是人生唯一的出路吧。”

    “可是你現在過得也不錯?”

    “還行。”

    “個人首張音樂專輯,也賣得非常好,用娛樂圈的話說,應該是奔著白金銷量去了吧?這個算不算六藝當中的樂?”

    “你覺得算嗎?”

    “我覺得算,而且也是全國頂尖水準。還有書,你的字寫得也很漂亮啊,聽說有人想買你的字體版權是不是?”

    “是,沒賣。”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自己的字,還是自己用吧,不然就氾濫了就不值錢了,而且我也不是非常缺錢。”

    “那是因為六藝當中的詩,給了你足夠的支持嗎?”

    “你是說寫書?”

    “對,你的六藝,已經有四項都是全國頂尖水平了吧?”

    “原來我這麼優秀嗎?”

    “你沒發現嗎?”

    “客氣客氣,可惜算數好像不太行,就是勉強初中畢業的水平。”

    “但是一個人也沒必要這麼全能吧?六藝當中有四項全國頂尖,這還不夠嗎?”

    “你是說另外還有一項,我也不是很配?”

    “禮嗎?這個東西……你覺得該怎麼理解?”

    “我覺得就是,做人的態度吧。我覺得,我還行。”

    “追求卓越和自由的精神嗎?”

    “已經不需要了。”

    “為什麼?”

    “因為已經得到了啊。”

    “那你覺得,江森什麼時候才能跟你一較高下?”

    “不能說一較高下,不過切磋還是可以的。主要看他什麼時候考到駕照,順便再學會用照相機吧,不過短時間內他應該沒辦法了。畢竟是好孩子,他得按照這個世界給他制定的規則才能生活。我個人還是挺同情他的,他可能還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你理解的世界呢?”

    “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江森把這篇採訪看完,淡淡然還給了邵敏。

    邵敏問道:“森哥,你不火大?”

    “他裝他的逼,我做我的題,井水不犯河水。以後這些報道,不用再拿給我看了。”

    “因為嫉妒嗎?”

    “不是,我怕我看多以後,將來有記者採訪我,我會下意識地模仿。所以裝逼這個事情,我只想靠自己的本能和天賦,你懂的吧?”

    江森收拾了一下桌子,背起書包,轉身就走。

    會考結束後,一下子少了三門課,他現在的狀態簡直不要太輕鬆,中午根本不用睡覺,完全能一天從早學到完,晚上9點出頭就能回寢室休息。

    “我日,森哥你心態真好……”邵敏急忙把報紙折了折,跟著江森跑了出去。

    五月份的最後一個週末,過得波瀾不驚。

    而同樣的,一直到凌晨時分,網絡世界中的不少人們,也延續著前幾天的精神狀態,大肆叫囂我國體制不行,律師需要得到國家司法系統更大的尊重,東甌市的暴力執法行為應該得到處罰,陸金波的精神損失必須得到補償,有種的你們把全國年輕人最喜歡的《野百合》封了啊,為什麼圓寒這樣的少年天才只有在體制外才能出現,而體制內只能培養出江森這樣庸庸碌碌只知道讀書的小孩,甚至無論拿多少獎,都始終無法企及圓寒的高度?還有被東甌市警方扣留一個多月的《南江都市報》的女記者,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放出來?你們這群濫用執法權的警察,侵害記者人身自由,侵害採訪自由,侵害言論自由,巴拉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