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二百零二章:殺儒!半聖算什麼狗東西?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囂?

    “自朱聖逝後,爾等一脈,便開始逐漸變質,你們滿腦子已經不再是讀書為蒼生,而是為名,為利。”

    “徹徹底底失去了讀書人的本質,老夫辱爾等不如豬狗,爾等有什麼不服?”

    “甚至,在老夫眼中,爾等就是畜生,倘若朱聖還在,只怕後悔成聖,也後悔留下了你們這一脈。”

    “用老夫的話來說,天下讀書人,有九成都該死,禍國殃民,為禍人間。”

    “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還配當什麼讀書人?”

    “而且聽聞爾等還要脫離大魏?”

    “很好!非常好!”

    “如若你們膽敢真的脫離大魏,老夫今日把話放在這裡。”

    “膽敢脫離大魏者,全斬!”

    吳銘開口,大魏文宮脫離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沒有功夫管,也沒有時間去管。

    但現在,為了展現自己的實力,讓許清宵真正明白一品的強大。

    他需要這樣去做。

    這話一說,震驚整個中洲。

    殺光大魏文宮朱聖一脈?

    這話誰說誰死,但如果是一位一品武者說,就沒人敢質疑了。

    大魏文宮上下臉色都難看起來了。

    誰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得罪了一位一品武者,而且他們完全相信,對方敢這樣做。

    文聖之下,一品皆可殺。

    就算是來了一尊亞聖,只怕對方要是發起狠來,也敢殺。

    至於所帶來的影響,管他屁事?妖魔就算亂世,也亂不到他一品武者身上來,一品要是發起瘋來,誰攔得住?

    這惹毛了,聖人也殺,你服不服?不服是吧,那我就殺。

    此時此刻,曹儒,方儒,姜儒三位天地大儒都沉默了。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得罪了一位一品,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但,最終曹儒還是開口了。

    想要不說話,是不可能的。

    “前輩。”

    “我等,我等並非此意,請前輩息怒。”

    “此事,是我等錯了。”

    曹儒低下頭顱,他認錯了,不認錯不行,真要不認錯,說不定吳銘下一刻就殺來了。

    “怎麼錯了?”

    吳銘繼續問道,他絲毫不給對方臺階下,冷冰冰問道。

    這下子,三位天地大儒又一次沉默了,心中無限憋屈啊,自己都認錯了,吳銘還不放過他們,還要讓自己說出怎麼錯了。

    三尊天地大儒彼此看了一眼,眼神當中都是憋屈與難受。

    可最終,曹儒深吸一口氣,朝著陳國方向一拜。

    “我等不該忽略此事本質問題,是我等怠慢了,沒有去援助陳國。”

    曹儒承認錯誤,但這種方式回答,就莫名顯得好像是因為一品的壓制原因。

    顯得有些不服氣。

    這種小伎倆,吳銘不可能察覺不出。

    故此,吳銘的聲音冷下來了。

    “還有呢?”

    他繼續問道。

    曹儒等人再度沉默,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怎麼樣?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這番話是在心裡的,明面上他們不敢說,只能藏在心裡。

    他們不說話了,顯得無比沉默。

    “不說是吧?”

    “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不說,就別怪老夫大開殺戒了。”

    “反正大魏文宮要脫離,對我大魏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那老夫現在就肅清一下爾等這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

    吳銘聲音平靜。

    要殺人?太簡單了。

    但如果光是殺人的話,也解不了恨,甚至殺了這些天地大儒,又能如何?回過頭這幫讀書人估計要把這些死去的大儒,歌頌如神一般。

    說他們高風亮節,讓他們名垂千古。

    吳銘太知道這幫讀書人的手段了,所以他要用另一種手段,使得這幫讀書人屈辱,讓他們憋屈,讓他們心中充滿著恨意。

    這樣才解氣,不然殺若是有用的話,古今往來,難不成就沒有一位帝王不敢殺儒?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幫讀書人嘴皮子厲害?

    既然讀書人喜歡說是吧?那吳銘今日就讓這幫讀書人說個夠。

    這般霸氣之言說出後,無人質疑。

    大魏文宮上下臉色難看,同時眼中露出驚恐與害怕之色。

    他們不想死,最主要的是,不想這樣憋屈的死去,如若死後有個好名聲,他們可以接受,但直接被一品抹殺,沒有人會記住他們的。

    自然,就沒有無畏之人出現。

    或許有,但剛才已經死光了。

    “前輩,您到底想要說什麼,就直說吧。”

    曹儒深吸一口氣,他給予了回答,沒辦法了,只能這樣,總不可能當真讓對方發起狠來吧?

    “老夫想要說什麼,難道你們這些畜生不知道嗎?”

    “還在這裡偽裝?真就以為老夫不敢殺你們嗎?”

    吳銘冷聲。

    剎那間,一品的威壓,瞬間瀰漫至大魏文宮內。

    恐怖的威壓,如同山嶽襲來,讓他們渾身難受,曹儒三人更是口吐鮮血,感覺心臟都要炸開了。

    轟轟轟!

    這一刻,京都周圍,一座座大山震碎,引來地震,不過影響不大,只是聲勢可怕。

    這就是一品的天威,只是一道威嚴,就能鎮壓大魏文宮,引來如此可怕的景象。

    一品,人間武帝,當世最無敵之人。

    “前輩。”

    “是我等錯了。”

    “是我等錯了。”

    “是我等不顧陳國百姓安危,未能在第一時間派出大儒援助,此事,是我等之錯,還望前輩息怒啊。”

    曹儒開口,他一連又吐了好幾口鮮血,實在是扛不住一品的天威。

    “還要偽裝?”

    “你們是不顧陳國百姓的安危嗎?”

    “如若再這樣偽裝,殺!”

    吳銘繼續開口,曹儒等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到了這一刻,還是想要避重就輕?

    一品的天威無敵,更加濃重了,壓的大魏文宮所有讀書人都要吐血。

    可曹儒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如若再說下去的話,就是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若這樣的話,那才是真正的麻煩,影響天下讀書人,也折損朱聖一脈的顏面啊。

    曹儒不語了。

    他不繼續說了,再說比讓他死還要難受。

    甚至,他寧可死,也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終於。

    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了。

    “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大魏文宮已經承認自己的錯誤,何必非要走到這個程度?”

    此時,文宮之中,恐怖的浩然正氣瀰漫,阻擋了來自一品的天威,八玉聖尺綻放無量光芒,抵抗住這道天威。

    一時之間,文宮上下徹底鬆了口氣,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而曹儒等人,也徹徹底底鬆了口氣。

    因為,真正的大人物登場了。

    是半聖。

    文宮的半聖。

    一直隱藏在文宮當中的儒道至高者,當世活著的半聖。

    他的出現,扭轉了局勢,至少以目前來說,是扭轉了局勢。

    解決了曹儒等人的壓力。

    只是,文宮半聖沒有出面,他只是言語,態度溫和,並沒有任何一點針鋒相對,似乎也不敢招惹這位一品。

    “咄咄逼人?”

    “這也叫做咄咄逼人?”

    “爾等當真是欺負老實人啊。”

    吳銘冷笑不已,隨後繼續開口道。

    “陳國妖魔動亂,大魏文宮乃天下讀書人之聖地,第一時間沒有派大儒援助,反而袖手旁觀,其心何意?”

    “不就是希望陳國上下遭遇苦難嗎?”

    “為何希望陳國上下遭遇苦難?說到底,就是因為陳國妖魔動亂之事,乃是吾徒兒殺降屠城所做,所以無論產生任何後果,天下人只會辱罵吾徒許清宵。”

    “這就是讀書人口中說的儒道風範?”

    “而吾徒親臨陳國,心念蒼生,以詩鎮魔,怒斥文宮,爾等讀書人,不但不認知錯誤,反倒是將責任全部甩給吾徒?”

    “說到底,爾等不就是欺負吾徒沒有背景?”

    “那現在,老夫來了,老夫到想問一問,到底是誰,咄咄逼人?”

    吳銘根本不給面子,直接將大魏文宮那點齷齪事全部說出。

    他的聲音,傳遍整個中洲,也免得又有人不明不白。

    還是那句話,殺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可這件事情,不是光殺就能解決的。

    他需要幫助許清宵洗刷清白,用他的方式。

    此時。

    中洲上下,也徹底沸騰了,人們的確被蠱惑了,畢竟在天下讀書人口中,許清宵殺降屠城,朱聖一脈就已經警告過許清宵。

    一位大儒,一位天地大儒甚至跪下來求許清宵不要屠城,結果被關進牢中,後來平亂諸國,卻逼死了張寧,斬了蓬儒。

    如今惹來妖魔亂國,害死無數無辜百姓,許清宵卻突然人間消失,不理不顧,想要將這個爛攤子交給其他讀書人。

    把大魏文宮塑造成,受了冤枉還要為許清宵擦屁股的老好人。

    把許清宵塑造成,自私自利,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普通人一聽,自然而然覺得許清宵有問題了,可現在隨著一品的聲音響起,百姓們逐漸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讀書人不斷怒斥許清宵,卻沒有提到一點。

    那就是大魏文宮沒有派出大儒援助。

    現在被直接揭穿,百姓們也不傻,逐漸回過味來了。

    “先生莫要動怒。”

    “一切只是因為一時氣憤而導致,此事,的的確確是曹儒等人做錯了。”

    “但無論怎麼說,陳國之難已經結束,老夫也會嚴懲曹儒等人。”

    “還望先生莫要動怒了,此事到此為止吧。”

    文宮半聖開口,他沒有生氣,而是勸說吳銘不要生氣,大大方方承認錯誤,再大大方方嚴懲曹儒等人。

    一切說的美好,但很多人都知道,文宮這是在打什麼主意。

    嚴懲?再大的嚴懲,對曹儒等人來說,又有何意?無非就是讓他們離開大魏文宮,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等個三年五年之後。

    又有誰會記得這件事情?

    再說難聽點,等吳銘死了以後,這天下的輿論,是誰掌控?

    還不是這幫讀書人?

    忍一時之氣,換來的是千秋之後,千百年後,只怕他吳銘要被天下讀書人唾罵。

    現在又算的了什麼呢?

    百姓們關心的是什麼?無非是自己的生計問題,哪裡真會因為一件事情而記一輩子?

    再說了,即便是這件事情影響惡劣,又能如何?

    誰家不希望自己孩子讀書?讀聖賢書?入朝為官?

    這是儒道真正的核心,只要有人想要讀書,那麼任何輿論,對他們來說,都只是一時的。

    不管他們做什麼,撐到死大不了這一批人下去,換一批人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