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二百二十四章:開國盛典?許清宵赴約,天下沸騰,雙方底牌!

    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大魏京都。

    再一次被擾亂了。

    而且這一次,又是朱聖一脈。

    平亂王府外。

    一名大儒手持請帖,靜靜地站在王府之外。

    他是朱聖一脈的大儒,名叫張燁,也是曾經的大魏大儒。

    如今再回大魏,張燁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但這一次再回大魏,張燁可不是以大儒的身份,而是以使臣的身份前來。

    身在文宮之中,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文宮如今擁有什麼底牌了。

    朱聖極有可能要復甦。

    重現人間,橫掃一切敵。

    雖然天下已經有所傳聞,但對於天下人來說,這個可信度不高,復甦朱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文宮內的大儒卻無比相信,因為他們親眼看到了朱聖真靈。

    如今木牌被供奉在朱聖文宮內,享受浩然正氣的滋潤,等到兩日後的建國盛典,再取出復甦朱聖,到時便能震撼天下。

    所以浩然王朝第一時間發了請帖,也是第一時間邀請許清宵。

    朱聖復甦,他們目標就是針對許清宵,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請朱聖復甦,塑浩然國運之鼎。

    這是他們最大的目標,擊殺許清宵,不過是順手罷了。

    王府外。

    劉燁皺著眉頭,他已經在這裡等待許久,卻不曾想一直未見到許清宵,這讓他有些不悅。

    如若以大儒的身份,他見許清宵要稱半聖,可現在身為浩然王朝的使臣,他不需要對許清宵太客氣,當然許清宵也不用對他太客氣。

    大家本身就已經決裂,沒必要虛與委蛇。

    只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從王府走了出來。

    不過不是許清宵,而是慧正神僧。

    他神色不太好看。

    強行度化許清宵,卻被許清宵抓了個現行,這回算是得罪了許清宵,他有些尷尬,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氣憤劉燁在外面大吼大叫,倘若不是劉燁在外面大吼大叫,只怕許清宵早就被自己成功度化了。

    如若度化成功,自己也算是立下天大的功勞啊。

    既可以讓佛門入駐大魏,又將儒道新晉半聖度化佛門,再加上許清宵在大魏的身份地位,這對佛門來說,簡直是喜上加喜。

    可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如今度化失敗,許清宵將大幅度免疫度化之力,除非佛門一品顯身,強行度化許清宵,而且必須要乘許清宵沒有絲毫防備之時,才能度化。

    而且極有可能會失敗。

    度化這種東西,本身施展也極為苛刻,尤其是針對品階高的,基本上只能使用一次,而且一定要越品度化。

    他乃二品覺悟,高許清宵足足一品,所以他才敢突然出手度化,想要殺許清宵一個措手不及。

    最終功虧一簣啊。

    走出王府。

    慧正神僧望著眼前之人,目光爆火,恨不得將其誅殺。

    “慧正神僧?您怎麼在這裡?”

    看到對方,劉燁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慧正神僧竟然從許清宵的王府中走出來。

    “滾。”

    慧正神僧冷冷開口,直接越過劉燁。

    聽到這道罵聲,劉燁有些懵了。

    好端端罵我幹嘛?我又沒招你惹你?

    還有,不是說天竺寺僧人都是很和善的嗎?這也和善?你大爺的,欺負我讀書人是吧?

    雖然心中滿腔怒火,但劉燁不敢說出來,對方可是二品覺悟的佛修,一隻手就能碾死自己幾百個來回,再者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自然不會斤斤計較。

    只是心裡不舒服罷了。

    而與此同時。

    王府當中,許清宵的身影出現了。

    他靜靜看著劉燁。

    後者頓時如感芒刺。

    “許.......許大人,這是呂聖讓我交給您的請帖,兩日後浩然王朝建國,請您務必赴約。”

    劉燁的聲音響起,他本想直呼許清宵全名,但話到嘴中,又說不出來,只能喊一聲許大人,讓他叫半聖他喊不出來。

    大家都已經撕破臉了,真沒必要繼續虛偽下去。

    此話一說,周圍有不少人暗中觀察,一些權貴們早就聽到劉燁的叫聲。

    他們好奇,同時也忍不住皺眉。

    許清宵跟文宮早已經鬧翻,眼下竟然還有臉邀請許清宵參加建國盛典,這還當真是夠不要臉的啊。

    不過仔細想想,眾人也明白,浩然王朝敢邀請許清宵參加盛典,肯定是有所底氣。

    如今民間傳聞,浩然王朝建國之日,會凝聚天下讀書人之力,復甦朱聖真意,這件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是真的,認為是浩然王朝造勢而為。

    可現在主動邀請許清宵,莫名讓人覺得此事有一定可信度。

    不然的話,邀請許清宵做什麼?

    又上演一場殺聖?

    這不是吃飽沒事幹嗎?沒點底氣,真不敢繼續招惹許清宵。

    “當真是呂聖邀請?”

    許清宵開口,他目光平靜,望著劉燁。

    對於劉燁,許清宵沒有什麼惡感,本來這就是個小人物,其次若不是劉燁,自己這回當真要著道。

    不過劉燁作用性不是最大,最主要的還是朝歌在關鍵時刻將自己喊醒。

    “回許大人,的確是呂聖親口邀請,請帖也是呂聖親自交給老夫。”

    “呂聖說了,許大人乃是大魏新聖,說到底也是讀書人,讀過聖賢書,此番浩然王朝建國,關乎天下所有讀書人,如若許大人不忙的話,務必到來。”

    “呂聖還說了,之前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誤會,只要許大人前來,也算是為讀書人做了件好事,以往的事情,呂聖不再追究。”

    劉燁出聲,連看都不敢看許清宵一眼。

    因為這話吧,聽起來有些噁心人的。

    大家都知道,文宮處處針對許清宵,如若不是許清宵每一次都能逆天翻盤,不然的話,隨便出點錯,許清宵可能就沒了。

    而呂聖這番話極其噁心,什麼叫做不再追究?什麼叫做也算是為讀書人做了件好事?

    難不成以前做的都是壞事?

    只是,王府當中,許清宵並沒有任何感覺,朱聖一脈的噁心,他又不是沒領略過。

    如果朱聖一脈不噁心自己,許清宵反倒是覺得古怪。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許聖不去。”

    聲音響起,是陳正儒。

    不遠處,陳正儒步伐極快,走到王府面前,望著劉燁斬釘截鐵拒絕。

    “守仁,老夫得知一些消息,朱聖一脈這次建國盛典,專門是針對你的,他們可能會藉助天下讀書人之力,復甦朱聖。”

    “這趟你千萬不要去,大魏王朝也不會派人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陳正儒傳音,告知許清宵這件事情,他怕這是鴻門宴,許清宵去了會吃虧。

    “無妨。”

    “倘若當真請出朱聖之意,這也是一件好事,讓朱聖睜開眼睛,好好看一看他的門徒,如今敗壞成什麼樣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他看向陳正儒這般回答。

    許清宵直接開口,他沒有傳音,眾人都聽得見。

    劉燁聽到這番話後,心中不由冷笑連連。

    許清宵還是太年輕了,

    倘若是朱聖之意,還真有可能會選擇幫助許清宵,因為那是聖人的意志,能分辨是非,感應對錯。

    可浩然王朝這次復甦的,不是朱聖真意,而是朱聖真靈。

    換句話來說,就是聖人的靈體,只受文宮控制,是文宮最強的矛。

    所以許清宵太過於情況和自負了,不過沒事,他會為自己的狂妄無知付出代價。

    “守仁,此事一定要三思啊,沒必要這樣。”

    陳正儒還是繼續提醒,雖然他也不相信文宮能讓朱聖復甦,可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當真請來了,對許清宵來說,是天大的打擊。

    一旦有任何損失,大魏王朝都承受不起。

    “陳儒,此事本王已經三思,本王倒要看看,朱聖復甦後,是會針對本王,還是教訓這幫不孝門徒。”

    許清宵給予回答,語氣很平靜,眼神當中充滿著自信。

    可越是如此自信,劉燁心中越是開心,他就巴不得許清宵這樣狂下去,等回頭朱聖復甦,他要看看許清宵能不能狂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恭候大駕了,許大人,莫要設宴之後又不來,不然的話,天下人又要說我們文宮打壓您了。”

    劉燁如此說道。

    許清宵負手而立,望著對方語氣平靜。

    “告知呂聖,兩日後,本王必然親臨浩然王朝。”

    許清宵淡淡開口,他不知道文宮是如何算計自己,可許清宵知道的是,建國之日,也就是文宮倒黴之時。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許大人這般身份,老夫也相信許大人定然會說到做到。”

    劉燁說到這裡的時候,將請帖遞交給許清宵,隨後轉身離去。

    待劉燁離開後,陳正儒嘆了口氣,而後直接拉著許清宵走入王府中。

    “守仁啊,你自信是一件好事,老夫沒什麼說的,可這次文宮擺明了就是想要針對你。”

    “你又何苦這般,為了慪氣,文宮赴宴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陳正儒有些想不明白了,人家敢邀請,肯定是有底牌有底氣,不是說他許清宵不行。

    而是敵在暗,我在明,明擺著吃虧的事情,還要上前,就是自討苦吃。

    聽到這話,許清宵不由苦笑道。

    “陳儒,文宮有底牌,我有何嘗沒有底牌?”

    “您太謹慎了,陳儒你想想看,陳某做事什麼時候魯莽過?”

    許清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這樣回答。

    的確,此話一說,陳正儒不由露出驚訝之色,隨後仔細想想,許清宵雖然做事有些激進,可每一次都有底牌,看似魯莽,但都是粗中有細。

    的的確確不需要自己操心。

    可陳正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守仁,不管你有什麼底牌,這一次文宮動真格了,老夫隨你一同去吧,”

    陳正儒開口,他相信許清宵有底牌,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打算跟許清宵一起去。

    “不了。”

    “陳儒,眼下大魏百廢待興,各方事情,都需要你來主持,倘若你離開了,對大魏來說,得不償失。”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許清宵拒絕了陳正儒的請求,現在大魏需要陳正儒,沒必要跟自己去浩然王朝,得不償失。

    當然許清宵也明白,陳正儒這般,就是擔心自己。

    “可這。”

    陳正儒還想要說什麼,然而許清宵搖了搖頭,望著陳正儒道。

    “陳儒,信我。”

    這話一說,陳正儒不由嘆了口氣,隨後開口道。

    “行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老夫也相信你。”

    “不過萬事要小心。”

    “對了,剛才老夫看到有個僧人在遠處,是慧正神僧嗎?”

    陳正儒問道。

    “恩,方才差點著了他的道。”

    許清宵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慧正神僧來京的事情,瞞不住大魏權貴,尤其是眼前這位丞相。

    而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陳正儒神色頓時一變。

    “什麼意思?”

    陳正儒問道。

    “慧正想要度化我,結果被外面的劉燁驚動,使得我突然醒來,也導致慧正度化失敗。”

    許清宵給予回答。

    這話一說,陳正儒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該死。”

    “他敢度化我大魏王侯?他瘋了?天竺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連我大魏的王爺都敢度化?”

    “老夫要啟奏陛下,派兵前往西洲,鎮壓天竺寺。”

    陳正儒深吸一口氣,眼神當中充滿著冷意。

    許清宵貴為大魏王爺不說,而且還是大魏儒道新聖,重重身份加持之下,他還真沒想到,天竺寺的慧正神僧,竟然敢強行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