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八十七章:文宮昭文,為許清宵立像,暗度陳倉,歹毒至極【為最單純加更】

    “這件事情,已經被這幫儒生化解過去了,若是為父沒有猜錯的話。”

    “想來已經有人入宮去了,找陛下說情,大魏文宮可捨不得一個孫靜安告老還鄉。”

    “所以此事,到此為止,唯一麻煩的就是許清宵,他再一次陷入危機,不過好在他已經明意立言,尋常文人沒有資格與他談論什麼。”

    “過些日子他肯定會來大魏京都,這樣,景兒,你派人給我千里加急,備好一份賀禮,記住賀禮不要太多,就說是我給的。”

    “在邀請他到了京都,來我安國府坐一坐。”

    “許清宵是大才,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在沒有見到之前,也不用想的太清楚。”

    “若他真的有能耐,老夫不建議將他拉來,大不了找個孫女嫁給他,聯個姻就行了。”

    “若他只是有才無智,那就算了,就當做是萍水相逢一場。”

    安國公說出自己的想法。

    事情到了這裡,已經算是徹底結束了,大魏文宮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也懲罰了嚴磊,雖然做法讓人覺得噁心,但站在大魏文宮的立場上,這是對的,而且是極對的事情。

    能在朝廷待的人,沒有一個蠢人,大家也不會就糾結什麼,到此為止最好。

    無非就是許清宵又面臨著一個選擇罷了。

    但這些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還是得等許清宵來了再說。

    “明白了,父親您的意思是,明日在朝堂上,不會去爭了。”

    對方點了點頭,領悟其中意思。

    但下一刻,安國公眉毛一豎,看著自己這個兒子道。

    “誰說我不會爭?”

    “我不但會爭,我還要痛罵這群破儒,如此天賜良機,要是不罵,豈不是白白錯失?”

    “這幫狗東西,陰險狡詐,把自己偽裝成聖人,明明是自己輸了,還非要說成是他們寬宏大量原諒許清宵?”

    “你看我明天上朝會不會噴這群狗東西。”

    安國公罵道。

    一直以來基本上都是儒官訓斥他們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只要他們這群武官說錯句話,就要被拿出來無限鞭屍。

    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還不罵?留著過年?

    眾人:“......”

    也就在此時,有家丁極速跑來,氣喘吁吁道。

    “老爺,老爺,剛才小的在外面看到好幾個國公派人去購買禮物,一車車的拖走,說是給許清宵送禮去了。”

    隨著這聲音響起,安國公不由頓時起身。

    “好啊,這群王八蛋,早時還跟我,讓我不要送禮,要擺一擺國公姿態,沒想到一個個自己去送禮了?”

    “快,景兒,多去準備點禮物,給許清宵送過去,加快速度,用飛舟去送,別晚了這群老王八蛋。”

    一聽這話,安國公頓時懵了。

    他剛才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他與其他國公商談好了,大家的意思就是說。

    不要對許清宵太好,也不要送禮之類的,畢竟他是國公,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官員。

    許清宵再好能好到哪裡去?

    當時安國公還覺得很有道理,可還是留了個心眼,讓自己兒子備一份禮物,不要太多,就當做是客氣客氣。

    可沒想到這群王八蛋居然揹著自己,一個個自己搶先去送?

    好啊,好啊,好啊,真是一群王八蛋啊。

    安國公氣到了,直接走出大門。

    “爹,您去哪裡?”

    “爺爺,您這是要去哪裡?”

    安國公頭也不回道。

    “去講道理!”

    聲音響起,眾人再次沉默,因為他們知道安國公的道理是怎麼講的。

    與此同時。

    南豫府。

    待許清宵明意過後,所有百姓也皆然回去了,是許清宵主動開口,讓眾人回去。

    自古以來,民變之事,可不是小事,不管你有什麼理由,聚民眾鬧事,可都是砍頭的大罪。

    不過自己明意,再加上百姓們也沒有鬧事,而是聚集在一起,為他伸冤罷了。

    以當今朝堂各種局勢來看,不可能會做出太過於嚴法之事。

    所以許清宵第一時間,讓眾人回去,也算是及時挽救,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煩。

    百姓們也十分聽從許清宵所言,皆然回去,該如何就如何,但他們知道,皇帝的旨意一日不下來,這件事情一日就不算完。

    李府當中。

    許清宵靜靜在房中休息。

    可實際上卻進入了天地文宮之中。

    既已經七品明意,就要鑄新器,以及鑄新文了。

    天地文宮內。

    “許兄,明聖人之意,當真是震古爍今,朝歌佩服。”

    見到許清宵,朝歌行禮,誇讚許清宵的資質。

    “只是七品,朝歌兄過譽了,儒道一品一重天,此時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這般資質縱然再好,若是未來沒有細細領悟,只怕一生難晉一品。”

    許清宵回禮,同時也有自知之明。

    七品明意,他已經做到。

    可六品立言,他還沒有做到,並且立言更加困難,這個立言,不是說我要做什麼做什麼,我的人生要做什麼做什麼,就算是立言。

    而是發自內心的立言,否則你為何立言,就是你想幹嘛就幹嘛?

    “許兄如此天賦,且又能如此沉穩,愚兄都有些羨慕了。”

    朝歌感慨道,他這句話是實話,的確有些羨慕許清宵,入學一個多月就已明意。

    而且明的還是聖人之意,如此這般,居然還有了不得的心性,實實在在讓人不得不感慨啊。

    不過也就在此時,朝歌繼續說道。

    “許兄是來刻新文,鑄新器的吧?”

    朝歌詢問道。

    “恩,已經晉升七品,怕有些來不及,所以安心下來,打算刻文鑄器。”

    許清宵也不含蓄,直接說道。

    “賢弟先不急,已經到了七品,可以緩一緩。”

    “你現在要好好想清楚,明意文章是什麼,以及鑄何等文器,到了這個程度,不用太急。”

    朝歌認真說道,告知許清宵現在不用太急,想清楚之後再來。

    “可以拖延嗎?”

    許清宵有些好奇,畢竟之前都不可以拖延。

    他也是怕耽誤時間,所以才會急急忙忙回到李府休息。

    “沒有關係,明意之後,不用如此著急,重點是明與意,之前養氣,開竅,修身,皆然是基礎,到了明意之境,就不能如此了。”

    朝歌回答道。

    許清宵明白了,之前急是因為剛剛入品,鑄造任何文器,包括刻印任何文章都無所謂,因為在儒道當中,你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一般。

    可如今明意,就代表你長大了,長大了你就知道你想要什麼,不是說你隨便鑄造出來的東西,就一定適合你。

    適合,才是王道。

    “那既如此,愚弟就先行離開,外面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朝歌兄了。”

    許清宵開口道,同時又朝著朝歌行禮。

    後者回禮,當下許清宵便消失在文宮中。

    待離開文宮後。

    房間內,許清宵睜開眸子,便聽到外面細細之聲。

    是李鑫與陳星河等人的聲音。

    從床榻上走下來,許清宵推開房門,面上帶著溫和笑容,看向三人。

    “見過李兄,見過王兄,見過陳師兄。”

    三人聚集在門外,唸叨著一些朝廷文宮的事情,怕打擾自己所以不敢入內。

    故此許清宵直接走了出來。

    “師弟,有件事情師兄與你說,不過你知曉後,也莫要生氣。”

    陳星河開口,同時怕許清宵生氣,提前讓許清宵做好準備。

    “何事?”

    許清宵有些好奇,自己如今明意,按道理不應該會有什麼麻煩啊?

    即便是大魏文宮不想放過自己,那又如何?許清宵有自信,皇帝會保他。

    “師弟,你先看。”

    陳星河沒有多說,將一張告示遞給許清宵。

    這是大魏文宮的昭文。

    接過昭文,許清宵一眼看去。

    只是一眼,許清宵便看完了其中內容。

    到了他這個境界,一目十行都顯得有些侮辱。

    “知道了。”

    許清宵面容上沒有任何表現,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知道了。

    “許兄,您不生氣?”

    “是啊,許兄,若是生氣的話,大可以說出來,沒關係的,我們都是你的人,根本不會傳出去,罵就罵幾句。”

    李鑫與王儒有些好奇。

    他們沒想到許清宵看完昭文之後,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我已經猜到他們會如何做,與我猜想一般,沒什麼生氣。”

    “不過,幫我傳句話,我許清宵雖尊重朱聖,但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會棄意,也無需為我考慮,立像之事,有些託大,當不起。”

    許清宵很淡然道,他壓根不在乎。

    朱聖一脈這樣做,無非就是噁心噁心自己,把他們形容成聖人,再把自己形容成一個誤入歧途之人。

    上演一場聖人救贖之事,成與不成,他們都不吃虧,都能贏得一個好名。

    但許清宵也不在乎。

    準確點來說,不是不在乎,而是先記住了。

    自己早晚要去朝廷,早晚要跟這幫人見一見,與其在這裡無實質的怒罵和憤恨,倒不如好好計劃,做好準備。

    等到了京城,讓他們一個個開心不起來,這不是很好嗎?

    一時口舌之爭沒有任何必要。

    要看的長久一點。

    自己當世聞名,完全有資格鬥一斗。

    更主要的是,自己年輕,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鬥不過這些人,把他們熬死還不簡單?

    到時候自己就朝堂無敵手了。

    “許兄氣量當真是大啊,佩服佩服。”

    “師弟不愧是師弟,不錯,不錯。”

    三人開口,忍不住誇讚許清宵這氣量。

    “行了,李兄,王兄,陳師兄,我打算寫一篇文章,讓府君派人送去宮中,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我擔心百姓受到牽連,就先不閒聊了。”

    許清宵開口。

    大魏文宮的這份昭文噁心自己。

    那自己也有必要在朝堂先噁心噁心回去了。

    知行合一嘛。

    想到就做。

    而此時。

    南豫府外,兩道身影也極速穿梭在山脈中。

    是程立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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