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六十八章:朝堂之爭,大魏回應,女帝之威,百國彈劾

    陳正儒神色顯得有些慌忙,他抓住許清宵的手,這般說道。

    “陳儒,怎麼了?”

    許清宵皺眉問道。

    “今日朝堂當中,老夫感覺得出,陛下有意要戰。”

    “但大魏戰不得啊,這聖旨已經宣告而出,只怕異族國將會在第一時間給予回應。”

    “老夫斷定,他們暫時還不敢直接與大魏鬧翻,而是會繼續聯名,彈劾你許守仁。”

    “一旦如此,大魏將面臨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如今大魏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

    “守仁,如若十二異族國給予回應,你務必要勸說陛下,不可理會,也要勸說這些武官,絕不能上當啊。”

    陳正儒語速極快,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急。

    可面對陳正儒所言,許清宵稍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又出現了什麼么蛾子,看來還是這件事情。

    “陳儒,並非是守仁不願勸說,而是有時候,這種大事,並非是一個人可以阻攔的。”

    “天下民意麵前,任何人都無法阻攔,哪怕是陛下。”

    許清宵給予回答,實際上他明白陳正儒的苦衷,但也知道武官們的想法,更加知道天下百姓的想法。

    這些東西,許清宵都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度。

    陳正儒等文臣,希望大魏避而不戰,安安心心發展,忍辱負重,韜光養晦,待到出劍之時,再殺個片甲不留。

    這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安國公等武將的想法,則是不希望國運流逝,也不希望給大魏子民種下個武將無能的種子,如若避而不戰,國運流逝,他們這世世代代就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於情於理,他們都要戰,而且是用最強烈的手段。

    至於女帝,她需要平衡朝堂,不能完全偏袒任何一方,又不能讓任何一方太過於激烈,更主要的是,她還需要面對天下百姓。

    她更難,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每一步她都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到了這個程度的人,沒有一個可以獨善其身,因為每個人揹負的都是不同理念和信仰。

    所以,當大事來臨之後,單單靠一個人,難以扭轉局勢,也做不到一語定乾坤。

    陳正儒做不到,安國公也做不到。

    女帝做不到,他許清宵更做不到。

    天下民意,決定一切。

    聽到許清宵這般回答,陳正儒緩緩鬆開了手,他長長嘆了口氣。

    眼神之中莫名顯得有些疲倦。

    “若真戰,大魏只怕將陷入萬劫不復之深淵。”

    “各地藩王等著大魏戰。”

    “突邪王朝,初元王朝,也等著大魏戰。”

    “還有不少人都等著大魏戰。”

    “天下百姓雖然喊著要打,可真打起來了,興亡皆百姓啊。”

    “他們才剛剛建好家園,也才剛剛吃上一頓飽飯,更是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

    “守仁。”

    “老夫,以大魏蒼生興亡,懇求你出面而言,哪怕是再給大魏拖延一段時間,也好過現在征戰。”

    “守仁!”

    “請受老夫一拜。”

    陳正儒向後退了一步,他實在是不願大魏再起戰亂,也不希望看到戰火蔓延至大魏,更不希望看到,那無家可歸的百姓,那橫屍遍野的戰場。

    故此,他朝著許清宵行跪拜大禮,懇求許清宵出面,去勸說陛下,去勸說武官百將。

    砰。

    陳正儒這一跪,讓許清宵實實在在愣住了。

    他從未想過,陳正儒會朝著自己下跪,也沒有想到過,陳正儒會如此而行。

    一時之間,許清宵愣在原地。

    但下一刻,許清宵直接攙扶起陳正儒。

    “陳儒!”

    “您這是何必呢。”

    “此事,還未到這個程度,您過於悲觀了。”

    許清宵攙扶陳正儒,這一跪拜,他承受不起啊。

    堂堂大魏丞相。

    堂堂文宮大儒。

    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長輩,也是大魏的人臣者,這一拜他不敢受,也受不起。

    然而陳正儒沒有起身,他只是看向許清宵,老淚縱橫道。

    “守仁。”

    “你若不答應老夫之請求,老夫今日死跪在此。”

    陳正儒如此說道。

    因為他知道,能改變女帝心意的人,只有許清宵。

    而能改變武官心意之人,也只有許清宵。

    他無法改變這件事情,可許清宵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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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京都。

    朝堂之中。

    文武百官左右而立。

    彼此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隨著朝會開始。

    眾人一如既往,討論國事。

    武官一脈,全程顯得異常安靜,他們沒有發表任何一點言語,彷彿在醞釀著什麼一般。

    一直等到朝會結束後。

    終於,武官一脈出聲了,而且第一個走出來的人,正是安國公。

    “陛下!”

    “老臣有事啟奏。”

    當安國公出現之後,文官一脈頓時不由皺眉。

    他們知道,武官一脈今日必然會發聲,但沒想到的是,第一個出聲的人,竟會是安國公。

    正常來說,應該是一位列侯出聲,安國公第一個開口,就意味著武官一脈這一次要動真格了。

    “奏。”

    女帝沒有猶豫,直接開口。

    “陛下,半月之前,十二異族國聯名彈劾許守仁,民間已傳的沸沸揚揚,敢問陛下,可有此事?”

    安國公開口,如此問道。

    “是。”

    女帝惜字如金般回答。

    而安國公則繼續開口,看向女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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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陛下為何不給予回應?”

    “如今,大魏民間已經知曉此事,民怨極深,十二異族國,聯名彈劾我大魏官員,此乃前所未有之事,陛下知而不回,只怕折損我大魏國威啊。”

    安國公沒有任何生氣,他只是闡述此事,畢竟他知道的事情,女帝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女帝也知道。

    現在他開口,就是為了要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

    “安國公,此事朕這些日子一直在思索。”

    “不宣,並非是畏懼,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大魏王朝,如今逐漸穩定,十二異族國如此這般,顯然是有其他目的,朕不想理會。”

    “也不願理會,國公可明?”

    女帝給予回答,既然國公都主動啟奏了,她就不可能迴避這個問題。

    “老臣明白,但有些話老臣還是要說。”

    “國威,乃軍魂,乃民骨,十二異族國,乃是我大魏附屬之國,插手大魏內政,已經觸犯大魏底線,更是要求罷免許守仁之職。”

    “更是引來民間怨言,如若再不回應,只怕會惹來天下人嘲笑,到時軍心潰散,老臣擔心,影響大魏國運,還望陛下今日給予明確回答。”

    “也好振我大魏之威,塑我三軍之魂,固我大魏子民之心。”

    “懇請陛下,給予回應。”

    說到這裡,安國公跪拜在地上,朝著女帝行大禮。

    聲音響起,一時之間,眾武官臣子也紛紛開口,朝著女帝一拜,齊齊開口道。

    “懇求陛下,給予回應。”

    武官一脈在這一刻集體開口發聲,請求女帝給予回應。

    只是此話一說,陳正儒也立刻站了出來。

    “陛下,安國公所言極是,但區區十二異族國,算不了什麼。”

    “臣認為,如若回應,反倒是助長其氣焰,大魏不需要解釋什麼,也沒必要解釋什麼。”

    “此事完全不需要給予回應,如若回應,只怕會再添亂事,倒不如就這般冷下去。”

    陳正儒開口,他知道武官一脈心意已決,但該說還是要說。

    對現在的大魏來說,拖一定是比不拖好。

    可此話一說,武官一脈不由怒了。

    “陳尚書,敢情被罵的不是你們對吧?”

    “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百姓在罵我等是孬種嗎?”

    “身為武官,我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願被萬民辱罵,十二異族國聯名彈劾許守仁,爾等一個屁都不敢放,也害的我等被萬民唾罵。”

    “大魏什麼時候如此窩囊過?哪怕是北伐之後,大魏也依舊沒有怕過誰,陳正儒,你這是要壞我大魏國運,你其心可誅。”

    有侯爺怒指陳正儒,大聲怒吼道,指責對方。

    “若我等畏死,任百姓唾罵,我等也絕無半點怨言。”

    “可這般在此受不白之冤,我等不服,陛下,若再不回應,那天下人都要來笑話我大魏了。”

    “北伐我們是輸了,可我們沒有斷脊樑骨,大魏兵魂依在。”

    又有列侯站出來大聲喊道,聲音響亮,在大殿內炸起。

    “陳尚書,你今日若不回應,明日便是百國彈劾,若再不回應,丟的便是大魏顏面。”

    “再者,你口口聲聲說無需理會,可說到底不就是你們這幫文臣怕了嗎?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東西。”

    “無非就是看著大魏開始安穩,你們不願再添戰事嗎?可我告訴你,大魏的安穩,不是靠銀兩,不是靠計謀,靠的是刀劍,靠的是拳頭。”

    “如若不震懾外族,大魏永無安穩之日。”

    又是一位列侯開口,他的觀點沒有任何錯誤。

    沒有一個國家的發展,是建立在外亂之上的。

    若不能震懾異族,國家又怎麼能發展起來?

    而這些,陳正儒都明白,他都知道,但他更加知道的是,這是一個陰謀,整件事情全部都是陰謀。

    大魏只能拖,絕對不能回應,若回應將會是一場戰亂,一場誰都不願意看見的戰亂。

    所以即便是面對武官怒斥,陳正儒依舊開口道。

    “當下,不可戰,也不能回。”

    “陛下,如今大魏局勢不穩,應當繼續圍繞百姓,圍繞民生,圍繞國家發展而前行,絕不能因為此事,而更改國策。”

    陳正儒開口,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出,必然會遭到武官集體抵制。

    但他還是要說,因為這是最好的選擇,至少目前來說,是大魏最好的選擇。